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雪拉開他的衣襟,手指慢慢滑入……
就在兩人快要破掉最後一道防線時,陌連珏卻退縮了。
“小雪,還是等我將你明媒正娶之後吧,現……現在我們不能這樣。”
羋雪臉頰微紅,沉默了良久還是應聲道:“好,那……那你明日就進宮,讓欽天監的人選日子。”
現在的陌連珏是攝政王,已經不同往日。
早已有一些官員想將自己的女兒或者孫女塞進珏王府。
成親的時間拖得越久,羋雪就越不安,心裏很害怕陌連珏會被搶走。
陌連珏擡手撩開她額前的碎髮,笑容溫柔道:“好,明日定日子,讓你等久了。”
若沒有發生這些事情,她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珏王妃。
現在表面雖然平靜,但私下還是有不少人說羋雪不知道矜持,爲成親就住到了珏王府。
這些流言蜚語羋雪不想理會,她就想安心的待在陌連珏身邊,若是換個地方住,總是不安心。
陌連珏爲了能讓穆芸晚與陌連晟參加他的成親宴,讓欽天監選了一個最近的日子。
本準備第二天就離開的穆芸晚,還是選擇留下來參加。
很快就到了他們成親的日子,街邊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整個珏王府裝飾得特別喜慶。
整個婚禮特別熱鬧,京城裏基本的權貴都來參加了,禮物堆了一整個屋子。
這一次,皇后,皇上,太后都有來。
看得出太后現在是真的重視陌連珏。
她清楚,現在陌縉雲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穩固江山,想要排除內憂外患,還得有人幫襯。
夜裏,陌連珏陪着賓客喝酒,因爲高興,喝得挺多。
回到婚房時已經醉得有些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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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紗紅帳,兩抹身影纏綿悱惻,屋內充斥着璦昧的氣息,撩人的音色讓人浮想聯翩……
宮中,坤靈宮內。
皇后抱着假嬰坐在院中,仰頭看着空中發毛的半月。
咳咳……
她掩嘴咳嗽出聲,當拿開手絹時,上面已經有了鮮紅的血。
“皇后娘娘,喝點藥吧,您染上風寒後就一直不喝藥,現在都越來越嚴重了。”
皇后接過藥碗,十分淡然的倒進了花壇裏面。
藥太苦了,她喝夠了。
宮女見狀,只能無奈搖頭,每次的藥都是北倒掉的,怎麼說也說不進去。
皇后起身,“你不用跟着,我想一個人四處走走,不會走遠,就在這坤靈宮。”
宮女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但還是應下了。
皇后還沒有來得及閒逛,陌縉雲的身影就來了。
這一次,讓陌縉雲有些意外的事,皇后沒有趕他走,反而是邀請他進屋。
親自爲他倒茶水,主動聊天。
“陛下可曾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事情?”
陌縉雲抿了一口茶水,拉她一起坐下,“當然記得,你隨你的父親來宮裏參加宮宴,那時候我還是太子。
你的手絹掉落在地上,我恰好走過去,一不小心踩了一腳,你當時的表情有些生氣,還說着手絹不要臉。”
皇后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原來你還記得,其實我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
陌縉雲聽後,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他並沒有生氣,而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原來皇后娘娘早就看上了我,恭喜你,就那麼一招倒是真讓我記住了你。
母后讓我選皇后時,我在一堆畫像中,一眼就看到了你的,其他的看也沒有看,直接決定你就是皇后。”
陌縉雲此刻的心情十分好,因爲他發現,皇后似乎清醒了很多,也不再排斥他了。
他決定,今夜就歇息在這坤靈宮裏面。
於是試探性的問道:“皇后,今晚……今晚我陪你可好?我們算是結髮夫妻,我也有許久沒有好好陪過你了。”
想起那些事情,他心裏還是愧疚。
特別是孩子,是他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兒。
皇后沉默了片刻,欣然應下,“好,今晚就歇息在這裏吧。”
這一夜,皇后十分主動。
陌縉雲這才知道,皇后在這方面不比穆芸嬌差。
兩人纏綿至三更,陌縉雲擔心她的身體才停下,時候還用枕頭塞在她的腰間,不讓她亂動。
陌縉雲對她說,希望能有一個屬於他們之間的孩子。
皇后沒有拒絕,也沒有應聲,而是沉默。
她這身子,哪裏是說懷就能懷上的?
翌日清晨,陌縉雲神清氣爽的離開坤靈宮,離開前還吩咐下人給皇后送補品。
太后得知皇后情況好轉,還與皇上一起過夜後,心情也十分的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皇后在陌縉雲離開後,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面,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她抱着假嬰兒,笑容慈祥道:“謝謝你陪着我,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
咳咳……咳咳……
說話間,又咳嗽起來。
刺目的鮮血彷彿在告訴她,這具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了。
最近外界有廢后的聲音,也有選秀的聲音,可陌縉雲堅決反對了。
這些事情,皇后多少都聽到了一些消息,她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白綾,搭在了房樑上。
她蒼白的臉上帶着淡然的淺笑,“陛下,我們緣盡於此,永別了。”
進宮後,她活得很累,一直未有子嗣,好不容易有了,卻很快又沒了。
自古帝王都多情,她註定沒有辦法抓住那顆心,孩子的事情更加無法面對他。
皇后踩上凳子,將頭伸進了打好結的白綾上,閉上眼睛後沒有一絲猶豫就蹬掉了凳子。
轟隆隆~~
外面,這一刻電閃雷鳴。
淅淅瀝瀝的雨滴滴落,彷彿在流淚。
沒有人立刻發現她的死,都以爲情況好轉,也沒有想過她會尋死。
直到晌午時,宮女端着午膳進去,才發現了晃盪的屍體。
啊……
“來人啦,皇后薨了……!!”
皇后的好轉,彷彿就是迴光返照。
與皇帝的一夜纏綿,不過是最後的道別,她的心底還是愛着皇帝的。
相隔京城的百里地外。
小瞌的穆芸晚皺了皺眉,睜開眼按了按眼皮。
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心裏有些不安。
難道是會遇到什麼危險嗎?
想到有這個可能,掀開簾布對外面的護衛道:“警覺點兒,這段時間匪徒猖獗,得注意點。”
護衛齊聲道:“是!”
就在她快要放下簾布時,就注意到外面的行人有些不對勁,他們都戴着白花。
只是一兩個戴不奇怪,可個個都戴着就奇怪了。
穆芸晚忍不住開口尋問,“請問你們爲何頭戴白花?”
一個路人開口迴應,“皇后娘娘薨了,國喪期間我們都得佩戴白花,穿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