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把老鴇一錘子砸死!
趙秋蘭從獨孤雪嬌身前擡起頭,雙手搓着衣角,有些猶豫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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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小姐,多謝你出手相救,小女子無以爲報,願以身相許,做……”你的丫鬟。
話未說完,獨孤雪嬌已打斷了她,被嚇得小身板一抖。
雖說她對完顏蒲巴虎說喜歡女人,但那完全是權宜之計,不走心的胡說八道。
此時聽她說要以身相許,就像是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身體往後跳了一步。
同時伸手把擎天狼一扯,往她身前一推。
“如此甚好,但救你的人是他,你若是要以身相許,就許給他吧。”
話音落,不理兩個呆若木雞的人,拉着流星就竄了出去。
擎天狼與趙秋蘭懵懵地站在原地,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嬌小嬌弱,怎麼看都有些違和,卻又說不出的和諧。
大帳裏的空氣突然有些燥熱。
擎天狼難得露出羞澀的表情,被獨孤雪嬌的話說的臉紅心跳,往旁邊跳了幾步,指了指唯一的一張牀。
“你睡牀,老……我睡地上。”
他說完這話,從一旁的櫃子裏摸出一牀被,往地上一鋪,直挺挺躺了上去。
趙秋蘭低頭看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眨眨眼,臉上緋紅,脖子也紅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牀前,小心地爬了上去,又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許是折騰了一天,身體早就透支,一直勉強撐着,等到了獨孤雪嬌。
見完她之後,整個人放鬆下來,沒多久便睡着了。
擎天狼躺在地上,聽着耳邊清淺的呼吸,翻來又覆去,卻怎麼都睡不着了。
他擡頭看着牀上縮成一團的小身影,低低咒罵一聲。
“他孃的,老子的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纔會答應讓她留下來。”
可是一閉上眼,又隱約浮現之前在倚紅樓看到的景象。
巨大的籠子,嬌小的人兒縮在角落裏,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含着水光,害怕地看向周圍,像是一只受驚的雀兒,讓人看了,忍不住生出憐惜。
想着想着,身體突然變得很熱,喉嚨也有些燥,整個身體好似被丟進了火爐,越發睡不着了。
擎天狼死命地蹬了兩下被子,雙腿懸空踢了幾下。
“真是見了鬼了,怎麼就是睡不着!”
擎天狼正艱辛地自我催眠,牀上的人突然動了,他嚇得一動不動,還以爲趙秋蘭要起牀了。
誰知她只是無意識地翻滾,雙手抱住身體,不停地喃喃自語。
“不要!不要靠過來!不要碰我!嗚嗚嗚,不要碰我……”
擎天狼翻身而起,站在牀前,低頭看她。
額頭上佈滿冷汗,眼皮顫動的厲害,眉頭更是擰在一起,顯然是夢魘了。
她這般抗拒着,到底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擎天狼忽而想到倚紅樓老鴇說的話。
這只雀兒已經被調教好了,溫柔如水……
她所謂的調教,難道是……
格老子的!老子要去把燕蘭城,把那老鴇一錘子砸死!
擎天狼見趙秋蘭掙扎的厲害,甚至喊的越來越大聲,趕緊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她緊蹙的眉心撫平。
誰知那陷在夢魘中的人兒,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死死地抱住,就像是在夢裏抓到了最後的救命稻
草,死也不撒手。
擎天狼試圖把手臂抽出來,可稍稍一動,就被她抱的更緊。
兩人的肌膚貼在一起,整條手臂好似被丟進了燒鐵爐裏,燙的人口乾舌燥。
趙秋蘭好似找到了依靠,漸漸地呼吸變得平穩,似乎脫離了夢魘。
她睡的倒是香甜,這可苦了擎天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着更不可能。
他有些淡淡的憂傷,難道要這樣站一晚上?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女人,果然是最麻煩的。
心裏這麼想,卻還是沒捨得把那雙手手臂強行拉開。
“哼,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兒上,老子就忍你一晚上。”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唯有炭火輕燃,帳內溫暖如春。
燕蘭城,虞王府。
完顏蒲巴虎在倚紅樓廝混了一天,到很晚的時候纔回去。
他悄摸摸地鑽進寢殿裏,走到牀邊的時候,發現被子隆起,嘴角當即勾起笑意。
他聞了聞身上的味兒,趕緊把自己剝個精光,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沒過多久,裏面傳出璦昧的聲音。
女人淺淺的呻銀,男人沉沉的嘶吼,交織在一起。
牀榻輕晃,過了許久纔將將停止,被子被掀開,露出兩個汗溼的腦袋。
女人依偎在完顏蒲巴虎的懷裏,玉白的指尖輕輕勾着他的長髮,聲音酥妹入骨。
“你答應我的事兒,辦得怎麼樣了?”
完顏蒲巴虎汗溼臉龐,一副饜足的模樣,喘了幾口氣。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既然答應了你,就定會做到。
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還沒數嗎?這世上我最在意的就是你們母子。
爲了兒子的前程,我肯定會好好謀劃,你既跟了我,定不會讓你再喫苦。”
一番話說的濃情蜜意,把女人哄的十分服帖,舒服極了。
不過男人在牀上說的話,尤其是激情過後說的話,大多都可以當做放屁。
你若是當了真,到頭來傷心的還是你自己。
女人玉白的指尖在他身前打轉,眼裏幽光閃爍,清明的很。
“那我就相信你。”
完顏蒲巴虎只覺身前被她手指劃過的地方癢癢的,當即抓住她的手,把人壓住,拉上了被子。
“你個勾人的小妖精!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話音落,被子落下,又是一陣疾風驟雨,牀榻再次響了起來。
女人的聲音從被子裏漏了出來,帶着一絲擔憂。
“你快點,我還要趕緊回去,若是被你那母老虎看到,可就完了。”
完顏蒲巴虎的喘息混着難耐的壓抑傳出來。
“你居然對我說快點,小踐人,我看你是欠收拾!”
嘎吱——
大殿裏燃着薰香,隨着各種聲音嫋嫋蒸騰。
兩人打的火熱,自然沒有看到窗口處一雙幽暗的眸子。
女人站在黑暗裏,整個身體都與暗夜融爲一體,唯有一雙眸子赤紅,藏着滔天怒氣。
她雙手攥緊,指甲掐進掌心的肉裏。
這般站了好大一會兒,轉身離去,穿過幽深的夜色,步伐沉重地走到了另一處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