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緒,季司濘穿好衣服握緊匕首下牀,走到平陽侯面前,蹲下身,扯下平陽侯的外袍和中衣後手上的匕首狠狠刺進平陽侯的肩胛骨。
“啊!”
平陽侯被活生生痛醒,他堆滿褶子的老臉上沾滿血污,一只眼睛也被血塊糊得看不清視線。
乍一看去,只能看到跟前披頭散髮的女子一身白衣,面色蒼白發寒,猶如厲鬼前來取命。
看清季司濘的臉後,平陽侯怒吼:
“季司濘你發什麼瘋?老子可是你公爹,你竟敢傷我,瘋了嗎?”
季司濘指節泛白,手中匕首狠狠在平陽侯體內轉動了一圈。
“現在知道你是我公爹了?公爹欺辱兒媳,你是欺我丈夫早死父兄不在嗎?”
她聲音清冷冰寒,平陽侯痛得大汗長淌,卻依舊態度傲慢。
“老子看得起你才讓你為我生兒育女,你別不知……”
“啊!”
他話未說完,季司濘手中的匕首就重重拔出,狠狠刺進了他另一邊肩胛。
“現在,不知死活的人到底是誰?”
季司濘冷笑,“你以為你做了這些事情後我還會認你這個公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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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痛得渾身發抖,聽到季司濘的話後他頓了一下,腦海裏劃過前面的記憶,分明就是他親犯季司濘的時候莫名其妙昏迷了過去,他根本就沒有得手,甚至連季司濘的衣服都沒有脫掉。
“我做什麼了?我這不是什麼也沒做嗎?你休要誣賴本侯。”
“誣賴?父親還真好意思說自己什麼也沒做啊,若是你什麼也沒做,我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難道是我自己弄上去的嗎?”
季司濘扯下衣領,露出佈滿璦昧痕跡的脖子。
平陽侯看了一眼那修長細嫩的脖子嚥了一下口水,可是他卻非常堅定的搖頭。
“不可能,本侯沒有碰你,你就是誣陷本侯。”
若是碰了,他怎麼可能會什麼印象都沒有?
季司濘這樣的尤物若是他碰了,肯定是忘不了的,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的記憶。
季司濘不再與他多說,她一手抵住平陽侯的喉嚨,拽着他起身。
“季司濘你……你冷靜點兒,本侯再怎麼說也是你公爹,你不能弒父啊。”
刀刃逼近脖子,平陽侯害怕季司濘手一抖給自己一刀。
季司濘冷冷出聲,“我受了這麼大的刺激,手還真不夠穩,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
“不……不惹,絕對不惹。”
平陽侯怕死,見識到剛剛季司濘的狠厲,他現在絕對不敢惹怒她。
房門被一腳踢開,季司濘挾持平陽侯去院子裏面,守夜的小廝看到這一幕都嚇癡了。
反應過來之後跑去住院找謝劉氏。
很快,謝劉氏就帶着一幫下人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平陽侯一身是血的被季司濘挾持着,她瞪大了眼睛。
“季司濘你瘋了?居然敢挾持你公爹?”
“是我瘋了還是你們瘋了?先是兄終弟及,現在又是公媳亂.倫,怎麼?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嗎讓你們這樣設計我這個寡婦?”
季司濘嘶吼出聲,她雙眼猩紅,一看就是幾近崩潰的模樣,無人敢靠前。
“季司濘,事已至此你想怎樣?”
謝劉氏看她那副模樣想必謝庸那個老東西也是得手了,既然得手了她就不怕季司濘要飛。
季司濘一眼就看出了她什麼心思,她冷笑反問:
“我要怎樣?現在不應該是你們要怎樣嗎?謝劉氏,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是主謀吧?”
她連婆母都不叫了,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將謝劉氏刺成篩子。
謝劉氏冷哼一聲,“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看她死不悔改的厚臉皮模樣,季司濘冷笑着握住了平陽侯肩胛處的傷口,手指都摳了進去,痛得平陽侯咬碎了牙齒。
“公爹也是這樣覺得?”
平陽侯老臉慘白一片,腦海都快空白了。
“你快別說了,這女人已經瘋了。”
他斥責謝劉氏,同時向季司濘開口:
“你想怎樣?”
“怎樣?我不想怎樣,我只是要公婆給我一個保證。”
季司濘語聲淡淡,像是恢復了往日不爭不搶的模樣。
“你想要什麼保證我們都給你。”
平陽侯連連答應,謝劉氏也沒有說話。
季司濘看了一眼謝劉氏,“我要你們寫一份認罪書籤字畫押交給我,將謝易安死後你們夫妻對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如實交代,我還要庫房鑰匙。”
她的嫁妝之前被謝劉氏挪用了不少,要掌家印沒用,她要庫房鑰匙,把屬於她的全部拿回來。
她話音落下,謝劉氏那邊就冷笑一聲:“白日做夢,你休想。”
季司濘眸光一冷,“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我公爹與我這個做兒媳的一道上那金鑾殿去找皇上評理做主了。”
“不可!萬萬不可!”
平陽侯大喊,若是鬧到陛下面前,他這張老臉完了不說,陛下不會放過他的。
謝劉氏卻惡狠狠的瞪着季司濘:
“你覺得今日本夫人能讓你走出這個門?”
她一招手,立馬有下人將季司濘圍起來。
季司濘手上的匕首壓緊平陽侯的脖子,劃破了皮膚滲出血來順着刀刃往下滴。
感覺到刺痛,平陽侯緊張的不敢亂動。
“兒媳婦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商量,千萬別手抖啊。”
季司濘知道他怕死,手上力道加重,眼神卻始終看向謝劉氏。
“你可以讓我出不了這個門,但是我也可以現在就宰了侯爺,大不了我再與他同歸於盡。”
她眼睛上還掛着淚,眼神卻兇狠異常。
“別!冷靜點,夫人你快點答應她,別讓她做傻事啊。”
平陽侯聲音顫抖,謝劉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季司濘,你真當本夫人是三歲小孩呢?就你,敢殺人?你嚇唬誰呢?有本事你現在就動手……”
謝劉氏話未說完,季司濘手中的匕首就狠狠刺進了平陽侯肩上,接連刺了三刀。
“我不敢?我都快被你們逼瘋了你說我還有什麼不敢的?先是你家傻兒子爬我的牀,又是謝庸這個老東西,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拿捏嗎?”
季司濘尖聲嘶吼,眼睛猩紅的看向謝劉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