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有個白家千金的名號,可是實際上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和孤兒一樣。
曾經她嘲笑白若歡沒有媽,爹也不疼,現在迴旋鏢扎到了她身上。
盛景商也對她愛答不理,她什麼都沒有了。
除了眼前這個滿臉疤痕的男人,還有這個小公寓。
可是這一切怎麼能滿足白素素呢?
“我想要得到盛景商,我要當盛太太,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我還比不上一個野種!”
“難道你是今天第一天知道這件事嗎?”
埃文反問她。
白素素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她擡手想要去扇他,埃文眼疾手快的躲過,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白素素,你現在住在我家,喫的穿的全部都是我花錢,誰給你的膽子對我動手?”
此話一出,白素素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明明是她的舔狗。
她住在他這裏是他的榮幸,他應該高興纔對,可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埃文冷笑一聲。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告訴白素素,“以前你是大明星,是白家千金,但你現在什麼都不是,離了我你出去只能要飯,當然你也可以去當主播,畢竟明星下海可是頭一個。”
“王大強!”白素素真的傻眼了。
她氣急敗壞,起身拿起外套就想往外走。
埃文攔住她,“我不許你走。”
白素素本來也沒打算真走。
她之前從家帶出來的那些奢侈品,賣的錢全部都拿給埃文還債了,再加上之前找人把白軒軒拐到境外也花了很多錢。
現在她銀行卡里的數字比她這張臉還乾淨。
如果離開了這裏,那她連住酒店的錢都沒有。
但是當着埃文的面,她不可能實話實說,仍舊擺足了姿態,“那你就和我道歉,以後不能再說這種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和你計較。”
埃文嗤笑出聲。
他一巴掌扇在白素素臉上,然後甩甩手,“我的意思是說你想走可以,得先還我的錢,你花了我那麼多,又沒讓我睡,要是輕易放你走了,那我豈不是很虧?”
這句話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扎進了白素素的心裏,她又氣又羞。
她居然被一個農民工說成是撈女?
“那我之前給你的那些錢呢!我賣奢侈品的錢都可以買一個小公寓了。”
“難道你沒花嗎?我幫你做這做那你給我一點勞務費是應該的。”埃文理直氣壯。
他說的不光是這段時間,還有之前,他前前後後爲白素素做了那麼多。
白素素還欠他一條命。
別說是要點錢,他就算是要白素素死都理所應當。
“你!”
“我什麼我?友情提示你,我可是在家裏放了不止一個監控,浴室裏也有,如果你不想這些視頻發到網上,你就乖乖的。”埃文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我可以幫你對付白若歡,但你得給我點情緒價值,不要總在我面前提盛景商,不然我會生氣的。”
白素素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看着埃文的背影,淚水不停的往下流,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她認爲她喫定了這個男人,就像以前她喫定了埃文一樣。
可是現實給了她一個很響亮的耳光。
白素素本來想在沙發上湊合一晚上,可是埃文不允許,他在房間裏面等了一會,然後大步走出來,直接把白素素拽下了沙發。
“你去洗個澡,然後今天晚上跟我睡。”
“不要,我……”
“啪!”
話音未落,又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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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之前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指頭,但是自從打過第一巴掌以後,他好像解鎖了一個很有趣的事件,打她也打的越來越順手。
“跟我回去還是讓我把你打成豬頭,你二選一。”
“我……我跟你回去。”白素素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進了浴室以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洗澡,而是四處找着攝像頭,可惜一無所獲。
她又不敢在裏面太磨嘰,飛快打上泡沫衝乾淨,然後回到房間。
她一夜未眠,眼淚不斷。
她必須要儘快弄死白若歡,得到盛景商,然後讓旁邊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
第二天一早,盛老爺子帶着兩小只來到醫院。
白若歡正在和盛景商說話,看見他們三個過來,她很是驚訝,趕忙站起身,“爺爺,今天是星期一,他們兩個應該去上學,你怎麼把他們帶過來了?”
她本來打算一直瞞着墨沉和軒軒的,等姣姣度過危險期以後再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你們倆先跟盛叔叔說說話。”盛老爺子把兩小只留在病房裏,然後和白若歡離開病房,站在走廊上。
他知道白若歡心裏的顧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樑小智很聰明,他們比同齡人早熟,與其瞞着他們,還不如把事情說開。”
“爺爺,我提前問過溫煜,手術成功的概率很大,可是也不排除手術失敗的情況。”白若歡說着說着又紅了眼眶。
“如果手術成功當然是皆大歡喜,如果手術失敗,我……我不想讓他們兩個孩子親眼目睹。”
這樣真的太殘忍了。
她一個成年人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兩個小孩子。
她不想給他們兩個留下心理陰影。
“可是歡歡,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現在瞞着,那你又能瞞到什麼時候?他們兩個很聰明,很快就會發現端倪,到時候你又怎麼說呢?”
白若歡搖搖頭。
她現在哪還有心情去想這些問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手術成功,有他們兩個陪着妹妹,姣姣就不會那麼害怕了。萬一……至少也見到了最後一面,你要怪就怪我自作主張,不要怪孩子們。”
“爺爺,你是爲我們着想,我不可能怪你。”白若歡擡手擦去眼淚,“或許你是對的,反正來都來了,待會兒我帶他們兩個去見姣姣。”
白姣姣現在還是在無菌病房,兩小只只能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