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臨淵沒吱聲,只是無聲的看着白九凝。
眼神裏全是溫柔和縱容。
“阿凝應該信我。”
北辰臨淵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恭瑜與白九凝說話。“知許啊,聽說你最近一直有在好好練功,今日不如你去試試。”
這話就是在逼白九凝去。
臺上,站着混元宗的弟子。
聽到女帝讓白九凝上去,那位弟子居然還挺興奮的,有意要爲小師弟收拾收拾這個壞女人。
“徒弟還沒有出手,哪有師父出手的份?”半雪站了出來。
“不如先讓我會會少俠吧。”
說完,也不等女帝說可以,她就自己過去了。
白九凝看到半雪這態度,再看到恭瑜那暗沉的臉,不由笑了一聲。“你說,我們這位女帝,爲何非要逼着我去?”
“反正沒有憋着好氣。”北辰臨淵將剩下的半杯酒給喝了。
然後就將酒杯放到了一邊。
兩人又說會了話,半雪就已經將那位混元宗的弟子給打下了臺,半雪持劍看着那位弟子。
笑道。“承認。”
然後又回到白九凝的身後站着。
白九凝擡頭看向恭瑜,卻發現剛纔一直在女帝身後的恭知許居然不見了。
她歪了下頭,好像發現有些不對勁。
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不會是針對她的吧?
“那不如讓我來會會西州的高手。”那人的速度非常快,可以說是瞬移上臺的。
“不知道長公主,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與我比試一下!”
這位,好像是袁維同輩的第一人。
同輩之中,還無人能勝他。
“不如我來吧。”北辰臨淵緩緩的站起來,拍了拍衣角,將不知道何時出來的雪雪,遞還給了白九凝。
雪雪瞬間的纏上了白九凝的脖子。
白九凝能感覺到雪雪身上沾上的冷香,直向鼻子裏竄。
只見面前的人身形一晃,瞬間已經臨近敵人的身邊。
“慢着。”結果樓月卻站了起來,阻止了一下。“你是以什麼身份參與,你可我混元宗的弟子。”
北辰臨淵手持怪異的劍,對方可以感覺到他全上的邪氣和壓迫力。
“我也可以不是,你確定要問我以身份參與?”
樓月直接啞了聲。
然後將自己的劍扔給他。“你把你那劍給我收起來,用我的劍。”
北辰臨淵那劍經過他自己的改造,樓月覺得那殺傷力太大了,怕他殺了面前的這個人。
到時別與混元宗結了仇。
剛纔北辰臨淵是他徒弟的事情,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
他總不能給自己的宗門惹來麻煩吧。
北辰臨淵將自己手中的劍往旁邊一扔,伸手接住樓月的長劍,劍身要輕許多,他舞了幾下,才能適應。
“混元宗怎麼能幫皇室?而且誰不知道樓月的劍……”
“就是,這不是幫人作弊嗎?”
“行了,我要真是幫我徒弟作弊,你們又能如何?”樓月冷呵了一聲,大家就閉了嘴。
此時的北辰臨淵完全沒有被影響,他手持長劍,眉目如畫,脣角噙着淺笑,卻冰冷無比。
“請!”北辰臨淵說這無之後,手中的長劍就狠戾無比的劈了過去。
白生下意識的舉劍來擋。
卻直接將他整個人後壓了好幾步才停下。
白生這才發現,對手的力量有多強大,這劍給他使出了大刀的力量。
劍鳴之聲,刺耳,讓人想忍不住的捂住耳朵。
![]() |
![]() |
“在下白生,不知道貴姓?”門派之人,只信仰強者爲王。
“北辰臨淵……”
語畢,北辰臨淵先一步收回了劍。
卻在下個瞬間,劍起。
寒光劍影。
北辰臨淵劍法凌厲,一下擊中白生的劍,然後聽到咔嚓一聲,白生的劍被他一劍,硬生生的砍斷。
白生敗下陣來,看着手中的斷劍,卻發現北辰臨淵對他沒有殺意,不然他應該活不下來。
他好像突然明白爲什麼樓月要他換劍了。
並不是想幫這人作弊,而是想保他一命吧。
虎口還在流血,痛的厲害。
輸了的白生沒有生氣,反而生出了一個佩服。“我認輸,難怪樓師叔會收你爲徒了。”
顯然之前得知北辰臨淵是樓月徒弟的時候,他是不服氣的。
但現在他很服氣。
北辰臨淵對此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將劍扔還給了樓月。
然後就在此時突然一個暗器向着北辰臨淵射了過去,白九凝抱着雪雪一直注意着北辰臨淵。
所以第一時間發現。
她起身,手中的誅天絲就飛了出來。
一下纏住了暗器。
誅天絲生生的將暗器給勾斷了。
暗器落到地面,發現清脆的聲響,北辰臨淵發現了誅天絲,又擔心的看了一眼白九凝。
掠到白九凝的身邊,扶住她的腰身,將人拉近到自己的身邊,又問她。“誰讓你出手的,我說的話,你忘了?”
語氣冷厲,帶着天生上位者的威言。
白九凝聽到後也是一愣。
她完全是好心,這人居然還怪她。“你居然兇我?”
然後一把推開他。
“……”北辰臨淵一愣。
剛纔是關心剛亂,沒有注意語氣。
“對不起,我……就是。”北辰臨淵的話沒有解釋完,白九凝已經抱着雪雪坐了下來。
一副並不想交流的樣子。
北辰臨淵只得坐在她身邊,開始哄。
其實白九凝也沒有多生氣,可是卻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壞,她挺享受被人哄着的。
也是。
誰不喜歡被別人哄着呢?
“至尊,在這樣的場合,居然會有暗器,我覺得應該讓人好好查查,這是沒有傷到人,要是傷到人,可怎麼好?”
白九凝不理北辰臨淵卻和恭瑜說。
因爲白九凝覺得這事,恭瑜一定是知情的。
她又將剛纔弄斷的那個暗器拿在手上,笑道。“感覺好像是帶着……”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面具的人走了上來。
正是恭知許。
她啪的一下跪到了恭瑜的面前,說道。“還請母親爲我做主,懲罰這個冒牌貨。”
說話的時候,還指着白九凝。
白九凝……一愣。
所以這是鬧哪出?
還是說,恭瑜並不是要讓她贏得這次大比?可是白九凝看向恭瑜,卻發現恭瑜的表情也是懵的。
顯然並不知情。
“你……又是誰?到底怎麼回事?”
恭瑜只能裝了。
雖然她知道這跪着的恭知許……
白九凝這個時候還發現,坐在一邊的北辰臨淵特別輕閒,好像事不關已的。
“求母親爲我做主。”恭知許重重的又磕了一個頭。
將臉上的面具給磕壞了,露出了原本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