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也不太確定宴楚歌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了。
宴楚歌裝傻到底,“當然是認真的啊,我覺得這個日子挺吉利的,你難道不喜歡嗎?
鳳玄冥寵溺又無奈的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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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晏公他們如此緊趕慢趕的抵達軒轅城,也不乏爲你慶生的想法吧,你忽然就換了個生日,想好要怎麼跟他們說了嗎?”
宴楚歌小臉兒一垮,“你知道還拿這個逗我~”
被倒打一耙的鳳玄冥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手塞給人一塊小點心,“沒逗你。
晏公他們來了,就過明天這個生日。
四月十八的生日,朕陪你過。”
宴楚歌於是滿意了,“心準備的公府怎麼樣了,還有宋家的宅子。
人家遠道而來,可不能讓人家喫的住的比原來還差了。”
朱顏在一旁認真道:“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
宅子是宴將軍臨行前挑好的,裝修是海棠和經雨親自盯着的,不會有問題的。”
宴楚歌跟個小管家婆似的問了一圈兒,發現的確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才老老實實的用起膳食來。
鳳玄冥狠狠鬆了口氣,卻又覺得好笑不已。
擡手在宴楚歌耳朵上輕彈了一下,後者狐疑的歪頭,鳳玄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自顧自的用膳,得來後者的一句吐槽,“幼稚!”
鳳玄冥啞然失笑,身邊伺候的幾個人亦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誰也沒去拆穿到底誰更幼稚這個事實,
伺候着宴楚歌用了疲憊一天之後最爲愜意的一餐飯。
是夜,宴楚歌像是一只喫飽了擱那兒曬肚皮的貓似的躺在榻上撲撲拍牀鋪。
鳳玄冥洗漱完悠哉悠哉的走過來就看到這樣一幕,有些哭笑不得的問她,“這是在做什麼?”
她臉上還敷着面膜,導致說話也夾着嗓子,嗲聲嗲氣的。
順手將準備好的東西遞給鳳玄冥,“幫我塗一下。”
後者好奇的接過造型奇特的罐子,“這是什麼?”
“妊娠油。”
宴楚歌大大方方道:“我不是顯懷了嗎?
肚子裏的小崽崽長大的過程中會將我肚皮撐出難看的花紋,我得防患於未然,但我夠不着。”
委屈巴巴的小嗓音,可給鳳玄冥心疼壞了。
“沒關係,你教朕怎麼塗,朕教你。”
宴楚歌立刻小嘴兒叭叭的講述起妊娠油的用法來。
鳳玄冥耐心的聽着,用她教的方法給宴楚歌塗抹着妊娠油。
溫暖飽滿的制服貼在肚皮上,宴楚歌笑的不行,“你現在這樣子好像在醃製一塊上好的五花肉,抹了油,放了料,揉吧揉吧就能拿去烤着吃了。”
鳳玄冥小意思的想捏她臉蛋兒,奈何自己一手的妊娠油,無奈只能嗔她一句“越來越胡說八道了。”
宴楚歌賣乖的吐了吐舌頭,言歸正傳,“好像短短三個月,咱們要做的事情都已經見到成效了。
如果接下來都諸事順聯的話,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回大楚,或者中央帝國了
?”
恩科、春耕、還有東海,每一件事情開始之前他們都準備的務必充分。
而當事情真正展開時,也都無比的順利。
而這些事情順利,也就意味着鳳玄冥和宴楚歌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
鳳玄冥亦不想止步於目前的成就,遂將大手覆蓋在宴楚歌微微骨起的肚皮上,“算算時間,慕容璞應該已經回到盤龍城有些日子了。
再等一個月吧,如果大楚關於你的身份還沒有明確的迴應的話,我們就去大楚。
與他們說清楚的同時,好好算一下這一年多來被刺殺的賬。
一來一回,肚子裏的孩子應該也差不多出生了,屆時,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回中央帝國。”
宴楚歌樂了,“這小崽崽還沒出生呢,就已經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鳳玄冥面上笑容不改,“尋常的孩子還沒有這種機會呢!
陪着父親母親征戰天下,多好?”
宴楚歌於是又笑的彷彿開啓了震動模式。
是日,宴楚歌和鳳玄冥一大早就盛裝打扮,雖未直接出宮相迎,鳳玄冥卻親自吩咐朱顏和疾風在上陽宮佈下了最爲周全的家宴。
甚至就連這一天的政務都搬到了上陽宮的內殿裏處置。
整整一天,直到疾風來報,“稟陛下,皇后娘娘,晏公他們到了。”
宴楚歌噌的一下從主位上彈了起來,看了一天也沒批閱幾封的奏摺全部散落在桌上。
鳳玄冥也顧不得收拾那些奏摺
,忙跟了出去。
二人甫一出內殿,聖文公府上下所有人便跪在了地上,“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皇后,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除了宴輕寒,聖文公府所有人都到齊了。
偏生,他們每一個都禮儀周全,讓宴楚歌伸出去的手都有些無處安放。
她惶惶然無措的看向鳳玄冥,像個茫然無知的孩子。
鳳玄冥心疼的將人攬入懷中,沉聲道:“諸位免禮。”
聖文公府衆人這才起身,墨慈夫人和宴夫人溫柔的眼神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宴楚歌略微凸起的腹部。
宴夫人其實已經有了兩個外孫了,看到宴楚歌拿微圓的小腹,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墨慈夫人見狀輕扯她的袖子,“哭什麼?
皇后娘娘與陛下成婚一年之久,有個孩子是好事。
咱們身爲皇后娘娘的家人,理應爲她高興纔是。”
話說的沒錯,可總歸是透着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疏離。
宴楚歌幾乎就要打退堂鼓了,可就在這時,鳳玄冥卻含笑道:“墨慈夫人若是再一口一個皇后娘娘,有的人可就要哭了!”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宴楚歌身上,只見她正癟着嘴,嘴脣微微顫抖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宴夫人見狀立刻上前握住了宴楚歌的手,氣呼呼的跟她告狀,“嬌嬌兒不哭,都怪你奶奶!
娘都說了,不管嬌嬌兒是太子妃還是皇后,都是咱聖文公府的二小姐。
您奶奶還非要與你將那老掉牙的規矩,咱不理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