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偷溜回府

發佈時間: 2025-08-10 05:3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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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公主盯視着他,“相爺難道沒有聽到法臺寺中的傳聞?他們污衊是我兒毀了桂陽縣主!”

焦相憤恨,“一派胡言,雲國公若是連這種無稽之談都相信,還半路派人劫殺,老夫必要彈劾他到底!”

彈劾是必須的,找人也是必須的。

羿夜安下車要去尋人,又被花小樓攔住,“公主,黑衣人雖散了,可未必沒在山中,咱們貿然前去只會徒增傷亡,公主隨焦相大人先離開,我回法臺寺找攝政王,求他派兵尋人。”

紅裳被安排保護公主安全,花小樓牽過一匹馬,折返去了法臺寺。

羿夜安一路上都在替女兒祈禱,她越發感覺自己沒用,空有貴重的身份,沒能護住女兒的安危。

白清漓卻在小動物的指引下很快離開峽谷,她與綠柳雖然身形狼狽,一路上逃亡很是順利。

綠柳都覺得她與郡主的運氣實屬逆天了,她自己就是殺手出身,沒見到目標死屍前,絕對不會放棄任務,而他們就這樣平安地走出密林,來到一處農戶的院牆前。

“郡主,奴婢去問問能不能借宿。”天已經黑了,二人無馬無車,她怕郡主喫不得苦。

白清漓拉住她,“不要驚動他們,留下一錠銀子,將他們院子裏晾曬的衣服拿走就好。”

二人換上農戶的衣衫,又將臉塗抹黑,換成男子的裝束,這纔敢向京城出發。

途中路過一處驛站,二人故技重施,留下銀錢偷了一匹馬兒,這纔在天明城門開前回到了京城。

羿夜安回到府中便叫人到京兆府去報官,她女兒被山匪追殺下落不明,務必不惜一切代價要將人找到。

大年初三。

公主府半點喜氣沒有,小主子出事,全府上下都瀰漫着一股低氣壓。

羿夜安再次跪在小祠堂前,她輕聲祈禱。

“菩薩保佑,如若我兒能平安回來,信女此生願…”

她剛要發下宏願,紅裳幾乎將輕功施展到了極致,闖了進來。

“公主,郡主回來了!”

羿夜安手中的珠串掉落,沒有聽清楚,“紅裳,你再說一遍?”

紅裳努力調整自己的氣息,然後一臉喜色地說,“郡主回來了,沒有受一點的傷。”

事實上,卯時一刻的時候,白清漓就回來了。

但她不想被人知道,既然雲高岑敢和她玩陰的,那他也別想拿到治病的良藥,他的病,誰能治誰治,休想在她手中得到半點緩解病痛的良藥。

她和綠柳是從公主府的后角門回府的,綠柳一身男裝翻進院牆,再偷偷給郡主打開了院門。

二人回自己家反而像做賊一樣,直到回了蓮花院,白清漓重重鬆了一口氣,“總算到家了。”

靈珊聽到房中有響動,看到二人時還一臉的懵,“郡主?”

她使勁揉着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白清漓笑她呆,“好了,別發呆了,我和綠柳簡單做一下洗漱,你去前院知會母親一聲,免得她擔心。”

靈珊立即去辦,這纔有了紅裳那一場笑話。

綠柳回房換衣服,到了府中還覺得不可思議,她家郡主就像腦子裏長了活地圖一樣,從跳崖開始,一路就沒有錯誤地帶着她往回走,借農戶衣服,偷驛站馬匹,改頭換面溜回來。

靈珊找到紅裳就急匆匆回來伺候了,見郡主已經更換好衣服,她幫着梳頭,“郡主,您沒受傷?那麼多殺手他們都沒找到您?”

白清漓避重就輕道,“有綠柳在,你主子怎麼可能受傷,那羣黑衣人都跟小菜兒似的,一個個笨得沒腦袋。”

靈珊撓撓腦袋,那羣黑衣人窮兇極惡,焦府的護院傷得七七八八,郡主竟然說他們不行?

綠柳聽到主子的回答,忍不住向天翻了一個白眼,她要是有那麼勇猛,就不用跳崖逃生了。

羿夜安匆匆趕來,一路進了閨房,嘴裏喊着。

“我的兒,你真的回來了?”

白清漓忙從內室出來,然後在羿夜安的身前轉了一個圈,“母親,女兒真的回來了,完好無損。”

羿夜安過來拉着她不住地看,就似看不夠一樣,“我的兒,他們是怎麼放過你的?”

白清漓說,“他們啊,笨得壓根就沒追上女兒,我和綠柳偷了一戶人家的衣服,喬裝改扮就回到京城啦!”

羿夜安不住地念“阿彌陀佛!”,“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嚇死爲娘了,日後可不能這樣單獨跑了,這一夜母親根本沒辦法閤眼,一閉眼就全是你遇險的過程。”

二人聊起那羣殺手,白清漓肯定道:“母親,我回來的消息不要告訴任何人,雲國公小人之徑想殺我,我就等着他活活病死!”

“對,讓他活活痛死,病死,我兒絕對不出手爲他醫治!”

白清漓陰騭着眸子,她想到跳崖那一刻,當真是將命運交給了上天,那種後怕現在回想起來,小腿都在發軟。

“病死都是便宜了他,今即刻起,我要滿朝文武都知曉他們雲家受了天罰。”

羿夜安頷首,如今已安然回府,法臺寺那裏有韓文星幫她做掩護,雲家不可能查到她頭上。

她道,“這件事不用你管,母親會讓雲家人曉得,多行不義必自斃,本公要讓他今日的行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雲高岑並不知,管家受二小姐挑唆,並沒有將他的吩咐交代下去,他在府上等着寧安郡主前來送藥,管家卻帶來寧安郡主墜崖身亡的消息。

“死了?好端端的回京,怎麼可能墜崖,難不成是我們府的人做的?”

管家垂首,“國公爺,下面的人散出去,一時不好收回成命,寧安郡主是自己跳下懸崖的,其實也不算是咱們逼迫的。”

“不算,你說這是不算?”他擡手,狠狠摑了管家一個大比鬥。

“蠢貨,一羣廢物。”

之前他想着,自己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不如來個魚死網破,有皇帝在,他兒的餘生也不會過得太差。

現在他一身的病都寄託在寧安郡主手上,他府上的侍衛竟然將人逼死了。

管家捂着被摑的臉扯謊道,“當初隨咱們入寺的侍衛不多,奴才想着國公爺的吩咐,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便花錢僱傭蓮花樓的殺手下手,誰知道這些人接了單子沒有撤回的道理,一切都晚了呀!”

“晚了,晚了,你叫誰來給本公治病!”

管家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他道:“國公爺,您有沒有想過,這位寧安郡主的醫術是從哪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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