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喫自己的。
那小廝繼續道:“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多喫一點,直到肚子實在裝不下才爲止。”
陸景辰聞言,覺得這句話有深意,擡眸看了他一眼。
他或許是看出了陸景辰的疑惑,笑道:“我的意思是寧願做個飽死鬼,也不要做餓死鬼。”
“今日你會被送去鬥獸場,能活下來的機率太小太小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陸景辰:“……”
鬥獸是南越國的一大特色,也是比較殘忍的一項娛樂活動,專門爲取悅貴族而設。
奴隸和俘虜,都會被拉到都獸場,和那些猛獸搏鬥,真正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這個國檢還有一項刑法,那就是將犯人扔進猛獸籠裏,讓,猛獸將其活活咬死喫掉。
喫完飯菜後,天色已經亮開,府邸的男寵陸陸續續來到了鐵籠外面,看向陸景辰的眼神很不友好。
“沒想到洗乾淨後的確好看,你們說長公主會不會看上他?”
“擔心什麼?他可是殺死於副將和單大將軍的人,長公主怎麼可能就因爲長得好看就喜歡?”
“說得也是,要是真喜歡,昨夜就帶回屋裏了。”
“喂,姓陸的,要是你能跪上學兩聲狗叫,我就向長公主求情拆了你身上的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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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聽,也來了性質,“對,快叫兩聲,叫得好的話我再讓你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休息。”
陸景辰臉色清冷,擡起如霜如劍的眸子掃視了幾人一眼,勾脣輕笑道:“你們不過是琉傾顏的玩物,別太得意,說不準哪一日因爲伺候不好,就落得比我還慘的下場。”
“玩物”兩個字讓他們覺得很刺耳,個個漲了臉,氣憤的瞪着他。
也有人立馬反駁:“我們是長公主的男人,不是玩物,再亂說,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哈哈哈……
陸景辰看着他們惱羞成怒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就像的當了錶子還要立牌坊一樣。
“那換種說法,那麼多男人玩一個女人,這長公主就跟那青樓技女有何區別?”
他的話讓幾人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羞辱長公主的話。
“閉嘴!長公主不是技女,休要羞辱!”一個男寵說得咬牙切齒,“我們也不是花錢嫖長公主的男人,更不是玩長公主……”
他說到這兒立馬捂住了嘴,這種話說出來感覺很奇怪。
陸景辰聞言,休閒的靠坐在鐵籠裏,“你這麼說的意思是長公主是不花錢就能玩兒的?不……應該是倒貼讓你們玩兒的。”
衆人:“……”一陣惡寒。
這時,琉傾顏似笑非笑的出現在男寵們的身後,邊走邊說道:“五皇子這張嘴真毒啊,不如本宮也倒貼讓你玩玩兒?”
說這話時語氣很溫柔,但隱隱有股瘮人的寒意在裏面,男寵們個個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
陸景辰冷笑一聲,“本宮有潔癖。”
琉傾顏手指攥緊,眸色漸漸變冷,嘴角勾起清冷的弧度,“我還是喜歡你不說話的樣子,你說的話聽着很不舒服。”
陸景辰乾脆閉上眸子,聲音慵懶迴應,“理解,實話總是傷人的,喜歡聽好聽的,那就讓你的男人們多說假話哄哄吧。”
鐵籠外,琉傾顏氣得臉色鐵青,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寵就更加來氣,個個瑟瑟發抖的垂着頭,彷彿她就是洪水猛獸一樣。
“抖什麼抖?本宮有那麼可怕嗎?”琉傾顏深吸一口氣,“看見你們這嬌氣柔弱的樣子,突然覺得很不爽。”
說完後,回過身又看向陸景辰,勾脣輕笑道:“陸景辰,你應該知道今天會把你送去什麼地方吧?”
陸景辰睜開眸子,“知道。”
他沒有任何心慌懼怕的神情,語氣毫無波瀾,彷彿去鬥獸場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這琉傾顏定定的盯着他的眸子,對他這個人是越來越好奇,甚至心裏生出一絲不該有的情愫。
他身上有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既俊美又優秀的男人,哪個女子不喜歡呢?
“你知不知道你的樣子很迷人?其實你可以不用去鬥獸場,但是本宮有一個條件,……你今晚做我的男人,你有點讓我着迷了。”
她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癡迷的眼神也停留在他的臉上。
陸景辰:“都說了,本宮有潔癖,鬥獸場上是生是死聽天由命。”
寧願去鬥獸場,也不願意陪她一夜,琉傾顏有點生氣這樣的選擇,但也更加的佩服他。
這纔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氣概,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再看看跪着瑟瑟發抖的男寵,眼神更加的嫌棄。
琉傾顏起身,君高林下的看着陸景辰,“既然你不怕死,那本宮也成全你。”
隨後沒好氣的踢了一腳腳邊的男子,“都起來!要是喜歡跪着就跪到明日清晨!”
男寵們一聽,慌忙起身。
要真跪到明日,腿就廢掉了。
琉傾顏坐在了太師椅上,身姿慵懶的靠在一杯上,從小茶桌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隨後擦拭着嘴角道:“來人,把藥丸放進他嘴裏,一刻鐘後出發去鬥獸場。”
聽到藥丸時,男寵個個都露出驚訝之色,但陸景辰不知道那是什麼藥。
眉宇緊蹙道的拒絕,“我身體很好,不需要吃藥。”
琉傾顏笑容嫵妹的對上他的眸子,“這是能讓你有機會活着的藥,它可以讓你在鬥獸場擁有獸性,對付猛獸的時候纔有勝算。”
“簡單來說,就是吃了這藥後,你就會失去理智,變得嗜血殘忍,武力值也增加不少。”
陸景辰:“!!”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這種藥他聽說過,但基本上都是給畜牲喫的,鬥獸場的猛在馴養的過程中,會長期服用這藥,從而增加獸性。
只要喫上半年就可以停藥,嗜血殘暴好鬥就會伴隨它們一生,哪怕受傷也彷彿感覺不到疼。
陸景辰要是常喫這藥,他就會變得跟那些馴養的猛獸一樣。
“我不需要,能不能活着我靠自己的本事,別想用這來控制我。”
琉傾顏可不會由着他,立馬命令下人強行將藥塞進他的嘴裏,一個抱着他的頭,一個捏住他當的下顎。
藥放進去後,還有一個使勁給他灌水,讓他沒有機會將藥吐出來。
琉傾顏看着水緩緩流下他的脖頸,再流進衣襟……浸溼的衣襟貼在緊實胸膛,胸肌若隱若現。
真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