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跑前跑後,忍不住開口道:“主母,這得消耗多少食材?還有人進店呢。”
今日喫的人越多,虧得就越多。
紅錦也無奈,邊炒菜邊說道:“你讓人掛牌出去,還有半個時辰就結束進客。”
“這店要繼續在這裏開下去,就得講信用,不然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好嘞,這就去。”影二端着一盆菜就往外走,嘴裏嘟囔着,“要是不限定時間,恐怕到天黑都有顧客陸陸續續醒來。”
到了酒樓大廳,將菜放好後,立馬來到賈靈面前叫紅錦說的話,跟她說了一遍。
賈靈聽後,回到櫃檯裏面,拿出筆墨在一塊木板子上寫下一個時間“末時三刻後停止進客”。
隨後將牌子掛在了門口,跟守在門口維持秩序的人吩咐了一聲。
陸景辰也來到廚房,看見紅錦滿頭大汗,時不時甩一下發酸的胳膊。
用帕子替她擦了擦汗珠,隨即將手裏的鍋鏟接過,“你休息,我來做。”
紅錦知道他不太會做這些,於是堅持要自己來。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做的菜……”
陸景辰:“我做的菜難喫?”
紅錦:“呃……你做的菜也還好,我喫是沒問題的,但……但……”
陸景辰:“找不出說辭就算了,我有自知之明,你在邊上指揮不就好了?”
見他這樣說,紅錦也妥協了。
站在邊上當起了指揮官,她怎麼說,陸景辰就怎麼做,配合得天衣無縫。
一鍋菜出鍋後,陸景辰嘴角勾笑道:“似乎也不算太難,回到家爲夫也親自爲你做一頓飯。”
紅錦聞言,腦子裏就出現總是帶黑灰的面疙瘩,那段時間辛酸又甜蜜。
喫上肉就覺得好幸福好滿足,有喫有喝就能好好活着,而現在是鬥智鬥勇的活着。
紅錦用手帕擦了擦他臉頰上的汗珠,“好,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做的面疙瘩,還是帶黑灰的那種。”
陸景辰聞言,手頓了頓,回眸一笑道:“好,到時候做好也撒點黑灰。”
紅錦:“……”
兩人在廚房裏,時間過得很快。
影二掐着時間跑回廚房,“主子,末時三刻了,外面已經停止進客,這一批喫完就完事了。”
紅錦看了一眼要見底的食材,“還好準備得多,把這菜端出去。”
兩人不用炒菜了,疲憊的走出廚房,坐在後院石凳子上休息。
大廳裏不再進客人後,人也漸漸變少。
大部分人離開時,都會加錢打包,打包的全是肉菜。
不久後,人走完了,菜也只剩下少部分。
紅錦來到大廳,桌上碗筷都已經收拾乾淨,爲了碗筷足夠,客人離開就會有人將碗筷收走清洗,隨後再拿出來繼續用。
不然,碗筷都不夠。
“大家辛苦了,拿着盤子想喫什麼就夾什麼吧,這些菜夠我們喫。”
個個又累又餓,聽了她的話後,迫不及待的拿起盤子開始夾喫的。
阿淨拿着包子饅頭,走到爆炒小河蝦的盆子面前,看見裏面空蕩蕩時,一臉沮喪。
“爲什麼不剩一點小河蝦給我?”
穆文香見狀,調侃道:“其他菜有剩就不錯了,你還想咬小河蝦?”
紅錦聽見兩人的對話後。
有些抱歉的看向陸景辰,“夫君,說好這爆炒小河蝦是你的專屬菜餚的,現在不算了。”
陸景辰:“算,誰說專屬菜餚別人就不能吃了?是你爲我發明的新菜試,其他人覺得好喫,說明你做得成功。”
喫飽喝足後,紅錦纔想到白蓮。
眸光四處打量也沒有看見她的人影,應該說一早就沒有見到她。
問了陸景辰才知道,白蓮去找易容所需要的材料了。
……
南越國內亂,具消息。
二皇子裏應外合,帶兵逼宮。
京都城內屍橫遍野,許多無辜百姓被屠殺。
但南越皇帝似乎早有察覺,在二皇子帶兵圍住皇宮後,突然跟在他身邊的一位將軍反水,反將二皇子挾持。
效忠二皇子的人當場被屠殺殆盡,後面發現反水的將軍是太子的人。
南越皇帝以爲太子是來救他,不曾想太子和二皇子的目的是一樣的。
南越太子以皇帝昏庸無道,暴烈殘忍爲由,拿出清君側。
曾經被皇帝迫害過的所有官員,都站在了太子一方,在皇帝一方的只有極少數官員。
最終皇帝被逼退位,太子並沒有殺他,而是讓他做太上皇。
傳言,做太上皇不到幾日,就發現他死在了美人懷裏,經過調查發現,是喫合歡之藥過量,精盡而亡。
具體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如此,無人得知。
皇家之間的彎彎繞繞,本就難以琢磨。
月宮酒樓後院,冷劍來到涼亭找到陸景辰,“主子,雲月公子已經派人過來,正在大廳等候。”
陸景辰:“帶他們進來。”
只要將酒樓的事情交接,他們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冷劍動作很快,離開後不久便兩人帶了過來,一共有六人,身後還有他們的家眷。
爲首的是掌櫃,是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還有一身腱子肉的大廚。
大廚身邊跟着三個年輕男子,也是廚房做事的。還有一個滿身書香氣息的年輕男子。
陸景辰與他們交談得知,那滿身書香氣的年輕男子便是管這家酒樓的。
他本就是南越國人,以後南越國所有的月宮酒樓都歸他管,好處就是他能拿分紅。
掌櫃是雲月手裏的老人,廚師也是。
雲月選人還是很用心,大廚在南蒼國沒有親人,但妻子是南越國人。
管酒樓的年輕男子叫秦淮,他還是將開酒樓的銀錢給了陸景辰,說這本就是該給的。
陸景辰也沒有拒絕,還是欣然接受了。
花了一天時間,將酒樓的事情交接清楚。
夜裏,秦淮單獨找到陸景辰,兩人在後院的涼亭裏坐下。
“這是可以幫助你們順利離開的路引,按照上面的相貌特徵易容即可。”
“我本是南越國人,辦這些東西還是有些路子,現在國內正好有些亂,你們趁亂離開也是最佳的。”
陸景辰拿過路引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的東西可以以假亂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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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官印倒是夠真的。”
秦淮聞言,面露淺笑道:“本來就是真的,放心即可。”
他並不知道陸景辰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是雲月比較重要的朋友。
陸景辰聞言,倒是有些好奇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