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淵站好,負手道:“所以本王覺得一個人不可能改變這麼快。”
蘇笙笙笑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存在。”
“哼,你以爲本王這麼好糊弄?”
“那王爺愛信不信。”然後把早已準備好的和離書拿出來,“要是王爺這麼在意的話,就趕緊把這簽了,省的我住在王府礙王爺的眼。”
墨宸淵看着放在牀上的和離書,眼裏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隨後轉過身道:“本王的毒解了,和離書不用你說,本王自會給你。”
說完墨宸淵就徑直走了,蘇笙笙看着墨宸淵挺拔的背影,柳眉微蹙,總感覺墨宸淵好像生氣了?
墨宸淵出來後,凌羽早已等在軒落院門口。
“王爺!”
“回來了?”
“是。”凌羽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墨宸淵。
墨宸淵打開信封看了一眼,嘴角淺勾了起來,“看來我這位皇兄是坐不住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墨宸淵把信封揉在手心,“先不要輕舉妄動,本王倒想看看本王的這位皇兄到底要幹什麼?”
“是。”
“上次抓的刺客怎麼樣了?”
凌羽拱手行禮道:“昨晚扛不住用刑,死了。”
“刑部的人也就這點手段。”墨宸淵揮了揮衣袖,“行了,既然線索斷了,那就看那位怎麼解釋了。”
“安城那邊最近怎麼樣?”
“回王爺,安城那邊已經安排好,慕容燁也被我們騙過去了。”
“好。”墨宸淵眼裏滲出一絲涼意,“慕容燁背後暗算本王的仇也該算算了。”
凌羽看着自家王爺帶着冷意的臉龐,心裏也在蠢蠢欲動,想起上次被慕容燁暗算,就一直耿耿於懷,這次終於可以報仇了。
蘇笙笙在墨宸淵走後,就又睡了一覺,天色快暗下來才醒來。
蘇笙笙捂着自己的胸口,皺着眉從牀上緩緩下來,“嘶…”這具身體真弱,看來有必要好好調養調養。
秋兒端着飯菜進來,“王妃,您怎麼下牀了?”
“我躺在牀上太無聊了,想走走。”
秋兒放下飯菜連忙去扶蘇笙笙,“百草先生說您得靜養,最好這幾天都不要下牀。”
“哎,沒事,走走有助於恢復。”
蘇笙笙坐到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飯菜比之前豐盛了不少,便笑着說道:“廚房寬裕了?”
秋兒夾了一塊魚肉放在蘇笙笙面前,笑着說道:“這是王爺命人剛剛送來的。”
“墨宸淵?”
“王妃,奴婢覺得王爺好像對您態度好轉了,今天白天還來看您,晚上還命人送來飯菜。”
蘇笙笙知道墨宸淵的算盤,就是不想耽誤自己解毒,所以纔會這麼殷勤。
便連忙說道:“打住打住!別人對你一點好,你就認爲他是真的對你好啊?”
秋兒不解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你還是在內宅待的太久了,不懂得人情世故。”然後拍着秋兒得手道:“不過沒事,有我呢,我教你怎麼擦亮眼睛看男人。”
秋兒臉紅了起來,尷尬的說道:“王妃快喫吧,要涼了。”
入夜後,蘇笙笙打發走秋兒,來到實驗室裏開始搗鼓起來,上次提前把藥給墨宸淵吃了。
“雖然毒已經解了大半,但是還是要鞏固一下。”
正制着發現少了一味藥,翻遍了實驗室都沒有找到,蘇笙笙奇怪的摸着頭道:“奇怪了,明明記得自己就放這了?”
找不到草藥的蘇笙笙,製藥只能終止,躺倒牀上翻來覆去,本來是想着等天亮了再重新去草藥園摘。
但是自己又制了一半,放在那着實令人難受。
便又從牀上爬了起來,忍着胸口的疼打開房間門去了草藥園。
墨宸淵難得的在草藥園的閣樓上坐着,看見白色的一團影子緩緩朝草藥園湊近,眼神冷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會過來?
蘇笙笙走到門口朝裏面看了看,沒有人,但是閣樓上有蠟燭亮着,想着這麼晚了應該是忘記吹蠟燭了吧。
便走了進去,墨宸淵看清來人後,眼裏的冷意褪去大半,眉色也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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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蘇笙笙探頭探腦的,甚至覺得還有些可愛。
蘇笙笙找到自己要的草藥,便蹲下來開始摘。
月色照了下來,正好在閣樓上可以看到蘇笙笙的臉。
墨宸淵眼睛微動,他記得蘇笙笙就是左臉上有紅斑,怎麼沒有了?
不太確信的又看了幾眼,兩邊臉什麼都沒有,白皙光嫩,俏皮可愛。
墨宸淵一眼便認出上次在醉紅樓迷暈他的人就是蘇笙笙。
眉頭緊皺,難道蘇笙笙早就治好了自己的臉,還是說…一直在騙自己?
蘇笙笙摘完草藥,沒敢逗留就趕緊離開了草藥園。
墨宸淵覺得她越來越看不透蘇笙笙了,總覺得她身上還有什麼神祕的事。
凌羽進來恭敬的說道:“王爺,修羅堂的消息。”
墨宸園冷聲道:“說。”
“慕容燁已經落網。”
“好。”墨宸淵坐在檀木椅上,修長的手指拿着白玉杯在轉動,嘴角上揚,“先讓他嚐點苦頭。”
“是。”
第二天。
一大早,秋兒就敲起了門,蘇笙笙忍着自己的脾氣,無奈的說道:“什麼事啊?”
“王妃,王爺請您去前廳用膳。”秋兒着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不去。”蘇笙笙直接把頭蒙了起來。
“王妃是要本王親自請嗎?”
墨宸淵的聲音從外面響起,蘇笙笙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然後非常不情願的起身去開了門,脾氣很衝的說道:“王爺不知道我受傷了嗎?百草容說了,不宜走動。”
“哦?是嗎?那王妃昨晚是怎麼走的動去草藥園?”
蘇笙笙驚訝,“王爺怎麼知道?”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發生什麼事本王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