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淨收回視線,震驚道:“你沒聽到他們說嗎?這幾天到處都在說這家酒樓的事。”
“是墨州城一家新開的酒樓,什麼爆炒小河蝦是招牌菜,開業的話只要十文錢一個人隨便喫,加十文還能打包帶走。”
陸景辰:“!!”震驚。
“你說這老闆是不是瘋了?真要這麼搞,門檻都得踏破。”
“如果是真的,我也挺想海喫一頓的,可是路途遙遠,又身無身文,只是是心裏想想。”
他還是有些懷疑是假的,因爲當初救他的柳公子也讓出來宣揚這件事,感覺這件事跟柳公子有關係。
關於鬥獸場的事情,阿淨是絕口不提。
那件事跟他也有關係,因此只想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
紅錦當初買下他們,就是讓他們去鬥獸場在那些權貴公子身上抹上一種藥膏。
現在想想,那藥膏肯定是比較吸引猛獸的。
不然怎麼會受傷和死掉的,基本上是有藥膏的?
陸景辰聽到月宮酒樓時,以爲是他們如果南蒼國,此刻聽見阿淨的話,他心裏有些激動。
又掏出五文錢放桌上,“老闆,還是兩碗吧。”
阿淨見狀,嘴都成了O字型,嚥了咽口水笑道:“謝謝大哥,等找到我的人,我就帶你喫香的喝辣的。”
第一碗面這時候端了上來,陸景辰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喫吧。”
看着他嚥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就知道他比自己更加的餓。
阿淨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說了聲謝謝後,就狼吞虎嚥的喫起來,完全不怕燙嘴嘴。
因爲他提醒過多加湯,這一碗面的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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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面給喫完後,一口湯也沒有放過,咕嚕嚕的幾下子全喝掉。
最後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前所未有的滿足。
擡起頭看見陸景辰斯文吃面的模樣時,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的閉了嘴,害怕又打飽嗝。
喫飽喝足後,天也大亮,城門也打開。
兩人出城時,守門的士兵就拿着兩張畫像比對了一下,見和畫像上的人不像,直接放行。
阿淨看見其中一張畫像上的人時,還是緊張了一瞬,因爲上面的人他見過呀,就是救他的柳公子。
他心裏清楚,柳公子被通緝,就是因爲鬥獸場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他也參與過其中,可能這裏面也會有他的畫像。
離城門遠了後,陸景辰疑惑道:“你剛剛看見那柳公子的畫像時,顯得很緊張。”
阿淨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緊張?又不認識。”
“對了,我們這是去哪兒?”
陸景辰:“去墨州城,正好我還想問問你關於月宮酒樓的事情傳了多久了?”
阿淨:“沒多久,就是這個月的事,一個酒樓而已,名聲卻傳得挺遠的,快傳遍全國各地了。”
“我在想,老闆可能是還想在其他地方開分樓,先把名聲打出去,到時候再開分樓的話,客人自然就多了。”
陸景辰臉色露出笑容,同時也有些擔憂起來。
知道是紅錦過來了,那月宮酒樓肯定是她開起來的,她說過,爆炒小河蝦是屬於他的專屬菜餚。
是她無疑了。
“擔心可真大……”也不怕出事。
阿淨:“??”
爲了能夠快點兒到達墨州城,他必須想辦法再弄些錢,有錢才能趕馬車。
陸景辰帶着他往深山方向走,阿淨見狀,站在後面不動了。
這裏面要是有猛獸,他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
“大哥,可不可以不進去?”
“那就此別過。”陸景辰沒有廢話,說完就繼續往前走。
阿淨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要不,還是就此別過算了。
他惜命,真不想進去賭。
當他轉身想離開時,就看見路邊一個趕着馬車的人定定的盯着他。
以他被抓兩次的經驗來看,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就像是人販子。
他心頭一緊,連忙轉身往山上跑,“大哥,我來了,等等我!”
……
京都城。
陳副已經將酒窖的事情調查分析清楚,正一五一十的稟報給白蓮,紅錦也站在旁邊聽着。
“是死去的兩位男寵用迷藥將守鐵籠的人迷暈,拿出鑰匙打開籠子,將人拖到了酒窖酒池裏。”
“肯定是在折磨的過程中,陸景辰對他們出了手,一人淹死在酒池,一人被鐵鏈勒死。”
“在他離開酒窖後,就將昏迷的下人扔進鐵籠,互換了衣裳,巡邏之人看見裏面有人就沒有多想,並沒有細看是誰。”
白蓮聽後,擡眸看了一眼紅錦。
表面上看着很平靜,彷彿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一看她捏着手絹的手時,就知道有多生氣了。
“知道了,你去讓人把籠子裏的女人扔到酒池裏泡一會兒。”
陳副將聞言,愣了一瞬才拱手道:“是,屬下這就去。”
在陳副將離開後,白蓮問道:“去看嗎?”
紅錦:“去,怎麼不去?”
鐵籠裏的琉傾顏比之前還慘,因爲在訓獸藥的藥效下,瘋狂的撞頭,握拳砸鐵籠,手上頭上傷痕累累,像個血人一樣。
身上的傷口沒有救治,只是做了止血處理,現在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
渾身都散發着一種惡臭,讓人湊近後就想嘔吐。
陳副將站在邊上,命令下人將她拖出鐵籠,她看見陳副將時,眼裏有憤怒。
“啊……啊……”你這叛徒,都是瞎了眼的叛徒,誰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
陳副將看着她發瘋的樣子,嫌惡的別開臉,命令手下往酒窖拖去。
聽見酒窖時,琉傾顏身形一頓:酒窖去幹嘛?
突然想到陸景辰可能被扔進酒池裏折磨過,也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麼。
她不想受那樣的罪,掙扎一番後跪在了地上,正好白蓮和紅錦走了過來。
對着白蓮和紅錦兩人,她不斷的磕頭求饒。
“啊啊……”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我知道錯了……
白蓮看着她腐屍一樣的身體,柳眉皺成了一團。
紅錦卻面色十分平靜,還露出柔和的笑容說道:“扔你去酒池泡一下有好處,泡了之後傷口腐爛得會慢一點,說不準還能不再繼續腐爛下去。”
蹲下身湊近耳邊,“後悔也沒有用,該受的一樣不能少,在你手裏慘死的人也不少,就當是在贖罪好了。”
琉傾顏:“……”
聽了紅錦的話後,她眼裏的希望徹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