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眼底閃過一絲玩味,她可太愛這種不要臉的送上門了,她遞給蔣欣瑤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在兩人眼神交流之間,房門再次被敲響,隨之而來的是程海棠的問候。
“蔣姑娘,蔣姑娘,你還好嗎?”
蔣欣瑤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程旭陽一直對外宣稱兩人早已成親,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還喊自己姑娘,他覺得合適嗎?真不要臉。
林安安向她做了一個“說”口型,蔣欣瑤秒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虛弱:“大哥,讓您費心了,弟妹我無礙,歇息一會兒便好,大哥先去忙正事吧,我這邊無需記掛。”
“那怎麼行!在我心裏,沒有什麼是比你的身子重要。”
屋裏的兩人都要被他噁心壞了,這身子是物體吧。
見裏面半天沒有動靜,程海堂又說道:“我已經命人去喊李大夫,估摸着就要到了,你讓人給我開一下門,沒看見你人,我放心不下。”
林安安這會兒是徹底放下筷子了,這人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啊,如此堂而皇之的來找自己的弟媳就算了,還想登堂入室,他娘是在生他的時候忘記給他臉了嗎?不然怎麼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蔣欣瑤直接擺爛,甭管程海堂在外面說什麼,她愣是一句話都沒有接。
“蔣姑娘,你別這樣,畏疾忌醫可萬萬要不得。”
“蔣姑娘,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難受?蔣姑娘你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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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姑娘……”
“靠!”林安安煩不勝煩,她壓低聲音道:“天天這樣你也受得了?!”
蔣欣瑤搖頭:“也不是,他平時沒那麼豁得出去,就今天如此,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
原本還徘徊在暴走邊緣的林安安瞬間安靜了下來。
蔣欣瑤似有所感,問道:“怎麼啦?是哪裏不對嗎?”
“不是不對,是非常不對!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玩意兒趕走。”
說着林安安乾咳了兩聲,隨即捏着嗓子虛弱道:“大哥,您不該來這裏的,如此只會惹人誤會,若我開了這扇門,那纔是害了您,您是幹大事的人,自是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以大哥的能力,不過做什麼都能如願,道理我都明白的,大哥無需操之過急,該是您的,不管是人還是物,一樣都少不了。”
蔣欣瑤聽得目瞪口呆,我滴個娘啊!聽聽這恰到好處的賢惠和擔憂,還有那該死的崇拜,哪裏像是在趕人?分明是小娘子在爲自家郎君謀未來啊,這樣處處爲自己着想又捧着自己的女子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蔣欣瑤幾乎都能想象到程海堂此刻在門外飄飄然的樣子了。
而程海堂也的確如她所想,他被林安安的話誇找不着北,這人一旦自以爲是起來,就會愈發的自大,警惕性也會跟着降低,有些人還會說些平日無論如何都不會透露半分的話或者消息,想以此得到別人更高的認可度,顯然程海堂就是那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