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門口。
手裏握着電話,楚雅君猶猶豫豫,還是不知道要不要給孟卓打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下班。
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而已,應該沒什麼要緊吧……
但是萬一?
再三思索,電話還是撥了出去。
“寶寶,下班了?”
接通那一刻,即使老夫老妻多年,楚雅君還是沒出息的承認,在聽到狗男人話音的那一秒,她耳朵就不由自主的酥麻住。
大白天的,說話聲音這麼大喘氣是幹嘛,很難不懷疑是故意的。
“嗯,你呢,在幹嘛?”
楚雅君狀似無意問道。
此刻市中心,玫瑰園一棟高檔別墅內。
身形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一席黑色西裝,眉目俊挺,本該是高冷禁欲那一掛的,奈何眼神過於沉醉迷人,滿滿都是寵溺,連一向被認為寡情的薄脣,當下亦是心情大好的翹起弧度。
聞言,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可愛小熊圍裙,“我在給寶寶做飯,等寶寶到家就可以吃了。”
健壯俊帥的西裝男,身上卻裹了個粉紅小熊圖案的圍裙,好一個家庭煮夫!
沒等楚雅君回答,孟卓慢條斯理將身上的圍裙單手褪去,一邊走到玄關處換皮鞋,一邊嗓音揶揄:
“寶寶現在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老公了……嗯?”
果然是這樣,一天到晚騷話連篇。
電話另一頭的楚雅君,早已經對這種無時無刻,都處於膩乎的氛圍見怪不怪。
反正在她家這是常態,一整個大免疫住。
“沒錯,我想你了,所以限你十分鐘內,趕緊來公司樓下接我。”
要說的話說完,她就趕緊掛了電話,生怕晚掛一秒,那邊又傳來什麼污言穢語來傷害她耳朵。
如果其他同事也在,肯定會對剛剛的楚雅君感到陌生。
畢竟在外人面前,楚雅君一直都是一個有氣質有涵養,連說話都溫聲細語,生怕吵到別人的知書達理治癒系大美人。
如今三十歲,身上那股優雅少婦的成熟韻味,更是時常引人注目。
事實也確實如此,她本人就是這性格,沒有裝的成分在。
但就是不知為什麼。
一到孟卓跟前,楚雅君就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反覆琢磨研究不出其原因,於是只能潦草歸結為是這男人着實太狗了。
又騷又狗。
電話被掛斷,孟卓也已經換好了皮鞋。
門口的落地穿衣鏡,斜斜映照着男人的身影。
即將三十歲的男人,哪怕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通身上下顯露出的,也是屬於掌權者的強勢氣場。
同時這氣場,微妙構造出了他獨一無二的性魅力。
而現在這位掌權者,要去接他貌美靚麗的小妻子下班了。
楚雅君掛完電話後,一直注意着時間。
差不多剛剛好到十分鐘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大廈旋轉門的外面。
是孟卓,來的還挺快。
就算家裏路近,但現在是下班的高峯期,還能這麼及時趕過來,也算這狗男人有本事。
楚雅君出了大廈大門。
同時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孟卓從裏面出來。
他很高興。
自從被他看的比眼珠子還珍重的小妻子,突然吵着鬧着要出來上班後,他就一直不大能睡好覺。
就連白天在公司工作,也總是心神不定。
會情不自禁想象漂亮老婆現在在幹嘛,她那個電商公司裏複雜的男男女女不少,其中也不缺乏做直播的年輕帥氣小白臉……
萬一自己一個不注意,老婆被別的年輕小狗勾走了怎麼辦?
有這些奇奇怪怪的焦慮,對於孟卓來說,卻是十分合理的擔憂,再正常不過。
畢竟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老婆,真的很美很勾魂。
他的雅雅,實在是……
太招人了。
而他一向沒有任何安全感,其中原因究竟為何,恐怕只有孟卓自己心知肚明。
偷了別人珍寶的卑劣小偷,會不會遲早有一天,也會守不住寶藏,被別人偷走一切呢?
所以楚雅君上班的這些天裏,雖然表面上僞裝的很好,但實際上孟卓一直在壓抑着內心快要按耐不住的焦躁。
沒有他,楚雅君一人在外面上班,也照樣過得很好,並不需要他任何幫助。
直到接到剛才那通電話……
這頭楚雅君看到自家老公,一臉被安撫住的高興大狗狗模樣,有點摸不着頭腦。
“怎麼了你,又發什麼神經。”
被孟卓用他那雙深邃奪魄的黑眸緊盯着,即便對他的膩乎早就免疫,楚雅君也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麼,就是覺得很幸福。”
“寶寶,來的路上我讓人定好了酒店,要不我們先去吃點好的,然後再……”
楚雅君上班有半個來月了,自從工作了以後,就總是以精力不濟,不想影響第二天工作為由,來拒絕他的求歡。
今天他還在公司開會的時候發了一通火,估摸着應該確實是憋狠了。
聽懂孟卓話裏未盡的言語,楚雅君一下子從頭紅到尾。
這是在公司門口,這人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麼?!
見她害羞到說不出話,孟卓長腿一邁,就到了楚雅君跟前,親密的幾乎是要將她整個攬在懷裏的程度。
他刻意壓低聲音貼面耳語:“寶寶小心肝,老公實在是太想你了,正好明天週末你不用上班,酒店房間我都讓人佈置好了,晚上不用就浪費了……寶寶就答應我這一次好不好?”
“別說了!”
男人熱切求愛的氣息就貼在楚雅君面門上,耳朵被氣流“騷擾”到發麻,楚雅君鬧了一整個大紅臉,側身就把狗男人的嘴狠狠捂住。
然後發生的事情,直接讓俏魅成熟人妻瞬間身體僵直。
啊啊啊啊!
捂住男人薄脣的手掌心處,忽然傳來點點試探的柔軟和溼意。
啊啊啊啊!
楚雅君實在招架不住,內心大罵一句騷男人,立馬反射性的,將手掌抽離,同時狠狠瞪了孟卓一眼。
她嘴笨,出身書香門第,從沒說過幾句過分罵人的髒話,因而一直敵不過孟卓的騷浪攻擊,總是在對陣中狼狽敗退下來。
“你有病啊,又不是狗,怎,怎麼還舔手!”
看楚雅君又氣又羞憤,細膩滑嫩的臉蛋紅彤彤,孟卓就覺得可愛極了。
他露出無賴一笑,然後又轉變成可憐的語氣哀求:
“寶寶,你就應我這一次好不好,明天去媽家裏接小小,你應該也不想讓媽知道咱們夫妻生活不和諧吧?”
楚雅君:……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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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狗男人,居然還想告狀!
不是,這股沖天的綠茶味兒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