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憐愛!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發佈時間: 2025-08-25 07: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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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喊汪順去叫太醫。

汪順一邊着急喊了跑腿的去請,一邊端着熱水進去,着實是惆悵:“……”太醫都快成東宮的常客了!

蕭承宴接了熱帕子給她擦拭降溫:“不舒服怎麼也不說呢?”

熱熱的溫度帶過,林濃覺得很舒服:“沒察覺什麼不好,就是覺得魂兒沉得很,就是困得很。”

很是鬆弛地打了個哈欠。

咕噥着不知道說了什麼,又睡了過去。

蕭承宴的緊張一頓:“……”

來的是劉太醫,估摸着才從睡夢裏清醒,進來的時候是蛇形腳步。

細細把了脈。

回話道:“太子殿下,林娘娘此次發燒是心境鬱結太久所致,發一發邪氣也是好的,不過還是要儘可能地疏散心結。”

“否則時間久了,身子要被拖垮,腹中胎兒也會發育不好。”

蕭承宴憂心,眉心蹙得緊:“去開方子吧!”

劉太醫應聲出去,提筆之間默默感慨:“……”我真是天才,研製的裝病藥一點破綻都沒有!清熱解毒、滋陰溫養的方子來一副!

蕭承宴看着她的睡顏,心中五味雜陳。

都已經告訴她,林大和林三的犧牲是爲了大局、爲國爲民,並非他不肯救,爲何還是這樣多思憂慮。

林濃脣瓣微動。

似有囈語。

蕭承宴湊近去聽。

緊咬着的貝齒之間溢出是“阿兄”、是“對不起”。

他嘴裏發澀。

她是覺得,終有一日,他會捨棄她嗎?

但聽到末了,她又說“蕭郎”、“救我”,心臟又似被緊緊一攥。

眼眶微微刺痛。

突然明白了她的鬱結之處。

就是因爲她太信任他了。

可她信任的人卻一直在隱瞞,不讓她知道真相,她想要理解體諒,可是沒有答案,她又無法放過自己。

輕輕撫摸她的臉頰,“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汪順:“……”把心交出去唄,還能不要了咋的?

瞧着時辰差不多了,快速備好了衣物,上前提醒:“爺,該更衣去早朝了。”

蕭承宴不放心她。

但早朝不得不去。

若是讓人知道是爲着她荒廢,回頭指責攻訐都該朝着她來了。

“小心伺候,燒沒退,不要讓她出去吹風。”

如此細緻,一旁站着的怡然也不免動容。

若他只是尋常人家的公子,只有主子一個妻子,該多好!

……

上官壑胞弟強搶男童一事,鬧得很大。

因爲受害的都是孩子。

百姓們憐愛幼小的心被激怒,臭雞蛋、爛菜葉、石子,將上官府能進出的大門都砸得不成樣子。

皇帝下令徹查。

外宅裏頭不單單有男童,更有清白人家的未出閣女子、人妻……犯罪的官員富商不少,那些被當場堵住的敗類遭了酷刑,又交代出了好些個名單。

不僅僅是兵部、都督府、有名有姓兒的大商皇商,各大衙門,幾乎全都有。

朝野震驚。

早朝。

高臺之上的皇帝,面容落在沒有陽光照射的陰影之中,陰冷得叫人心顫!

皇帝痛叱上官家拉攏的權勢網髒污不堪:“上官壑!你們上官家可真是對得起朕的擡舉!”

“別以爲自己沒做,你就乾淨!身爲上官氏一族的族長,你有眼無珠,縱容族人胡作非爲!身爲一個父親,你教子無方、縱容女行兇,一樣是罪無可恕!”

“不要以爲自己會打仗,就有了免死金牌!朕能捧着你,也能讓你一無所有!”

遭此重責,上官壑深深伏地。

如今他已無從前實力,自然也無從前的倨傲。

膝蓋下金磚冰冷堅硬,寒意一點點滲進骨子裏,冷汗從額角滲出,吧嗒墜落暈在金磚地上,像雨天時汪着泥濘污濁的小水泡,污濁濁的!

“臣惶恐!陛下息怒!”

“臣所有,都是陛下所賜,不敢有一絲不敢和攜帶,親族犯錯,都是臣監管不利之故,臣不敢辯解,還請陛下賜罪!”

皇帝重重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他的態度,宣告了上官壑得到優容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

上官壑想要煊赫,就只能抓住太子這棵大樹。

所以下朝離開之時的路上,他的態度堪稱謙卑!

太子一如既往的儒雅和煦。

此人看似魯莽,實則狡詐。

證據收集到今日,還不夠讓他自無葬生之地。

那就只能逼他反了。

但太子沒有重話,彷彿愛屋及烏:“大都督放心,本宮會在陛下面前爲你求情。但日後,則要更加謹慎行事、清白做官,哪怕是爲了你的長女,可明白?”

上官壑心思一動。

爲了長女在東宮迅速站穩腳跟,自是更加謙卑。

拱手低首:“多謝太子殿下相信臣的忠心!”

太子輕拍他的肩。

先行一步。

上官壑看着他沿着陛石旁的臺階,從容而下,隱隱已有未來帝王的氣度與威勢。

微微蹙眉。

若是讓他在皇位上多坐幾年,恐怕無法輕易除掉。

必須儘快讓長女生下兒子。

青鸞殿。

因爲蕭承宴花了更多時間陪着林濃,自然就擠掉了拍看上官遙的機會。

聽到蕭承宴這一次進了內苑後又直接去了和安殿,青綿在寢殿裏跺腳咒罵:“就知道裝病勾飲男人,真是踐!”

上官遙這半個月裏得了太子兩次深夜恩寵,原來開裂的自信得到了修補。

側身慵懶嫵妹地倚着軟榻,輕輕撫摸着小腹。

心情不是很好,因爲來了月事,沒能順利懷孕!

“她若是裝病,說明她已經感覺到太子待她越發不如從前,只能用這種踐招留住太子。她若是真病,那便是我的本事,不用直接給她捅刀子,也能讓她生不如死!”

“她敢算計上官家,就得付出代價!”

青綿如此一聽又高興了:“娘娘說得沒錯!怎麼看,都是咱們贏了的徹底呢!”

“奴婢一想到太子明明招了踐人去慶年殿侍寢,結果一轉頭悄悄來跟您纏綿,心裏就無比痛快!說明上官家的事,並未影響到殿下對您的態度呢!”

話鋒一轉。

又憂心起來。

“雖然太子對外說是白氏害了劉夫人的胎,但青霜被毒殺的事東宮上下幾乎都知道,太子心裏會不會有什麼想法?以爲是咱們在滅口?白氏被賜死,她爲了能有機會活,會不會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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