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琴繼續往前追,絲毫不顧忌自己是一身中衣。
就在她追了沒多遠,突然上方傳來動靜。
她擡頭一看,發現四面都有黑衣人從樹梢一躍而下,將她包圍在中間。
“糟糕!中計了!”葉琴神情凝重起來,環視一圈就要往空隙處逃離。
她衝出去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前方就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攔住去路。
“還想往哪兒跑?”穆晚君堵在她前方。
葉琴攥緊匕首,冷聲道:“我跟你不認識,何必爲難與我?”
“只要願意放我離開,我可以給你們銀子,想要多少儘管開口。”
現在還不清楚他們都實力,也不清楚來頭,只能先來軟的。
穆晚君輕笑道:“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不好意思,我不是爲了錢財才找到你。”
葉琴聞言,眯起眸子警惕看着她,“那你說,你找我幹什麼?”
現在也只是在拖延時間,在找逃跑的機會。
她只有一人,對方一共五個人,真正打起來的勝算不算大。
穆晚君輕笑,“你還裝傻,拼命想追上我的理由是什麼?是因爲我聽見了屬於你那不可告人的祕密。”
“你是樹葉的葉,還是黑夜的夜?從你那些話裏面分析,應該是黑夜的夜。”
葉琴:“!”震驚。
居然真的什麼都聽見了。
不過她從小到大都是用的樹葉的葉,主要原因還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前朝黑夜的夜就是皇家姓,向來這個姓氏也非常少。
要是用這個姓,容易早來殺身之禍,於是都改成葉子的葉。
“胡說,我就是葉子的葉。”葉琴警惕盯着她,“我勸你別多管閒事,這件事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穆晚君淡笑,“怎麼會沒有好處?抓了一個想進宮刺殺陛下的刺客,還是前朝餘孽,你說好處多不多?”
此話讓葉琴啞口無言。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立了大功,的確是好處狠多。
不過只要他們是爲了利益,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
葉琴想到此處後,出聲道:“我能給你們更多好處,不如詳細談一下。”
穆晚君挑眉一笑,“好啊,那我們找一個地方慢慢談,我的胃口是很大的。”
說完便轉身往前走,就在這時候,葉琴迅速拔出匕首衝上去。
想要靠劫持穆晚君而爲自己換來逃跑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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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晚君隨即後腳一踢,精準提到她肚子上。
啊……
她倒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之前還對眼前黑衣女子不以爲然,沒想到內力這麼深厚。
穆晚君冷笑,“就你這樣的武功,還想要刺殺皇帝,能力不大,心卻挺大。”
葉琴不甘心,自己從小到大都有勤加苦練,在別人眼裏卻是不堪一擊。
“不,我……我只是太大意!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你們何必管這些事情?”
“要什麼都可以給你們,就是不要阻攔我做自己的事情。”
穆晚君不想聽她再廢話,對影九擡手示意。
影九默契點頭,隨即點了葉琴的穴位,扛在肩膀上就離開。
一個時辰後,皇宮偏殿內。
霄瑾衡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下方跪着的葉琴。
很快房門又被打開,丫鬟也被帶了進來。
丫鬟瑟瑟發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莫名其妙就被帶到了此處。
“奴……奴婢紫蘭叩見陛下。”丫鬟腿軟的匍匐在地,不敢擡頭。
穆晚君坐在下首位置,隨後取下了蒙面,“葉琴,不是要刺殺皇上嗎?我帶你進來,試試看能不能刺殺?”
葉琴擡眸冷冷看了一眼,暗暗咬牙切齒:我已經被打傷,這麼多人守着,怎麼刺殺?
一無所知的紫蘭震驚不已,驚恐瞪大眸子結巴道:“什什什麼刺殺?這……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小姐她膽子那麼小,怎麼可能幹刺殺陛下?請陛下明察。”
話音剛落下,霄瑾衡就一巴掌憤怒拍桌。
“嘭”的一聲巨響,嚇得跪着的兩人脖子一縮,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霄瑾衡冷厲出聲,“你家王將軍是老糊塗了,居然被一個居心叵測之人欺騙算計!你可知你身邊的女人是何身份?”
紫蘭此時心臟緊繃,臉色煞白,這是第一次被皇上這麼怒吼,嚇得已經不知東面西北。
她眼眶溼潤,聲音顫抖着迴應,“奴婢只知道她想進宮享受榮華富貴,沒有合適的身份就藉助我家小姐的身份。”
“她說只要能讓她代替小姐入宮,便能想辦法得到回魂草,小姐現在神志不清,只要喫下回魂草就能好。”
“回魂草?”霄瑾衡劍眉微凝,冷哼道:“誰告訴你皇宮有回魂草的?”
“嗚嗚……就是葉琴說的。”紫蘭被嚇哭,身子一抽一抽地說着,“是她說皇宮的寶貝有很多,回魂草也有。”
“將軍愛女心切,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根本不知道葉琴的目的是刺殺陛下您。”
“若是將軍知道的話,定然已將她拿下交給陛下處置,絕不可能同意她入宮。”
霄瑾衡聞言,眉頭越皺越深,心裏對那王將軍也是失望至極。
明知是欺君之罪,居然也同意這個交易,完全不考慮其他可能性。
他冷聲吩咐,“來人,將紫蘭先押下去!”
紫蘭急忙求情,“求陛下不要怪罪將軍,她只是被人矇騙,求陛下理解一下一個做父親的心情。”
“夫人是在戰場上犧牲的,小姐是將軍唯一的女兒,也是唯一的親人,他也是救女心切……”
侍衛已經拖着她離開偏殿,聲音漸漸變小。
霄瑾衡心情很複雜,王將軍官居五品,也是有勇有謀之人,妻子是冒着危險送物資而亡。
可是這件事也的確是做的糊塗,的確是犯了欺君之罪。
他很快收拾好情緒,嚴肅看向葉琴說道:“說實話,你若沒有計劃這一次的刺殺,朕根本不知肖晏還有一個妹妹。”
“即便殺了朕又如何?這天下仍然不會變成夜家的,你夜家若兩百年前不實行暴政,我霄家又豈會作對?”
“我呸!”葉琴冷笑道:“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我得知的夜家可沒有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