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個兒打臉

發佈時間: 2025-09-26 18: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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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雲策面色冷漠陰沉,沒有絲毫欲色。

傾月見他無動於衷,疑惑道:“你……你怎麼了?”

難道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到位?

她想到有這個可能,更加主動起來,踮起腳尖就要親吻上去。

嘴脣還沒有碰到時,身子突然被用力推開。

啊……

傾月腳下不穩,踉蹌幾步撞到桌角,疼得柳眉皺成一團。

霄雲策嗓音清冷質問:“誰讓你動屋裏東西的?”

牀上的被褥牀單都被換過,有的擺件也消失不見。

傾月能感受到他的怒意,小心翼翼迴應,“我……我見牀單被褥有點破了,這才讓人換的。”

“桌上的擺件也是破的,準備讓人明日送更好的過來,其他地方都沒有動。”

心裏還是很委屈。

明明應該被誇讚,結果被訓斥。

霄雲策見她委屈落淚,心跟着軟了下來。

“以後這屋裏不管是什麼樣,都不能動任何東西,你也不要進這屋子。”

說話間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橫抱在懷裏走出房間。

在離開思箐苑前,還吩咐下人將換掉的牀單被褥換回來,擺件也放回原位。

他將傾月送回屋裏,囑咐道:“早些休息。”

放回牀上就轉身準備離開,顯得冷漠疏離。

走了沒兩步,腰就被人從後面抱住。

傾月緊緊抱着他,幾乎是祈求道:“王爺,今晚留下可好?”

霄雲策神情糾結,閉眸沉默了半晌。

他想滿足傾月的要求,可真的要進行這一步時,心裏卻很抗拒。

哪怕兩人這樣抱着,他也沒有一絲欲望。

“來日方長,現在太晚了。”霄雲策掰開她的手臂,隨後大步離開。

“王爺,等一下!”她立馬叫住,“我已經查出穆雲柔對你下藥的證據。”

“她對太妃下藥之事沒有再計較,卻又對你下藥,以後說不準還會更過分。”

霄雲策頓下腳步,頭也不回的沉聲道:“你確定查到了有力證據?”

突然間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若不看那張臉,感覺不到她與林箐默有半分像。

傾月見他停下,露出喜色道:“對,人證物證都有,之前就想找機會說此事的,因爲身子問題就耽擱了。”

“玲琅,快……快去將證人帶過來。”

不多時就有一個男子被帶了過來。

玲琅一腳踹在他腿彎,迫使他跪在地上。

男子渾身都鞭傷,血跡斑斑,神情痛苦煎熬。

傾月信誓旦旦道:“王爺,這就是在酒樓做事的小二,是他在你酒水中下的藥!”

玲琅一鞭子打在男子身上,“快老實交代!”

啊……

男子疼得蜷縮在地,艱難開口道:“我說我說,是……是王妃色佑小人,再……再拿了一包藥粉讓小人放進酒杯裏。”

霄雲策眉宇緊鎖,問道:“這就是證據?”

傾月急忙說道:“還有兩個人證。”

隨着話落,立馬有侍衛帶着兩個人影走進來。

他們同樣狼狽,身上也有被鞭打過的痕跡。

玲琅指着中年男子,“王爺,這是一個小藥鋪的掌櫃,藥就是從他這兒買的。”

“另一個是湘馨苑小廝,當初就是王妃派這小廝去買的藥,奴婢嚴刑審問才讓他們說了實話。”

掌櫃匍匐在地,瑟瑟發抖,“求王爺饒命,小人也不知道他買藥是做壞事,他說是給公豬催情所用。”

“公豬”二字讓霄雲策聽着就不舒服,感覺就是在罵他。

小廝接着說道:“王爺饒命啊,王妃讓小人按照所說的去買,小人也不知是給您用的。”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證詞都指向了穆晚君。

霄雲策臉色越來越陰沉,拳頭已經青筋暴起,若非極力隱忍,在場之人已經遭殃了。

傾月看出他的怒意,心裏暗暗得意。

這一次王爺不是一般生氣,穆雲柔徹底完了。

即便不被掃地出門,以後也會在冷院度過!

她收回思緒,連忙柔聲安慰,“王爺別生氣,王妃這麼做的確很過分,不過原因也是太在乎您。”

“上次王妃毒害太妃,這一次又對您使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完全有理由休了她。”

霄雲策深呼吸,似笑非笑道:“調查此事你是費了不少心思。”

傾月面露羞紅之色,靠近懷裏抱着他腰身迴應,“爲了王爺不受傷害,妾身再費心也是應該的。”

“既然王爺將府邸交給我打理,自然不能讓府邸出現烏煙瘴氣之事。”

終於扳回一局了。

一個後宅婦人,也敢跟她鬥。

霄雲策伸手推開她,“你希望本王怎麼做?”

傾月退出他懷裏,故作通情達理道:“畢竟她與你夫妻一場,不如先讓人將她帶過來,給她兩條路選擇。”

“第一就是休棄離府,第二便是入冷院了卻一生,反正王爺也不喜歡她,這樣不會礙眼。”

她心裏還是更希望被休棄出府,一旦離開王府,她也有辦法讓其徹底消失人間。

霄雲策俯眸看着她,情緒有些複雜。

這是他認識的傾月嗎?

他還清晰記得她說過的話,她做事喜歡光明磊落,最看不慣後宅婦人的勾心鬥角。

傾月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王……王爺,你這麼看着我作甚?”

說話間慌亂的摸了摸臉,心想是不是臉上有什麼東西?

霄雲策收回視線,面無表情道:“將他們都放了。”

放了?

在場之人都怔愣住。

傾月疑惑道:“爲何要放了?他們是王妃的同夥,是算計王爺的人。”

霄雲策皺眉,“本王說放了!”

聲音冷如寒冰渣子,嚇得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侍衛立馬將三人放開,三人反應過來便慌忙起身逃離。

傾月捏緊拳頭,有些生氣道:“王爺,你這是明目張膽的袒護她!”

“難道你已經愛上她了?你說過心裏只有我的,怎麼可能愛上別的女人?”

越想越委屈,眼眶又變得溼潤起來。

以前不愛哭的,可是回京城後哭了好幾次。

她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霄雲策眸色深邃冷漠,盯着她眸子,“本王在酒樓滴酒未沾,唯一的一杯酒是合、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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