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沒有專門的禁軍,所謂禁軍就是宴楚歌一手帶出來的冥王軍山自營將士。
這些人如今都是宴楚歌的毒唯,見有人居然還敢懷疑宴楚歌的醫術,毫不猶豫的就仗義執言了。
人羣中也不乏知情者替宴楚歌說話,“對啊!
憫生醫院就是皇后娘娘開的,那裏的大夫都會接殘肢斷臂,皇后娘娘怎麼可能不會?”
……
一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將武林盟主夫婦說動了。
盟主將鳳行冷聲道:“既然皇后娘娘有這個信心,我們夫妻權且相信你一次,將犬子之性命託付於您。
如果皇后娘娘救不回來,我們夫妻必將率領東洲武林同道,與大乾朝廷爭個不休!”
宴楚歌冷眼掃了一眼拎不清的夫妻二人一眼,直接下令,“移牀,帶病人會憫生醫院。”
適逢馬車過來,隨行的幾個侍衛熟練的將將蕭然搬到馬車上,都沒給將蕭然的家人出手的機會。
病人上了車,朱顏便主動道:“稟皇后娘娘,您常用的藥箱和工具都在車裏,另外,屬下方纔將武舉隨行大夫的藥箱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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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空間有限,讓海棠陪您同行。
屬下和弟兄們在車外隨行保護,有事您請吩咐。”
宴楚歌點點頭,再次看向將鳳行夫婦,“現在,二位能隨本宮一同去憫生醫院了嗎?
本宮需要儘快瞭解患者的基礎情況,以確定治療手段。”
那二人雖然對宴楚歌這個新朝皇后不怎麼信任,可
也擔心自己的兒子,隨即上了車。
馬車平穩的行駛在街道上,宴楚歌熟練的拿了銀針開始給患者止血,邊吩咐海棠,“給病人清創,注意斷臂的保存。
讓他們通知手術室做好準備,抵達醫院後即刻開始手術。”
海棠一一應下,手上的動作在不懂醫術的人看來,專業程度不輸於宴楚歌。
從城外到憫生醫院的距離不算近,宴楚歌給將蕭然施針止血,止痛,又以特殊的手法阻止斷臂處的肌肉和血管、斷筋骨回縮,這纔來得及與將鳳行夫婦交流。
“令郎的確傷得不輕,但這二位都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這種斷臂之傷不應該像是令郎這般血流不止的。
所以,接下來,本宮問什麼,二位都要如實作答,這關乎令郎的性命安危,請二位務必配合,可以嗎?”
江鳳行二人本來對宴楚歌的醫術還是半信半疑的。
只是想着憫生醫院畢竟是皇家醫院,就算宴楚歌不行,其他大夫也能救自家兒子的念頭才同意了送自家兒子到憫生醫院。
可看到宴楚歌方纔熟練的施針手法和海棠的清創技術,便也對她的醫術有幾分信任了。
聞言二人忙不迭點頭,“皇后娘娘儘管問,只要能保住我兒性命,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二人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宴楚歌心裏鬆了口氣,面上卻還是一派嚴肅。
“不瞞二位,本宮在令郎裏血液裏檢測到了大量的活血藥
物何食物的成分,按照藥物劑量,可以斷定令郎在最近半個月的時間內在食用活血的食物。
本宮想問二位,這些活血的食物和藥物,是令郎自己主動食用的,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動食用的。”
被動食用的方法也有很多種。
下毒有可能,準備膳食的人故意準備活血的食材,而將蕭然不知情也是有可能的。
宴楚歌如今要做的,不僅是保住將蕭然的胳膊,還要查清此番擂臺出事,究竟是衝着誰來的。
但她這一問,顯然是把將鳳行夫婦給問蒙了。
“這,然兒沒災沒病的,且他最討厭吃藥了,肯定是不會沒事自己找藥喫的。
但活血的食材有什麼,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尋常人的確不會特地去在意食材有什麼效用的。
風九娘着急的言語反倒排除了他們夫婦的嫌疑,宴楚歌也果斷道:“如此,就很明確了。
對方先是給令郎下活血的藥,再砍傷令郎的手臂,是早就計劃好的,根本不是擂臺上的意外。
並且本宮可以確定,砍傷令郎的那個舉子服用了令人精神亢奮的藥物。
朝廷是絕不會允許此等心術不正之人進混入朝堂的。”
趁着還沒到憫生醫院,宴楚歌抓緊時間與將鳳行夫婦談判。
“二位都是在江湖上身份舉足輕重的人物,應該不難發現,此番令郎受傷,就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雖不知對方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此事一發生,朝廷和
武林的矛盾一觸即發。
真若是鬧起來,只怕是正中了幕後之人的下懷了。”
將鳳行夫婦聞言遲疑良久,纔不太確定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朝廷的武舉擂臺上出手重傷我兒,看似是意外,實則是早有預謀的在挑撥離間朝廷和武林的關係?”
宴楚歌並未直接肯定將鳳行的猜測,只謹慎道:“事情尚未調查清楚,這話本宮不敢妄言。
然而能在令郎的喫食上動手腳,讓他中毒而不自知的,一定是二位身邊的親近之人。
本宮以爲,二位或許可以親自去查一下,待事情查明後,此時如何處置,再做定奪。
左右,大乾皇宮就在那兒,東洲武林就在二位手中,我們誰也跑不了。
但在此期間,本宮和陛下定會竭力安撫朝臣,也希望二位安撫武林同道,莫要傷了和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宴楚歌的目的無非是避免更大的騷亂,將鳳行夫婦也能理解她。
但比起真相,那二人顯然更關心兒子的安危。
是以將鳳行和風九娘夫婦明知道宴楚歌說的有道理,卻還是顧左右而言他。
“安撫武林同道自是應該,不過,皇后娘娘真的能將我兒的手臂接回去嗎?”
這問題,分明是一個坑。
接回去,和讓其恢復原樣,運用自如,顯然不是一回事。
宴楚歌謹慎的斟酌着措辭,良久,才道:“二位也看到了,令郎的手臂是直接被斬斷的,這種程度的
傷對身體的影響是不可逆的。
本宮能做的,就是將他的手臂接回去,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不讓他因爲缺了一條手臂而被人投以異樣的眼光。
但令郎想繼續如以前那般右手舞劍,與之前毫無區別,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人醫術高超到能讓他的手臂恢復原樣,但請恕本宮水平有限,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