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欺她無孃家人?
“主子,你終於清醒了。你放心!屬下定然與清音一起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清鳶高興了,言語間透着說不出的興奮。
清音也道:“只要主子不下令,五皇子府定不會有人發現異樣。”
一家子忘恩負義的東西。
真想看看他們知道主子的真實身份,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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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主子,新房已經備好,你何時帶着小少爺搬進去?”清鳶問。
玄靈溪道:“待我回去問下沈重,只要桓生可以移動,便搬過去。這兩日應該沒什麼問題。”
沈重的醫術,在整個青玄國都是排得上號的,有他在,玄靈溪的膽子都大了很多。
清鳶心中頓時也有了數。
“屬下立刻聯繫暗衛待命,只要小少爺移府,必然全面保護,只待時機離開京城。”
“嗯。”玄靈溪點頭。
樓下,軒轅皓已經將邵凝煙抱了起來。
嬌雪還在不停地催促。
“五皇子,凝煙已經不醒人事了,你還在等什麼?萬一她在這裏出什麼事,玄靈溪也好不了。”
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並不大,只夠她與軒轅皓兩人聽到。
軒轅皓當即不再猶豫,對綵衣閣掌櫃道:“方纔上去那姑娘若下來,你告訴她一聲,就說本皇子有急事先行回府了,讓她看中哪一件喜服,便買下來。”
說完,也沒等綵衣閣掌櫃迴應,便匆匆離開。
嬌雪站在原地,等軒轅皓跑遠,她才扭頭看向二樓的玄靈溪,道:“看到了麼?在五皇子的心裏,凝煙小姐纔是第一位,你,永遠都是被拋下的那一個。”
“你要是識相,就早點滾蛋,不要仗着自己那早就耗盡的情分來威脅五皇子。”
說完,她轉身就跑。
與玄靈溪站在一起的清鳶和清音氣得臉色都變了。
“什麼玩意兒?她還得瑟上了?”
“受益的不是她,她還在這挑釁上了?主子,只要你開口,我立刻去把那狗東西給逮回來,讓她跪在你面前,好好地磕他幾百個響頭。”
“沒必要。”玄靈溪搖頭。
“這也能忍?”清音和清鳶瞪大雙眼,滿是不敢置信。
在北國待了兩年,主子該不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都給忘了吧?
“我是那麼大方的人?”玄靈溪淡淡一笑:“急什麼?清月不是去查了麼?只收拾她一個人多沒意思?要收拾,就一鍋端,將所有的後顧之憂都解決了。”
“那今日就這樣算了?”真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不。”玄靈溪道:“清音,你隨我去聚賢樓坐坐。”
也是該收些利息的時候了。
她一直無所作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好欺,看不起她。
這京城的風向,也是時候變變方位了。
玄靈溪讓清鳶隨便打包一件喜服,用特製的透明袋子裝好,怎麼顯廉價,怎麼來。
她也以最快的速度將吏部尚書及其黨羽乾的那些足以定罪的事情看了一遍,敲定後續如何行事,便離開了。
清音提着喜服跟在後面。
下樓時,綵衣閣已經多了很多人,掌櫃非常有眼力見地將方纔軒轅皓和嬌雪離開時說的話添油加醋地告訴玄靈溪。
“玄姑娘,五皇子已經抱着邵小姐離開,他讓我告訴你,隨便買一件紅衣服就行,反正你沒孃家人,婚禮當日,你也是從側門進,沒人看到。”
玄靈溪買到喜服的喜悅,在掌櫃一番話後,頓時煙消雲散。
眼中的亮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懵逼,更多還是失落與迷茫。
她的眼中適時浮起一層霧起,而她微微仰頭,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流出來。
那受盡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心疼。
在場之人,無一不同情。
清音把控好節奏,適時憤怒地說道:“五皇子太過分了,他這分明就是欺小姐家中無人呀。”
“明明是他把姑娘定製的喜服私自給了邵小姐,姑娘都沒計較,也是他說陪姑娘來重新選喜服,允諾八擡大轎迎姑娘過門。現在不僅不陪姑娘選喜服,隨便打發,還欺姑娘無孃家撐腰……”
話,說到這裏,玄靈溪便將清音打斷。
“清音,別說了。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纔會離開,成親那日,也不會讓我從側門入府的。”
“姑娘就是太心善。”清音又急又氣。
“別說了。”玄靈溪制止清音,自始至終沒說軒轅皓和邵凝煙半句不是。
但她那受盡委屈,卻還要執着地維護軒轅皓的模樣必然深/入人心。
至於有多少人信她真愛軒轅皓,爲他願意事事忍讓,又有多少人認爲她確實不配,都沒關係。
這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現在也纔剛開始不是?
邵凝煙被軒轅皓抱着離開,其身上穿的喜服,必然有很多人看到,不久之後,定會有人將她的喜服與邵凝煙的喜服進行比較。
輿論這東西,真真假假,只要信的人多了,它就是真的。
玄靈溪拉着清音離開。
很快,綵衣閣內就傳出婦人、小姐們的議論。
“兩年前,是玄靈溪將五皇子救了回來,傾心相伴,竭力相護,而五皇子爲了娶玄靈溪,更是在御書房外跪了三天,沒想到,才短短几月,就成了這樣,當真世事無常。”
“聽說是邵家小姐看中了五皇子,求了家中長輩去請聖上賜婚的。”
“這男人變心就是快,幾個月前還對人好得不行,幾個月後連曾經承諾的事情都完全做不到了。”
“做不到也就罷了,他竟然把爲玄靈溪定製的喜服送給邵家小姐,還真是讓人開眼。”
……
玄靈溪聽得心中喜滋滋的,搶她的東西?那就要付出代價。
哪怕她不要的,也只有她有權處理,別人,又憑什麼?
她出錢出力讓人精心弄出來的東西,是邵凝煙也配穿的?
“主子,聚賢樓正是熱鬧時,咱們現在擰着這紅衣服進去?”清音湊到玄靈溪跟前,低語:“定北王也在裏面。”
玄靈溪順着清音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定北王與另外兩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起,她腦子靈光一閃,脣角頓時勾勒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走!今日我要讓邵凝煙怎麼拿的我衣服,怎麼給我雙手還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