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臉色一變,“這麼快就給自己找靠山了!”
當即起身,就朝皇宮而去。
這件事必須阻止纔行,穆芸嬌本就有些心術不正,進了宮肯定會弄出一些事情。
不久後就來到御書房外面,劉公公還沒來得及行禮,他就已經推門而入。
“皇兄……”
突然的聲音,將認真批閱奏摺的陌縉雲嚇了一跳。
擡起頭拍了拍受驚的心口位置,“你嚇死朕了,爲何不敲門?”
陌連晟神情嚴肅,眉宇緊蹙走到他身前,沉聲問道:
“外界在傳,你要納穆芸嬌入宮爲美人,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陌縉雲放下筆墨,起身負手走出桌案,屹立在他身前說道:
“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前兩日她無意間落水,朕正好經過將其救上岸,有了肌膚之親是得對她負責。”
陌連晟聞言,不禁嗤笑出聲,“你不覺得太過巧合?她可不像是不會游泳之人,臣弟忘了告訴你,她曾經是巫蠱族聖女,巫蠱之術不一般。”
在東凌國來說,巫蠱之術是詭異的存在,殺人於無形。
若是穆芸嬌進宮,在爾虞我詐的情況下,肯定會用巫蠱之術擾亂後宮。
說嚴重點,控制皇帝都是有可能的。
陌縉雲不悅的皺緊眉宇,冷聲道:
“二弟,朕自有分寸,在聖旨下去後,她也主動寫信告知過這件事,朕相信她不會亂來。”
他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聖旨已下,已經成定局。
於是轉身返回桌案前坐下,頭也未擡道:“沒其他事就出去吧,朕還有奏摺需要處理。”
陌連晟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無奈只能離開。
穆芸嬌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南疆。
在御書房內,南疆帝在軟榻上,與一堆美人飲酒作樂,快活無比。
穆芸晚則是在桌案前批閱奏摺,毫不受其影響,彷彿習以爲常。
這時,房門外響起公公尖銳的聲音。
“孟國師求見……”
穆芸晚聞言,頭也未擡的開口道:“進。”
房門被推開,孟熾走了進來。
他已經是南疆國師,每日都能自由出入皇宮。
“臣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現在的穆芸晚的確是皇后,是百姓推舉而得來的。
她放下筆墨,擡眸看向孟熾,“國師無需多禮,有事坐下說。”
說話間,也起身走出桌案,來到茶桌前坐下。
孟熾也坐下後,看了一眼醉生夢死的南疆帝,收回視線皺眉道:
“穆芸嬌並沒有跟陌連晟在一起,而是入宮爲美人,最近南疆也出現東凌人打探消息,相信陌連晟很快就能知道你在此的事。”
穆芸晚再次聽到陌連晟這個名字,心還是微微揪疼起來。
心裏在想:若是他得知自己成了南疆皇后,應該會難受吧?
她垂眸沉默了半晌,隨後開口道:
“她心術不正,入宮後必然會不擇手段的爭取,若野心再大點,皇帝都會成爲傀儡。
所以她聯合前任祭祀師害我孩子之事,必須想辦法讓皇后皇帝知道,讓他們能夠改變主意。”
孟熾聞言,面色擔憂道:“東凌皇上知道後,定然也會傳到陌連晟的耳朵裏。”
穆芸晚淡笑一聲,起身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看向外面的景色,眸色悠遠道:
“早晚都會知道的,大不了又是難過一場,我們註定是一場有緣無分的悲劇。”
回過神,眸色淡漠清冷的看了一眼南疆帝。
看了幾息後,收回視線道:“孟國師,帶我去水牢。”
兩刻鐘後,她來到了水牢裏面。
整個水牢散發着惡臭,如同糞坑般燻人,令人作嘔。
穆芸晚與孟熾來到一間看守嚴密的牢房前。
裏面關押的男人披頭散髮,骨瘦如柴,下半身泡在惡臭無比的水中,身上潰爛的地方已經爬滿蛆蟲。
此人正是祭祀師,是穆芸晚親自從巫蠱族族長那兒要過來的。
穆芸晚聲如寒霜的幽幽開口,“水牢裏的滋味兒如何?應該很享受吧?”
祭祀師緩緩擡起頭,情緒變得激動,聲音沙啞難聽道:
“求你放過我,我也是聽命辦事,不是我的錯……!”
![]() |
![]() |
哈哈哈……
穆芸晚仰頭大笑出聲,“你是聽命辦事?可笑至極!”
很快止住笑意,眸色猩紅銳利的盯着他,咬牙道:
“分明是你毛遂自薦,成功後還沾沾自喜,還說沒有錯!”
祭祀師被吼得心頭一顫,驚恐不已。
在水牢已經半個月,無時無刻不是處於痛苦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簡直生不如死。
特別是親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潰爛,還被蛆蟲包裹時,內心極度崩潰。
“皇……皇后娘娘,小人知錯了,不放我也可以,求你給個痛快,求你……!”
穆芸晚面露清冷的笑容,“我憑什麼給你痛快?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才解氣!你可知道我今日爲何來此嗎?”
祭祀師渾身顫抖着搖頭,“不……不知。”
穆芸晚:“來人,把東西擡過來。”
很快四個獄卒,擡着一個像浴缸一樣的陶瓷盆,裏面裝着綠油油的藥水。
這可是她在空間裏,花了一萬的積分換來的藥水。
她回頭看向祭祀師,揚起淺笑,“這裏面的水漂亮吧?專門爲你準備的,讓你也體驗體驗身體化爲血水的過程。”
祭祀師:“!!”
“來人,把他帶出來,將雙腿泡進去!”
牢房門被打開,兩個獄卒拉着一根鐵鏈,將祭祀師往外用力拖。
祭祀師的腦袋一會兒沒入水中,一會兒浮出水面,嗆得難受不已。
咳咳……
“不要……不……唔唔……”
他的求饒美人機會,獄卒按照穆芸晚的吩咐,將他的雙腿泡在綠色的液體裏。
雙腿一下去,裏面就瘋狂的冒出水泡,還能聽見“哧哧”聲。
啊……
祭祀師驚恐的慘叫出聲,本來雙腿已經失去知覺,可是現在卻感覺到了痛苦。
親眼看着雙腿上的肉慢慢被腐蝕消失,露出森森白骨。
“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覺得太過殘忍嗎?”
穆芸晚聞言,輕笑道:“你覺得我殘忍?比起你將我的孩子化爲血水,我已經很仁慈了!”
想到孩子,她情緒就變得很激動,溼潤的眼眶中充滿恨意。
握緊微顫的拳頭,冷聲吩咐,“把他都扔進去,我要讓他也化爲血水,屍骨無存!”
獄卒聞言,扶着祭祀師的手一鬆開,祭祀師整個人就倒進了裏面。
啊……
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水牢,很快便沒了生息,只能看見“哧哧”冒泡的藥水。
最終,屍骨也被腐蝕殆盡,不留一絲痕跡。
穆芸晚出了水牢後,仰頭看向空中,“孩子,娘給你報仇了,你看見了嗎?”
祭祀師死了,可她心裏卻並沒有多高興。
她眸色微微眯起,“這還不夠,一個一個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