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爺子話是說爽了,黃指導一回頭髮現莊肆和唐多鈺竟然真往外走了,頓時頭都大了。
他快走了兩步攔住了莊肆:“莊肆同志,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哪兒就能鬧成這樣?”
莊肆沒着急越過他離開,厭惡地掃了一眼老爺子那邊。
“黃指導,這麼多年每次他們來你就要來我們家一次,連你都解決不了這事兒了,你覺得除了我離開,還有別的辦法嗎?”
黃指導的身份特殊,他是曾經最有希望的那位的後人,在大院裏無人敢惹。
老爺子曾經給那位當過幾個月的警衛員,仗着這點情分一次次的找黃指導幫忙。
那位走得早,黃指導對他身邊的老人都有股特殊的情分,這些年也沒少拉偏架。
往常大家都想着和氣生財,也給黃指導一個面子,大院裏家家戶戶的事兒,還真沒有黃指導解決不了的。
現在可倒好,唐多鈺口口聲聲要離婚,莊肆都已經做好了入贅的準備,對莊家這個身份都避之不及了,黃指導身份再高也影響不到他。
聽到莊肆語氣中透露出來的嘲諷,黃指導只能硬着頭皮勸解。
“哪兒能解決不了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兒肯定是能解決的,莊肆你別衝動,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莊肆眉眼間一片冰冷,繼續拉着唐多鈺往外走。
“沒什麼好聊的,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能好好說話的嗎?”
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王大妞和莊老爺子的眼中全是恨意,全然沒把莊肆當成他們的後代。
黃指導倒是想過去勸一下老爺子,可看莊肆的樣子,只要他讓開莊肆就走了,他不敢賭。
他不由後悔今天來趟渾水了,其實莊老爺子跟他們家老爺子也沒多熟,他以前幫了幾次已經夠意思了,爲什麼非要來這一次呢?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黃指導硬着頭皮勸解。
“莊肆……”
“黃指導,如果你是來給他們做主的,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也不怕你笑話,不僅莊肆要入贅,我公公以後也是劉家的人了,莊老爺子成功了,以後你不用爲他們費心了。”
莊肆礙於臉面,只能把話說到這一步。
黃指導非要裝傻充愣硬是不讓他們走,莊肆也不好用強制手段。
唐多鈺則是沒有什麼顧慮,她張嘴就戳破了黃指導的僞善,順帶着扔下了莊慶榮都要入贅的炸彈,絲毫沒有遮掩她的幸災樂禍。
黃指導果然被這句話驚呆了:“莊司令?入贅?”
“老人不慈,本來就家宅不寧。我還納悶這也沒吵成什麼樣,我公爹怎麼就受不了了,原來是有您的幫忙。”
唐多鈺沒給黃指導面子,把莊肆想說又不好說的話都慢慢說了出來。
“我們家長輩都是希望孩子過得好,莊肆入贅我們家可能得不到太多助力,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人扣上不忠不孝的帽子,你還是讓開吧。”
黃指導尚且在莊慶榮竟然敢去入贅的震驚中,那邊從疼痛中緩過來的老爺子已經又一次開始開炮了。
“滾!你們都給我滾!我們莊家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敗類,小黃,我要去告他們,我要讓這些逆子身敗名裂!”
一邊是老爺子的咄咄逼人,另一邊是莊慶榮父子寧可入贅被人恥笑也不願意回家,黃指導都茫然了。
他呆愣地看向唐多鈺:“孝敬老人,不是我們做小輩的應該的嗎?”
聽到他這會兒還抱着要讓他們讓步的想法,唐多鈺都被氣笑了。
“黃指導覺得應該就好,現在麻煩您讓一下,我們要出去了。”
莊肆替唐多鈺洗清了潑婦的名聲,這會兒交談下來黃指導也發現唐多鈺說話有條理,不是個簡單人物。
在唐多鈺說話的時候,莊肆一直都沒有張嘴,顯然也是贊同唐多鈺的說法的,他哪兒能讓這兩人走。
黃指導勸說了半天都沒能讓唐多鈺改變主意,不得已他只能把主意打在王大妞和莊老爺子身上。
“莊叔,咱先去醫院看看你這身子,可別摔出個好歹來了。”
反正不能讓唐多鈺二人離開,讓莊肆去幹什麼勞什子入贅,他只能先穩住莊老爺子了。
黃指導自認爲幫了莊老爺子那麼多次,在這兒應該是有點面子的。
誰料自認爲佔着大道理的莊老爺子誰的面子都不給,聽了他的話也只是冷冷一笑。
“我不去,我今天哪兒也不去就要待在這,我倒是要看看這些不孝子孫到底能鬧出來什麼花兒來,有能耐你們給我扔出去啊!”
要不是王大妞帶着黃指導來的及時,唐多鈺剛纔鐵定就給他扔出去了,別以爲他不知道。
反正黃指導來了,他現在也有了依仗,莊老爺子這狠話放的一點都不帶虛的。
黃指導一回頭對上了莊肆二人嘲諷的目光,頓時有些進退兩難。
他人都來了,如果真沒處理這事兒就走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莊老爺子半點沒察覺到黃指導的爲難,他覺得自己的靠山來了,說話比之前更硬氣了。
“今天黃指導在這兒,我看看你們還敢不敢把我趕出去?不敢就給我滾,莊家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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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多鈺看着黃指導爲難的神情,再聽着莊老爺子的話,差點氣笑了。
她挑眉看着黃指導:“黃指導,既然您跟他是一夥兒的,那我們就先走了。”
話是說出去了,唐多鈺腳下的步子卻一點也沒動,靜等着黃指導迴應。
黃指導現在是進退兩難。
他要就這麼走了,自己臉上掛不住;可如果不走,莊家這新媳婦一口咬定讓莊肆入贅或者他們離婚,他也背不起害的莊肆離婚的這個壞名聲。
黃指導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看向唐多鈺:“他們我不管了!”
等的就是這句話!
唐多鈺獰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繞過黃指導衝向了莊老爺子二人。
兩個老不死的,在莊家鬧了這麼久,真以爲她是泥捏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