小晞和她是分開的。
也不遠，離她只有三間的房間的距離。
兩人互相進了自己房間，收拾之後已經很晚了。
阮音這時纔有空拿出手機看一眼。
看到宋書嶼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接，阮音一怔，連忙回撥過去。
“喂。”
接通後阮音說了聲後對面依舊無聲，她立馬看了眼手機界面。
已經凌晨一點了！
直到許久，就在阮音想把電話掛斷，對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是意外夜裏接到電話翻了身找個合適的姿勢打電話。
“音音？”未睡醒的低沉嗓音。
“是我。”
說完後又陷入沉默。
阮音試探性地問：“你打我那麼多電話幹嘛呀？”
轉念一想，決定還是解釋清楚，“我下飛機就直接來揚鳩村商量對策，到現在纔有空看手機。”
“嗯。”
對面依舊慵懶出聲。
想到現在的時間，猜測宋書嶼已經睡下，被她的電話強行打精神。
阮音輕輕地說：“那掛了？”
對面“嗯”了聲，依舊沒有要掛的意思，好像在等着什麼似的。
阮音軟軟糯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宋書嶼，晚安！”
“音音，晚安！”
語調染上一絲笑意，阮音還是捕捉到了。
掛了電話後，阮音靠在牀頭看着窗外的月亮，嘴角的弧度上揚。
內心溢滿了甜甜的蜜糖。
翌日清晨。
阮音是被外面鄰居家養的家禽叫醒的。
聽李老頭說，是因爲這個房子的主人一家都接到城裏生活才空着。
他索性整棟房子租下，毫不猶豫付了租金。
阮音感嘆李老頭的行動力強。
起牀後，阮音洗漱完出門打算叫上小晞。
打開門，迎面撞上隔壁房間的人。
準確來說，是李老頭的學員。
女學員眼神不善，見到阮音以爲是李老頭新招的學員，語氣似是看不起。
“李師傅都自身難保了，你居然還上趕着湊，沒眼光。”
斜睨了一眼阮音，從她旁邊擦肩而過。
阮音微眯眼看。
這就是李老頭的學員？怎麼還不起呢？
正疑惑着，對面又出現一個女學員。
這一層是女生宿舍，阮音不足爲其。
“你好，你是昨晚新來的學員嗎？”
女學員態度端正，眼睛看着阮音發出光亮，和剛剛那位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阮音：“不是，我只是暫住在這裏的。”
女學員眼裏的光一下子暗淡下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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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網上的輿論之後，同門師兄弟們都陸陸續續離開，留下的只有幾個。
其中也有因爲李老頭免費宿舍而留在這兒的，但心卻不在。
她以爲，阮音是來拜師的。
阮音還想說什麼，小晞把她喊走。
阮音只好打了招呼之後離開。
兩人喫完早餐就一同去了李老頭家。
還有一些事宜同他需要商討，阮音要先過去確認。
到了之後，已經有學員開始練習。
見到阮音，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她。
阮音被盯着不自在，和小晞快速往裏走，找到李老頭。
院子裏的的衆人疑惑不解，私底下偷偷議論。
小王悄悄說：“這該不會是李老頭的學員吧？”
今早知道阮音回答的女學員孫蔚反駁，“應該不是。”
對阮音蔑視的女學員胡晶嗤了聲，“人家城裏來的，肯定看不起。”
她旁邊的男學員徐宇川從阮音走進大家的視線就目不轉睛看着人家。
此刻聽到他人議論，言語威而不猛，“做好自己的事，少議論他人！”
聽見他的話，其他人繼續幹着自己的事。
胡晶剛剛就看到他眼神一直在阮音身上，眼裏滿是嫉妒。
手上的動作不自覺變大，把手裏的面塑都捏變形了。
不久之後，李老頭帶着阮音出來。
“學員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的師姐阮音，今天開始，她會跟着你們一同學習。”
小王不太理解，提出質疑，“她有何本事能當我們師姐？”
胡晶比他們先入門學習，有理由當他們的師姐，但新來的怎麼可以勝任。
哪有人都沒學習就直接上來當師姐的。
其他人皆不服，“是啊，李師傅，這樣不公平。”
李老頭笑了笑，轉頭看向阮音。
阮音無奈，一副我說吧，直接讓她當師姐肯定不服衆。
“一週後，我們會在這比試一場，每個人都能參與，到時，以作品的完成度和精細度作爲評判標準。”
李老頭看了一圈，繼續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學員們互相對視，“沒有。”
胡晶這時出聲：“那她要是不成功，就不能拜入李師傅門下！”
李老頭皺眉。
阮音順着聲音看見那名學員。
是今早遇到的那個，輕笑了聲，“好。”
“姐。”
小晞上次因爲有事先一步離開，不知道阮音的能力。
此時聽到阮音應下，一臉擔憂。
阮音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行了，你們該做什麼就做。”看着徐宇川前面的位置，李老頭一指，“阮音，你去那個位置。”
胡晶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爲什麼她沒有這個待遇，這女人一來，不僅搶走了師姐的身份，現在還要在徐宇川前面的位置。
手裏拿着的剪刀插進桌面，桌面立馬出現劃痕。
安排好後，李老頭就離開了。
阮音去到自己的位置，徐宇川熱情地打招呼。
“你叫阮音是吧？”
“嗯。”
阮音不解，“有事嗎？”
徐宇川愣神中回神，“這些工具你都知道嗎？”
“知道。”
“哦。”徐宇川還想給她介紹來着，沒想到人家都懂。
遺憾退場。
阮音在自己位置搗鼓着，小晞無聊坐在一旁陪着。
孫蔚就在旁邊，悄悄和小晞搭上話。
“她真的會做面人嗎？”
小晞看了她一眼，坦誠道：“我也不知道。”
孫蔚一臉失望。
誒，沒準兒就是來混一混的。
一天下來，阮音浪費了好幾塊面糰才找到手感。
眼尖的胡晶看到她桌上的殘料，眼裏的不屑更是顯而易見。
“有些人不會就是不會，還在這丟人現眼。”
阮音本不想搭理，奈何說出來的話實在讓人不爽。
“我確實沒李老頭會，但不代表比你差。”
李老頭！？
她居然直呼李師傅的綽號！還敢說比她好！
正想上前給她教訓，李老頭出來叫住阮音。
胡晶只能把氣憋在肚子裏。
屋內，李老頭親切詢問：“今天練的怎麼樣？”
“還行吧。”
李老頭剛剛可是看到她桌上那一堆不要的面糰，這也叫還行？
知道他擔心什麼，阮音解釋。
“我那是幾個月沒練，有些手生。”向他保證，“你放心，下週一定能拿出滿意的作品。”
李老頭睨了她一眼，“最好是這樣。”
阮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