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淼生日這天,好朋友們都來她的工作室給她過生日。
秦鹿最近幫宋淼淼把隔壁的二樓頂棚收拾出來,放上遮陽傘,餐桌餐椅,幾盆盆栽,沒事的時候大家便來這裏聚餐,吹吹風,看看星星,別有一番風味。
楊清蓮做了很多好喫的,端上頂樓。
宋淼淼趁着還沒開飯,教店裏的員工如何製作新款。
一道既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傳來。
“淼淼。”
宋淼淼擡頭。
居然是鄭尋。
一年多沒見,鄭尋憔悴了不少,不再那麼意氣風發,眼裏帶光。
彷彿這一年,他過的很不順,心力交瘁的。
他知道今天是宋淼淼的生日,帶來一束鮮花,還有一個禮品盒。
“你來做什麼!”宋淼淼往外推搡鄭尋。
鄭尋苦着臉,央求道,“我只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
“已經結婚的男人,不要對別的女人說想念,很噁心。”
鄭尋已經結婚了!
宋淼淼是從鄭尋的同事那裏聽說的,還沒和鄭尋分手時,鄭尋有兩個同事,和宋淼淼關係處的還不錯。
經常會和她八卦一些關於鄭尋的事。
宋淼淼不愛聽關於鄭尋的事,已經分手就應該從彼此的世界消失,過得是好是壞都和對方沒關係。
但架不住對方願意說。
鄭尋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薇。
宋淼淼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着實吃了一大驚。
周薇不是鄭尋的表妹嗎?他們怎麼可以結婚?
同事也覺得驚奇,在他們單位鬧的沸沸揚揚,說鄭尋亂倫,鄭尋爲了正名,說出實情。
原來,他不是現在父母的親生兒子,是鄭父哥哥的兒子,因爲親生父母車禍去世,黃秀娟又不能生,鄭父便把他抱回來親自撫養。
他和周薇雖然是表兄妹,但沒有血緣關係。
這也是黃秀娟非要在房子上加上週薇名字的真正原因,周薇是黃秀娟妹妹的孩子,她覺得周薇是自己家的孩子,而鄭尋即便是從小撫養長大,終究和她沒有血緣關係,怕將來老了指望不上鄭尋。
鄭尋着急結婚,不是和周薇有感情,而是他定的房子交了定金,怕瞎了那十萬塊,周薇家出了剩下的房款,房子落到周薇名下。
肥水不流外人田,兩家一撮和,他們便結婚了。
而鄭尋在單位這一年多也不好過,因爲得罪了方緣,領導經常給鄭尋穿小鞋,升職無望不說,每天還要被領導和方緣刁難。
在家裏,還要哄着周薇那個小姑奶奶,因爲鄭尋和方緣璦昧過,周薇總怕鄭尋爲了事業出軌,把他看的非常緊,晚一分鐘回家都要鬧上一鬧。
日子每天過的雞飛狗跳。
宋淼淼把鄭尋趕了出去,正好撞上拎着蛋糕鮮花,還有禮品盒的許鶴。
他也是來給宋淼淼過生日的。
許鶴的眼科醫院距離宋淼淼這裏不遠,開車也就十分鐘,他父母都是醫生,每天工作非常忙,經常不在家。
許鶴特別喜歡喫楊清蓮做的飯菜,有事沒事就往這跑,蹭喫蹭喝。
許鶴見是鄭尋,一把拎住他的衣領,“滾遠點,再敢來找淼淼,把你的腿打斷!”
許鶴將鄭尋帶來的鮮花,丟在地上踩爛。
宋淼淼第一次見到許鶴髮火,許鶴平時都是好脾氣,對誰都很溫和。
鄭尋看了看許鶴,又看了看宋淼淼。
“你們……”
許鶴邁開一步,站到宋淼淼身邊,“對,沒錯,淼淼現在是我女朋友!不許再來騷擾我女朋友!”
鄭尋的眼裏充滿悲痛和懊悔。
依依不捨地看了宋淼淼一眼,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他今天過來,沒有想求宋淼淼複合的意思,實在是太想她,過來看看她。
宋淼淼見鄭尋走遠,不悅皺眉,“你怎麼說謊我是你女朋友?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許鶴嘿嘿一笑,撓撓頭,“這不是免得他再來騷擾你!掛上你男朋友的身份,再看見他,就算揍他一頓也師出有名!”
宋淼淼無所謂聳聳肩,接過許鶴的鮮花,打趣道,“那我就勉爲其難讓你冒充我的男朋友,幫我擋桃花吧!”
自從宋淼淼是安家大小姐的事在醫院傳開後,不管是男醫生,還是男護士,追求宋淼淼的人特別多,幾乎每天都要被人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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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都煩死了!
有個冒牌男友,正好擋掉那些爛桃花。
宋淼淼生日,沈蔓西沒來,她又成了全家的保護動物,非必要不許她出門,就算出門也是前呼後擁。
沈蔓西讓人給宋淼淼送來了生日禮物。
她這次懷孕反應比上次還大,喫什麼吐什麼,氣味不對勁兒也會狂吐不止,每天備受折磨。
安慕洲見她實在痛苦,動了打掉腹中這一胎的念頭,他捨不得沈蔓西備受煎熬。
這可是自己的寶寶,小子期的弟弟,沈蔓西可捨不得打掉。
去醫院做產檢,當得知懷的是雙胞胎,更捨不得打掉了。
舅舅宋乾和宋坤是雙胞胎,家裏有雙胞胎基因。
聽外婆說,母親當初其實懷的也是雙胞胎,可惜其中一個發育不好,做了減胎,只剩沈蔓西一個。
沈蔓西又開始跑醫院做產檢。
安慕洲每次都會親自陪着她,還安排了好幾個保鏢保護沈蔓西。
沈蔓西沒想到,會在醫院遇見宋靜雨。
三舅宋祿和孫華離婚了。
這一年多,孫華離開宋家,不知去向,偶遇宋靜雨才知道,孫華得了癌症,已是晚期。
沈蔓西沒說什麼,但讓保鏢去買了鮮花和果籃,送去孫華的病房。
沈蔓西做完產檢出來,一個頭發凌亂的大肚子孕婦,從病房衝出來,一邊跑一邊喊。
“我要你們去死!都去死!統統去死!啊啊啊!”
她喊的聲嘶力竭。
嚇壞了來做檢查的孕婦,紛紛避開。
安慕洲怕傷到沈蔓西,將沈蔓西護在懷裏。
病房裏衝出來兩個護工,將那個瘋女人按在地上,她用力擡頭,凌亂的長髮分開,露出她的臉。
沈蔓西不禁喫驚。
居然是沈宛藝。
她在護工的手裏掙扎,哭喊,“董家沒一個好東西!我肚子裏的是兒子,還是孫子?哈哈哈……就是一個野種。”
護工怕沈宛藝說不該說的,死死捂住她的嘴,連拖帶拽地把她送回病房。
沈蔓西疑惑地看向安慕洲。
安慕洲顯然知道些什麼,摟着沈蔓西的肩膀,“那是他們董家的事!”
沈蔓西想到什麼,“難道是?”
安慕洲微微點頭,“試管!董家太想留個後了!董鴻飛不中用,他們只能打歪主意。”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沈宛藝算是淪爲董家的生育工具了!
沈蔓西和安慕洲手牽手走出醫院,頭輕輕枕着他的肩膀。
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
安慕洲沉銀一聲,“是兩個女兒,我們給小寶貝們取什麼名字呢?”
安慕洲問,“長安,長樂,怎麼樣?平安快樂的意思。”
沈蔓西噗哧笑出聲,“安長安嗎?什麼名字!倒不如一個叫如意,一個叫吉祥。”
“你這個纔不好聽!一個叫雙雙,一個叫對對,你看怎麼樣?成雙成對!”
沈蔓西無語,“什麼雙雙對對,難聽死了!一個叫冰清,一個叫玉潔怎樣?”
“老氣!不好聽。”
夫妻倆一邊商量着,一邊上車。
沈蔓西依偎在安慕洲懷裏,掌心輕輕撫摸尚且平坦的小腹,“生完這一胎,兒女雙全,不能再生了。”
“好!不生了!”安慕洲想了想,道,“看情況吧!如果再懷上,反應小些,咱們再要個兒子,兩兒兩女纔好,雙雙對對!”
沈蔓西給了安慕洲一記小拳拳,“你當我是豬嗎?生完一個又一個!”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