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玥身體一僵,戰神府!
她竟來自戰神府!
等等,她姓雲,又來自戰神府,難道說這個小姑娘是……
不等柏玥有其他反應,雲瀾很直接利落地走出殿堂大門。
剛走出門,一直被雲瀾摁住的紫炎終於能從衣袖中飛出來,它滿臉憤怒:“主人,爲什麼剛纔不讓我出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叫上官橈的!實在是囂張了!”
雲瀾神情淡淡:“教訓了又能怎麼樣?”
“上官橈就是不知道你是雲景棠的外孫女,否則,他哪裏敢這麼膽大妄爲!”
紫炎越說越氣,但氣到最後,它對上雲瀾平靜無波的雙眼,又慢慢地冷靜下來:“對不起,主人,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提前去爲你探一下如今的丹藥協會,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丹藥協會內部竟腐朽成這個樣子……”
雲瀾伸手撫摸了一下紫炎的腦袋:“你不必對我道歉。外公去世有十年了,你也一直陪伴着外公沉睡了十年,十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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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炎嘆氣一聲,又擡眼直直望向丹藥協會的殿堂,目光中帶着幾分蒼涼:“以前的丹藥協會,爲培養優秀煉丹師而存在,爲濟世而存在。”
“主人,你說的對,十年時間,足以改變一切。那些所謂的煉丹師,不再牢記祖師爺們的囑託,也不再心懷仁慈,一旦牽扯上各種利益衝突,好像每個人心中最陰暗的一面就會暴露而出……”
聽到紫炎的喃喃自語,雲瀾笑了笑:“是啊,人心本就如此。”
“走吧,我們回學院。”
紫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在回到識海之前,它又看了看雲瀾:“雖然說不能同流合污,但,丹藥協會確實是目前能最快得到各種煉丹資源的地方。”
“少了丹藥協會,主人今後獲取煉丹資源就更有難度了。”
雲瀾聳了聳肩:“無妨,就當日常歷練了,歷練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而且……”
少女微微偏頭,視線在丹藥協會的大門上一掃,涼涼地笑了:“我保證,不只是上官橈,整個丹藥協會都會後悔。”
她的實力就擺在那兒,丹藥協會不要,那就是他們的損失。
丹藥協會若非要保那個上官橈,她無話可說。
但這樑子是結下了,而她,也絕對不會吃回頭草。
雲瀾暗忖着,上了馬車,啓程返回青滄學院。
就在雲瀾走後沒多久——
丹藥協會殿堂裏,柏玥感覺事情的走向變得愈發糟糕,於是,他沒有猶豫地拿出傳音石。
接收到柏玥傳音的兩位長老紛紛回到丹藥協會。
“柏玥!”爲首回來的老者穿一身黑袍,長相威嚴,濃眉白鬍,滄桑的眼裏佈滿銳芒,對視一眼彷彿要被震懾到一般。
柏玥連忙對老者作揖:“關長老……”
關山河快步走到柏玥面前:“你在傳音裏說有緊急事要找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璃安國的丹藥協會,共坐鎮五位長老。
有着九級煉丹師等級的關山河,在五位長老中實力排第二。
柏玥眉頭緊鎖,他又轉身,冷冷地掃視了眼上官橈,氣憤道:“還不是上官橈搞出來的事!”
上官橈氣極,前腳剛被雲瀾揍了一頓,後腳又聽到死對頭在跟長老告狀。
要不是有長老在,他能直接把擱在桌案的茶杯扔柏玥頭上:“你可放屁吧!肯定是你跟那個踐蹄子裏應外合!看到我手指被折了,你很高興是不?!”
另一位跟隨而來的青衣長老叫單秋海,是八級煉丹師,實力排名第三,他面無表情地瞪了眼上官橈,似很不滿。
上官橈看到單秋海橫過來的刀眼,頓時嚇得一聲不吭。
“搞事?搞出什麼事?”關山河又追問下去。
柏玥嘆氣一聲,只好把事情全部實話實說。
聽完柏玥的闡述後,關山河和單秋海臉色鉅變!
一直默默觀察長老們臉色的上官橈,在這一刻也隱約感覺不太對勁了,那踐蹄子,莫非真有什麼來頭?
切,有來頭又怎麼樣?
他還有他爹呢!
就算是天大的事兒,他爹也能給他兜着!
上官橈心裏這麼想着,直到他看到關山河氣沖沖地朝他走來——
“你這個混賬!”
關山河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上官橈臉上。
他滿臉怒色,一手揪住上官橈的衣領,拉着他走向丹藥協會的榮光堂。
榮光堂是丹藥協會的榮譽之地,堂內陳列着許多畫像。
而畫像上,是那些帶領煉丹師羣體和丹藥協會走向光輝大道的祖師前輩。
關山河把上官橈拉到其中一幅畫像面前,先是對畫像上的白髮老者作揖行禮,然後一腳狠狠踹在上官橈的後腿,厲聲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