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陷阱一個接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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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陷阱一個接一個

一品樓。

蕭重淵坐在窗邊,面前放着一個精緻的酒罈。

“主子,定遠侯府剩下的烈酒,都在此處了。”裴不語立於一側:“陳大夫說了,此酒太烈,已不宜飲用,若是用來清洗外傷,倒有奇效。”

蕭重淵斜靠在窗邊,視線不在酒罈子上,卻是落在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羣裏。

裴不語的話,他也不知聽進去沒有,沉默了許久,才突然出聲:“她可是回了將軍府?”

“是。”裴不語苦笑。

這烈酒如此奇效,都引不起陛下的興趣了?

蕭重淵早就派人留意,自是知曉她是否徹底離開。

“極好。”蕭重淵脣角帶笑,鋒銳的眉眼,遠勝往日柔和:“如今,應該是徹底擺脫了定遠侯府。”

從沈夫人,變成了盛家千金。

裴不語無奈:“主子放心,盛小姐今日所獲甚多,單是那萬餘兩銀子,都夠把將軍府修繕一遍了。”

提及此事,蕭重淵眼底笑意更深:“這女人,倒是狡猾的很。”

盛清寧的動作,哪裏能躲得過他的眼睛。

京中一共就兩個錢莊。

一個一品錢莊,一個鄭記錢莊。

盛清寧故意透露消息給沈青青,讓她準備以萬兩銀票爲賀禮的消息,傳到夏離煙耳中。

以夏離煙的爲人,定是不甘心被她壓上一頭,在時間不夠的情況下,必定會以一樣的方式,更高的數額,搶佔風頭。

火鍋雖奇,風頭雖盛,卻也是一般富貴人家喫的起的,十幾兩銀子,倒也不至於都用銀票。

銀錠換票,零票換整,自然要去錢莊。

與寧王合作開火鍋店,那是跟一品樓搶生意,又叫板在前,若非迫不得已,她自然不會把銀子,送到一品錢莊去。

剩下的唯一一個錢莊,便是盛清寧精心爲夏離煙準備的陷阱。

銀票是真的,手續也是真的,只是這印章是新蓋的,壓邊的字,是新寫的。

若妥善保存,自是無事。

若出任何意外,銀票兌不了了,這上頭的銀子,自是歸了錢莊了。

裴不語也不確定,在盛清寧的計劃裏,要如何毀掉這些銀票,又要毀掉多少,他甚至都有些懷疑,今日之事,到底在不在盛清寧的計劃中。

一切都太巧合了。

巧合到他都要以爲,是夏離煙想毀掉銀票了,摺紙的是她,帶了酒罈子然後打碎的,還是她。

“主子。”裴不語忍不住感嘆:“若這一切當真都是盛小姐計劃好的,那也……”

如此謀略,連他都隱隱生出畏懼之心。

也不知道陛下——

裴不語一瞄。

得,看這表情,主子他是又驕傲上了。

盛小姐聰慧與主子何干,主子一個勁兒的驕傲什麼?

……

鎮國將軍府。

盛清寧突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奇怪的揉揉鼻尖。

炎炎夏日,還能染了風寒不成?

“小姐,這些銀票,可要先送回錢莊去?”碧橋手裏捏着還沒幹透的銀票:“主子,這些瞧着可都還好。”

那自然是好的。

盛清寧總不能讓所有銀票都遭殃,也太假了,總要留一些的。

“你瞧着處置便是。”盛清寧掃了一圈,驚愕擡頭:“這……搬的倒是徹底。”

“必須要徹底的。”碧橋驕傲擡頭:“多給沈家留一兩銀子,那都是奴婢懈怠。”

盛清寧看着院子裏新搬進來的那幾棵樹。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是她嫁進定遠侯府後打理院子時特意挑的桃樹,花開時節分外漂亮,結的桃子清甜多汁,格外合她的胃口。

眼下桃子早就落果了,桃樹依然精神,這兩日的折騰,看樣子影響不大。

盛清寧十分滿意:“派人盯着一品樓,記得,遠遠留意動靜便是,不可妄動,不可衝突。”

那對一品樓的主僕絕對有問題,不過,她有九成把握是友非敵。

“是,小姐。”碧橋對那對主僕印象十分深刻。

尤其是哪個好像有點嘴碎的小廝。

紅鯉收拾好手上的東西:“小姐,沈家那邊的動靜太大,短時間也補不齊,若是——”

“無妨。”盛清寧窩進樹下的躺椅裏,心情極好:“聖旨已下,他們跑不了,倒是京兆府那幾個人,時間久了,怕是不記得盛家人的脾氣了。”

……

與此同時,沈府早就沒了一開始的熱鬧,甚至可以說一片狼藉。

盛清寧和蕭重淵先後離開,正堂的人也一鬨而散,根本就沒人理會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沈家衆人。

從某方面來說,前來宣紙的裴不語的態度,就代表了陛下的態度。

裴不語看到沈家慘狀不僅沒管,還落座看了好一會兒的熱鬧。

若不是被一品樓那個厚臉皮還自來熟的小子煩到了,估計還能多看一會兒。

不過半日時間,沈家就同時與盛清寧和陳都尉結了死仇,陛下還不管。

風頭不對,定遠侯府要完。

別靠近沈家,會倒大黴。

寧王府。

寧王已經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一個兩個的,都是廢物,好端端的,去招惹那種瘋女人作甚,還一招惹便是兩個。”

寧王氣到兩眼發黑。

他也是被前幾日火鍋的盛況衝昏頭腦,居然任由夏離煙去出這點風頭。

三千兩還沒拿回來,又搭進去幾千兩,還被朝中對家看了笑話。

“夏離煙呢?”寧王陰沉着臉:“讓她來見我。”

“主子。”

清風腦袋壓的極低:“陳都尉那夫人竇芸,當時應是動了殺心的,雖不知爲何沒要了夏離煙的命,但也讓夏離煙也吃盡了苦頭。加上侯府沒了大夫,所以她跟沈家衆人一樣,還在牀上躺着。”

“廢物,沈家一家子都是不堪大用的。”寧王面色猙獰:“好個竇芸,嫁到陳家那麼多年,還以爲改了脾氣,如今公然和本王作對。”

“今日之事,宮裏那位,可知道?”

“應是還不曾傳到宮裏。”

清風埋頭應聲:“前幾日突降暴雨,那位不知哪裏來的興致,非聽那什麼暴雨打荷聲,把自己給淋透了,病了有好幾日,據說今日送到定遠侯府的聖旨,都是裴不語代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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