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疑惑的看向她,“你說,娘聽着呢。”
寧芙擡眼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是回來再說吧。
“娘,我還有點事得出去一趟,您先做飯,我今天跑了一天了就想喫兩口娘做的熱乎飯呢。”她略帶撒嬌的口吻,讓郭氏心裏暖暖的。
“跑了一天了還不歇會,還要出去?”郭氏語氣中帶着責備,卻是帶着笑說的。
“很重要的事情,娘您就別問啦,一會就回來。”
“行了,趕緊去吧,娘今天給你做紅燒肉喫,”她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這都是多年來被老寧家那羣嘴刁的養出來的。
這兩日總在方嫂子家喫飯她手也癢癢的,總想做飯。
以前給老寧家那羣人做是不得不做,現在給自己閨女做那就是迫不及待。
寧芙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慢點跑,別摔了!“
順着小路上了山,輕車熟路的到了山洞的位置,扒開草叢卻沒看到人。
“咦,人呢?不會走了吧?”
她站在洞口左右看了看,明明昨天還一副虛弱的樣子,而且還什麼都不記得,他就這麼跑了?
他還欠着自己報酬呢!
寧芙有些生氣,踢了一旁的散落在地的枯樹枝一腳,踢完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不由得低頭失笑,她真是,穿到一個小女孩的身上現在就連心性也變小了麼?
不是就人走了麼,腿長在他身上自己總不能給他鎖起來吧。
反正她現在也有錢了,不在乎那點酬勞。
走就走吧。
準備離開,一擡頭卻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已經被幹涸的血漬覆蓋的天青色長袍,一身狼狽,可卻依舊遮掩不住他的一身風華。
寧芙突然有些尷尬,“你…你沒走啊?”
男人嗯了一聲,走近。
隨着他的走近,寧芙看到他手上拎着野雞。
“你去打獵了?”
男人依舊的高冷的只有一聲嗯。
寧芙一頭黑線,剛經歷了話癆的方嬸子,又來個信奉沉默是金的阿洛,這反差也是有點大。
她跟着阿洛的步伐走到山洞旁邊,“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去打獵呢?我看看身上的傷口怎麼樣了。”
說完她就想上手去扒,阿洛這次沒有阻止,只是看向她的眸光裏似乎帶着些許的委屈,讓寧芙本來毫不遲疑的動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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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又忘了,”說着從懷裏掏出一瓶外傷藥來,“這是我今天去鎮上買的藥,你自己塗一下吧。”
阿洛接過傷藥,卻沒有動而是開口說道,“你一直沒來,我纔去打獵。”
寧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跟她解釋爲什麼去打獵。
這也確實怪她,去鎮上太遠,加上買東西,一來一回就將近一天,她緊趕慢趕,這會天也晚了。
“抱歉啊,我已經儘快了,要不你去我家裏吧?”反正她現在也和孃親出來住了,跟孃親解釋一下就好了,況且也住不了多久了。
阿洛愣了一下,“去你家?”
“對啊,你在這太不方便了,我這幾天說不準哪天就來不及上山,把你自己放在這我也不放心,不說你的傷,就是喫飯都成問題。”她說的隨意,沒注意到阿洛的耳根已經紅了。
她說了半天都沒等到阿洛回話,擡眼望去面前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只死透了的野雞還在地上。
寧芙聳聳肩,估計是去裏面塗藥了。
她撿起野雞,反正來都來了,幫他把這野雞也處理了吧,她拎着野雞去了河邊。
野外生存是他們的基礎必備技能,殺個雞還是很簡單的,別說雞了,狼她也能殺。
洗完回來,見阿洛還沒從山洞裏出來,她有些好奇走了進去。
只見阿洛衣衫半褪,半遮不遮的掛在臂彎,正喫力的往肩膀上的傷口上塗藥。
看到寧芙進來,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