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豔茹被突然傳喚,她自然是慌極了。
她感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但是到底有沒有人發現,她自己也不敢斷定。
江豔茹一進來,便趕忙假裝關心道:“堂姐,你好些了嗎?”
江菀棠沒有說話,臉上神情意味不明。
王妃冷眼瞪向來人:“你可知,世子妃的茶盞裏,爲何會有百合花粉?”
江豔茹聞言,頓時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民婦不知道,民婦什麼也不知道啊!”
江菀棠冷聲:“這裏知道我百合花粉過敏的人,只有你一人。”
江豔茹面色一驚:“堂姐,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再說了堂姐和我一起長大,我又怎麼可能會害堂姐?”
“王妃,送茶的丫鬟來了。”
王妃:“把人宣進來。”
江豔茹聞言,眼神瞬間變得慌張了。
蕭側妃和霍良娣站在一邊,也是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奴婢參見王妃。”
王妃:“你給我如實招來,世子妃的茶盞裏,爲什麼會有百合花粉。”
丫鬟驚得趕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世子妃的茶盞裏有百合花粉。”
王妃:“那你沏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有人接近那茶盞?”
丫鬟回憶了一下:“沒····沒有!”
江豔茹聞言,嘴角明顯放鬆了幾分。
蕭側妃:“我就說嘛,哪裏有這麼多的陷害,無非是······自己有鬼。”
邵伯卿眯眼看向了那丫鬟:“你中途可曾離開過?”
丫鬟回憶了一下,而後神情瞬間變得慌亂了。
“奴婢端着托盤走了半路,突然感覺不舒服,便去方便了一下。期間便把茶盞,放在了廊下的圍欄上。”
江豔茹聞言,臉色再次變得緊張起來了。
她確實是趁着這個時候動得手腳,只是當時她注意過了,四下根本就沒人。
邵伯卿掃了一眼江豔茹,而後直接起身來到了她的跟前。
“把手伸出來。”
江豔茹聞言,頓時忍不住攥緊了手指:“世子,這·····恐怕不好吧?”
邵伯卿冷聲道:“來人,把她的手,給我撐開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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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世子!”
四五個嬤嬤直接上前,一把薅住了江豔茹的頭髮。
江豔茹掙扎着,想要把手指擦乾淨。
但是架不住這些嬤嬤們力氣大的很,直接便把她的身子往下壓,胳膊則是直接背過去。
如此一來,她的手指便全部暴露出來了。
邵伯卿看到她的指尖,依然還殘留極少的百合花粉。
“這指甲裏明晃晃的百合花粉,你還說你什麼也不知道?”
江豔茹此刻髮髻都亂了,她使勁往上擡着頭喊道:“我······我剛去花園採了百合花,有花粉也正常。”
王妃急道:“到了這個份上了,竟然還在狡辯,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堂姐,堂姐救我!”江豔茹一邊喊着,一邊拼命的掙扎着。
江菀棠冷眼看着江豔茹,如果陸墨淵晚來一步,她就能抓到她謀害她的鐵證。
只可惜······
不過這五十大板下去,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躺上一個月。
只要賊心不死,她肯定就還會作妖。
她且等着,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不一會兒,外面便傳出了,江豔茹的喊叫聲。
蕭側妃和霍良娣眼神意味不明,她們斷定江豔茹不會供出她們,但是萬事也無絕對。
陸墨淵聽說江豔茹被罰,自然是覺得羞憤不已。
他不知道當時江豔茹想要做什麼,但是他總覺得她要傷害菀菀。
她被罰也好,也能讓她長長記性。
如今讓他最擔心的是,剛剛那件事,對菀菀有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他想去解釋,但是又怕越解釋越添亂。
江豔茹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擡了進來,王妃厲聲質問道。
“快說,你爲什麼要害世子妃,是不是受人指使的?”
江豔茹聲音虛弱道:“我······我不知道。”
她不能把蕭側妃招認出來,更不能認下這個罪行,否則她就必死無疑了。
王妃:“還不認罪,來人·····”
“姐姐,外面那麼多賓客在,你這般屈打成招,豈不是讓人嘲諷咱們王府仗勢欺人?
更何況,這還是世子妃的親堂妹。”
王妃:“世子妃被無端傷害,難道不該徹查嗎?”
蕭側妃剛想張嘴,江菀棠突然搶先說道。
“母妃,我已無事,這件事便算了。
我這堂妹既然不敬我這個堂姐,以後也不必再進王府了。”
王妃:“好,就按世子妃說得辦,以後陸氏夫婦,都不必再進王府了。”
王妃這麼一說,算是也徹底斷絕了,蕭側妃再拿陸墨淵說事了。
江豔茹渾身是血的,被丟出了王府。
陸墨淵儘管覺得丟人,但也還是把人給帶走了。
事情解決了,王妃等人也都走了。
如此一來,臥房便剩下江菀棠和邵伯卿兩個人了。
邵伯卿看了一眼江菀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裝病了?”
江菀棠看了他一眼,然後起身坐了起來:“我一聞那茶,便知道那茶被動手腳了。
我之所以裝病,也是爲了想看看,江豔茹想做什麼。
結果還沒等她做什麼,陸墨淵便跑過來制止了。”
邵伯卿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還想看看江豔茹想做什麼,你可知道,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真若是打起來,你還沒來得及反擊,自己就先趴下了?”
江菀棠:“李一跟着呢,有什麼好怕的?”
邵伯卿冷聲:“哼,還想來個將計就計,結果卻惹了自己一身騷。”
江菀棠抿脣斜了他一眼,便重新躺了回去,她沒心情跟他吵架。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邵伯卿一臉認真地看着她:“你知道嗎?你這樣不行,你得趕緊做手術,否則你早晚被這些人害死。”
江菀棠聞言,忍不住瞪大眼睛裹緊了被子:“你說那個根本就不可能,把人切開怎麼可能還能活?”
邵伯卿:“你不信,我可以幫你做個檢查,讓你直觀的感受一下,這個手術該怎麼做。”
江菀棠:“什麼檢查?”
邵伯卿:“就是心臟的一個透視檢查。”
江菀棠:“怎麼檢查?”
“等着!”說完邵伯卿心裏默唸了一下,然後便趕忙拿出自己的微型彩超機。
江菀棠看着邵伯卿手上的方盒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的口袋裏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邵伯卿:“這你就別管了,趕緊把衣服解開。”
江菀棠蹙眉:“你說什麼?”
“把上面衣服脫了,露出心臟的位置。”邵伯卿一邊說着,一邊往上擠透明膠。
江菀棠在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聽錯後,瞬間抿脣攥緊了被子。
邵伯卿見她不動,隨即道:“脫啊?”
江菀棠咬牙:“滾!”
邵伯卿蹙眉:“你這個人怎麼四六不懂呢?我給你做檢查,你不脫衣服怎麼檢查?”
江菀棠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睡醒後,看到他正在幫自己穿衣服。
“莫非·····你上次幫我穿衣服,就是因爲做檢查?”江菀棠瞪眼。
邵伯卿聞言,神情瞬間變得不自然了:“我·····也是爲了你好。”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江菀棠直接踹下牀了。
邵伯卿在毫無防備下,直接摔了個狗喫屎。
“江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