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讓人將他弄到了後院刑房。
隨後饒有興致的坐在太師椅上,“聽說你的嘴很硬,像個啞巴一樣不開口。”
“剛剛一進來就說了那麼多話,看來也不是啞巴呀。”
冷劍別開臉閉上眸子,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白蓮見狀,立馬將其他人都支出去,“你們都出去,本宮要單獨和他好好聊聊。”
後面幾個字咬得極重,下人聽着就覺得不是好事。
紛紛投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冷劍拳頭緊了緊,睜眼眸子憤恨的看了白蓮一眼:蛇蠍心腸的惡毒的女人!
陸景辰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特別是被弄去鬥獸場的事。
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也扔進去跟猛獸鬥一鬥!
當初陸景辰被擒時,他一路追去,結果在纏鬥中受傷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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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本就需要快速趕路,以爲他是死了,就沒有再理會他,帶着陸景辰就回了南越國。
冷劍醒來後,就在農戶家裏簡單包紮了傷口,隨後也來了南越國找陸景辰的蹤跡。
這一次聽聞京都城有陸景辰的消息,就立馬來到了這裏。
“這麼瞪着我做甚?再瞪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白蓮故作惡毒的威脅着。
剛出去的下人聽見眼珠子下酒時,都嚇得渾身哆嗦。
暗暗發誓千萬不能得罪了長公主。
刑房門被關上,不一會兒就聽見冷劍淒厲的慘叫聲傳出。
“啊……老子死也不知道,要殺要剮你隨意!”
“喲,嘴還是那麼硬,是不是你還不夠疼?要不再來點兒狠的?”
“大不了一死,老子死都不怕,害怕什麼狠不狠的?!”
很快就聽見鐵鏈相撞的聲音,像是冷劍在劇烈的掙扎,片刻後恢復了安靜。
房門這時候被白蓮打開,背脊筆直的走出刑房,用手絹擦了擦手道:“來人,將他屍體扔去郊外的亂葬崗。”
“青玉,你跟着去,免得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青玉有些疑惑:爲何讓我去?
白蓮帶着他來到無人的涼亭裏,附在他耳邊說了一會兒話。
冷劍的屍體被下人擡了出來,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
白蓮返回刑房門口時,陳統領皺眉道:“殿下,他是陛下手裏的犯人,現在死掉,陛下會不會怪罪?”
“本宮也沒想要他的命,可下手時沒有掌握好力度,這是失誤造成的,不是有意要讓他死。”白蓮神情平靜的解釋道。
唉……
“反正問不出結果,死就死了唄,皇兄問起這事,直說就是。”
白蓮心裏清楚皇帝有多偏袒琉傾顏,皇帝能同意兩人送到府邸來,自然是任她處置。
裝有冷劍屍體的馬車從後門離開府邸,除了兩個下人,還有青玉跟着。
西郊亂葬崗算是幾處亂葬崗中比較近點兒的,快的話半個時辰就能到。
兩個人下人是坐在馬車外面,青玉和冷劍的屍體是在馬車裏面。
馬車一路顛簸,在快到西郊亂葬崗山下時,青玉伸手,從冷劍頭頂取出一根銀針。
過了幾息時間,冷劍的眉頭就動了動。
咳咳……
他咳嗽出聲,青玉立馬捂住他的嘴,做了個噓聲的動靜。
外面的下人以爲是青玉咳嗽,便沒有多想。
“青玉公子,馬車只能停在這裏,必須擡着屍體步行上去。”
馬車也在這時停了下來。
青玉聞言,點頭道:“好,那就辛苦你們了。”
說着掀開簾布下車,兩人準備擡車上的屍體。
結果馬兒不知爲何,突然發狂亂轉起來,隨後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往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兩個下人急忙去追,但兩條腿怎麼能追上四條腿的?
青玉追上了兩人,有些氣喘道:“看來是追不上了。”
下人:“怎麼辦?事情搞砸了,回去肯定會被長公主責罰。”
想到長公主的手段時,兩人都害怕起來。
紛紛將希望寄託在青玉的身上,“青玉公子,這件事你可得幫幫我們。”
“是啊青玉公子,我們不想死。”
青玉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皺眉道:“要想殿下不怪罪,就別讓殿下知道屍體沒扔去亂葬崗。”
“就說……就說擡着屍體扔在亂葬崗後,返回路上就發現馬車被人偷了。”
兩人覺得這理由算說得通的,加上青玉現在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也覺得青玉不會出賣他們。
回去後,兩個人小廝也用這個理由跟白蓮說了一遍。
白蓮聽後還是柳眉輕蹙道:“馬車都能被人偷走,真夠笨的,罰你們今晚餓肚子。”
具體怎麼回事她心裏清楚,但不做任何懲罰又不太像長公主的作風。
……
馬車在一處破廟停下,冷劍從馬車暗格裏取出一個包袱。
裏面有衣裳,也有一些藥,還有喫的糕點和肉乾。
這些都是在白蓮準備好,讓青玉塞進暗格的。
當白蓮讓所有人都離開刑房後,她就將自己不是長公主的事告訴了冷劍。
隨後兩人就演了一齣戲,就是外面的人聽到的那樣。
白蓮也告訴他,讓他離開京都城後,直接到墨州城的月宮酒樓去。
坐在破廟的火堆旁,自己用破布擦拭傷口,抹上金瘡藥,用乾淨的布包紮起來。
傷口很疼,他咬牙忍着,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
在另外一方,陸景辰爲了一次性多掙點錢,在山裏獵到一只熊瞎子。
在拖去賣的途中,遇到了富商,那富商花了五十兩買下。
此刻和阿淨在一個乾草堆裏歇着,阿淨還在爲熊瞎子賣了五十兩的事不舒服。
“那熊瞎子那麼大,我們是差點命都沒了,竟然只賣50兩。”
“那熊瞎子或許換個商人的話,能賣上一百兩,只是熊掌都能賣不少錢。”
陸景辰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冷聲道:“你有那本事能拖到城裏去賣,我自然不會低價賣給過路的商人。”
阿淨:“……”啞然。
離城裏那麼遠,少說也有五六十里地。
拖那麼遠,不被累死纔怪。
有這五十兩銀子,對於陸景辰目前來說已經足夠了,買一輛馬車都綽綽有餘。
阿淨閉上眸子,嘴裏嘆息着喃喃自語,“早知道就不跟姐姐分開了,我落魄成這副鬼樣子,她知道後肯定會笑話我。”
陸景辰睜開眸子,擰眉道:“你直接回家即可,爲何非要找到侍從?”
阿淨:“因爲……我家很遠,我和我姐是來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