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雀躍不已,拽着鳳玄冥就往裏衝。
給屋裏幾人嚇的忙迎了出來,“慢點兒慢點兒,仔細肚子裏的孩子!
可憐我的小外甥喲,有你這麼個不靠譜的娘也是命苦……”
宴輕歌吐槽着宴楚歌,自己卻抱着孩子跑得飛快。
兩姐妹在抄手遊廊裏碰面,宴楚歌一見面就去搶人懷裏的孩子,“這就是宴哥兒吧,快讓小姨來瞧瞧。
嘿,長得真好,一看就是我宴氏兒郎,未來又是個迷倒一羣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帥美男……”
宴輕暖着急的直跺腳,“二姐姐你說錯了,我纔是小姨,你是二姨!”
宴楚歌嘖了一聲,“我知道,這不是二姨顯老嗎,小姨多好啊,一聽就是又年輕還又漂亮的!”
宴輕暖呆住,臉蛋兒被宴輕歌捏了一下,“你跟你二姐姐爭什麼呀?
她這張嘴,連各國使臣都能說哭了,就你,還不夠她逗着玩兒的。”
話說完,宴輕歌才帶着宴輕暖認真的行禮,“民婦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太久沒見皇后娘娘,一時欣喜無狀,還請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
宴輕暖見狀,連忙跟着行禮。
鳳玄冥只小心翼翼的護着宴楚歌,視線落在她懷裏小孩兒的臉上。
聽得宴輕歌的聲音,才勉強分了一絲注意力給姐妹二人。
“無妨,你能設下在盛京的家業,千里迢迢來軒轅城陪伴皇后,她很開心。
自家人在一起,不必過於拘束。”
宴輕歌福了福身,隨即
衝宴楚歌笑道:“自己肚子裏都揣了一個了,怎麼還如此稀罕我這個?”
宴楚歌抱着崽崽回頭往鳳玄冥懷裏塞,“你錯了,我不僅稀罕你的崽崽,長得好看的我都稀罕。
![]() |
![]() |
你不是說要當超級奶爸嗎,先抱着預習一下……”
鳳玄冥穩穩的接過孩子,姿勢非常熟練的抱着,對宴楚歌道:“我們的孩子一定逼着更好看。”
“說什麼呢你,都說你長袖善舞,腦子被狗啃了?”
宴楚歌輕拍他一下,衝宴輕歌道:“長姐你別理他,這人自戀癌晚期了!”
宴輕歌倒是不介意這個,還笑呵呵道:“陛下也沒說錯啊,想當初,陛下可是風靡天啓的第一美男,你的相貌更是豔壓所有盛京貴女。
你們倆的孩子,定是珠聯璧合的,如何能不好看?”
宴楚歌贊同的點點頭,“說的也是哈!”
也不知道方纔是誰說鳳玄冥自戀的,自己還臭美的不行。
不過,“你抱孩子的姿勢爲何如此熟練?
老實交代,你該不會是瞞着我有別的狗,不是有別的女人了吧?”
突如其來的疑問給鳳玄冥整傻眼了,宴輕歌和宴輕暖嚇得原地立正,眼神直勾勾看着鳳玄冥。
雖然礙於對方的身份沒敢表現的太過明顯,但看着鳳玄冥的眼神,已然趨近於看渣男的眼神了。
鳳玄冥反應了那麼一瞬,無語道:“朕這些年,不是在四處征戰,就是與你在一起,如何能有別的孩子?”
宴楚歌矜
貴的衝他揚了揚下巴,“那你這如何解釋?”
幾個月大的小嬰兒被宴楚歌抱在懷裏,掙扎的好像被綁架了似的。
這會兒被鳳玄冥抱着,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鳳玄冥抱他用的還是最爲舒服的飛機抱,這真的不怪宴楚歌多想了。
鳳玄冥簡直哭笑不得,“你忘了,鳳玄羽被燒傷之前,他算是朕帶大的?
而且,你現在有了身孕,朕也要找人學啊!
不然等孩子出生了,怎麼帶孩子?”
宴楚歌眨巴眨巴眼,心虛的將他懷裏的孩子接過來塞給宴輕歌,“長姐你還是把你的崽帶回去吧,這個孩子有點不利於我們夫妻感情和睦。”
宴輕歌啞然失笑,懷裏一直都很乖巧的崽崽像是知道自己被甩了一口從天而降的大鍋,小嘴兒一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宴輕歌忙哄自家兒子,還不忘忙裏偷閒的同情鳳玄冥一句,“娶這麼個不靠譜的,陛下實在是辛苦了!”
鳳玄冥好笑的把癟着嘴一臉哀怨的瞪着宴輕歌的人攬入自己懷中,“命該如此,朕認命了。”
而後一羣人在抄手遊廊裏笑的像是關入了幾百只鴨子。
幾位長輩在屋裏等了良久,沒等到人來,忍不住迎了出來。
看到幾個人相對傻笑的樣子,明明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自己就先跟着笑起來了。
歡樂的氣氛彼此傳染,宴楚歌還沒進門,就享受到了回孃家的快樂。
一頓午膳吃了將近一個時辰,喫的差
不多了,宴楚歌便歡快道:“我和鳳玄冥要去武舉現場,有誰要一起去嗎?”
“我要我要……”
幾個小的爭相舉手,宴輕鴻還趁機道提要求,“二姐姐,我想習武,媛姐兒也想,祖父和父親不讓,你能讓人教我們嗎?”
宴楚歌訝然,“你們想習武?”
宴輕鴻和賀蘭怡雙雙點頭,“想。”
宴楚歌繼續道:“你們是想學點兒拳腳功夫,強身健體,還是想專門習武,日後從戎?”
“我想像大哥一樣,當兵從戎。”
宴輕鴻認真道:“書香世家,聽上去好聽,也有地位。
可只要當權的人裝瞎,我們就得任人宰割。
還是當兵有,手裏有兵權,不管怎麼說,人家都要忌憚三分。”
當着鳳玄冥的話說這種話,聖文公府卻無人阻止,也是的確將鳳玄冥當成自己家人了。
宴楚歌也沒有立即做出迴應,低頭問賀蘭怡,“媛姐兒你呢,你又是爲何要習武?”
小姑娘才八歲,懵懵懂懂的,聽到宴楚歌的話,認真道:“因爲我想保護孃親。
孃家是女子,做生意惹了人眼紅嫉妒,就派人半夜砸門。
他們說了,孃親是女人,他們是男人,孃親顧忌名聲,就算髮現了他們,也不敢聲張。
事情鬧大了也是孃親喫虧。
我如果會武,他們出現的時候就會將他們打出去,根本不會給他們污衊孃親的機會了。”
宴楚歌聞言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想保護孃親是好事,
想給文臣之家以庇護也沒錯。
但你們在習武的同時,也要知道,這世上,能傷人的,絕不止武力一種辦法。
你們的請求,我替祖父祖母應了。
過些時日,你們跟祖父祖母一起去玄北,跟着祖父祖母好生學知識,學處世之道。
我會派一位高手來教你們習武。
聖文公府的兒女,不管學什麼,都要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