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謝劉氏不滿。
“給她,我叫你給她!”
平陽侯嘶吼,他覺得季司濘瘋了,真的被他們逼瘋了,一個瘋子肯定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不想這麼早去死。
謝劉氏沒辦法,只能叫人去取庫房鑰匙。
“季司濘,你以為你拿到庫房鑰匙就贏了嗎?你即使拿到庫房鑰匙,你也拿不出去一兩銀子。”
謝劉氏出言挑釁,季司濘眉眼冷峻。
“你大可以試試。”
季司濘心下好笑,一個空殼子侯府還真以為它富可敵國呢?她拿庫房鑰匙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夠了!你給本侯閉嘴,別再激怒她了。”
謝劉氏還想罵什麼就被平陽侯先打斷閉嘴了,她冷哼一聲。
鑰匙拿來後,平陽侯直接讓人拿過來交給季司濘。
季司濘看了一眼後收下。
“兒媳婦你看鑰匙也給你拿來了,你可以放了父親了嗎?”
平陽侯低聲下氣的祈求,他快要痛死了,更要失血過多撐不住了。
季司濘卻反手塞了一顆藥丸進他嘴裏,強迫他吃了下去。
平陽侯大驚,“你給本侯吃了什麼?”
“你們夫妻二人如此卑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為了保證我自己的安危,這兩顆毒藥我要你們一人吃下一顆。”
季司濘攤開手中的另外一顆毒藥,開口。
“毒藥?你……”
平陽侯想要伸手摳吐,雙手卻一動就疼的不得了,只能乾嘔。
“放心,這毒藥解藥就在我手裏,半個月服一次,一共要服用半年的解藥方能徹底解毒,所以只要我們兩箱安好,我是不會要你們的命的。”
季司濘淡漠出聲,平陽侯和謝劉氏都怒不可遏,卻束手無策。
“侯爺,讓婆母吃下吧,你也不想就這麼下去陪我夫君吧?”
季司濘知道謝劉氏不可能吃,所以只能威脅平陽侯。
“侯爺,不可聽這個毒婦的,萬一她不給我們解藥怎麼辦?”
謝劉氏激動出聲。
季司濘扯了扯脣角,“殺人可是犯法的,更何況你們二老還是我公婆,我不會要你們的命的,侯爺,做主吧。”
“季司濘!侯爺都已經吃下毒藥了,你為什麼還非要逼我吃?你居心何在?”
謝劉氏瞪圓眼睛指着季司濘怒吼。
季司濘冷笑兩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壞事都是你為主謀,關係不到你的性命,你怕是要把我和侯爺都一同害死。”
“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害侯爺性命?”謝劉氏反駁。
平陽侯眼珠子一轉,看向管家出聲,“把藥餵給夫人服下。”
他最清楚自己妻子什麼心思,若是她沒有吃下毒藥,怕是真會如季司濘所說,把他也一同害死。
“侯爺,你不能這樣做,我們可是夫妻。”
“正是因為我們是夫妻才應該風雨同舟,還是說真如季氏說的一樣,你居心叵測?”
謝劉氏反抗不掉,被迫服下毒藥,她眼神惡毒的盯着季司濘。
“踐人,現在你滿意了吧?”
季司濘瞥了她一眼,鬆開平陽侯,任憑他像破布一樣倒在地上。
“這一切不都是你們逼我的嗎?我滿不滿意你能不知道?”
她說完,轉身朝屋子走去。
“踐人,老孃殺了你!”
謝劉氏崩潰的衝向她,平陽侯連忙大喊,“攔住這個潑婦。”
“你想死,別拉上本侯。”
要不是他雙手動不了,他真想起來給這個蠢婦兩巴掌,簡直蠢的無可救藥了。
“都愣着做什麼?沒看到本侯受傷了嗎?請大夫啊。”
平陽侯衝着下人怒吼,下人着急忙慌的忙亂了起來。
這場鬧劇,平陽侯夫婦偷雞不成蝕把米,謝劉氏恨不得將季司濘生吞活剝。
“嘖!這季小娘子不錯啊,有勇有謀,不慌不亂,能成大器。”
暗地裏,葉聽白站在君無厭身側看了一整場的戲,不由得嘖嘖稱讚。
君無厭聲音冷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能成什麼大器?”
“青晏留下,看着她別死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
不慌不亂?怕是回到屋子裏面就癱軟在地偷偷躲在被窩裏面哭了。
青晏和葉聽白對視一眼,葉聽白扯了扯嘴角拍了拍他的間,“敬業點,別把人看死了。”
青晏嘴角抽了抽,他堂堂九王府第一影衛,居然被派來保護一個女人,他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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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主子說了,別讓她死了就行,那就是非必要不用他出手。
如同君無厭心中所想一般,季司濘剛回房間關上門就雙腿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她能看到她房間的地板上面一灘灘快要乾涸的血跡。
那都是她刺平陽侯留下的。
想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的捅進平陽侯的體內,季司濘看了一眼右手上的匕首,上面血跡斑斑,連她的右手上面都全是血。
她失了力道,匕首仍然落地,發出悶沉的響聲,嚇得她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很詭異,讓她一邊害怕充斥內心一邊優越感增生,至少她敢拿刀捅向敵人了。
季司濘想洗個澡洗掉身上的血污,卻沒有半分力氣,甚至靠着門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房門被人敲響,緊繃的聲音令她立馬撿起匕首準備防衛。
“誰?”
“主子,是我,盛夏。”
門外傳來一道清冷女聲,季司濘身體一下鬆懈了下去,她起身開門,看向門口風塵僕僕的盛夏。
主僕相望,盛夏一眼就看到季司濘身上的血污,她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主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傷哪兒了?”
季司濘連忙搖頭解釋,“我沒事的,這些血都不是我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
盛夏不解,但看自家主子疲憊的面容,也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司濘看了一眼門外,拉着盛夏進門。
“進來說話。”
她將盛夏離開後,自己所有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盛夏聽後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臉上皆是憤怒之色。
“這羣畜牲,奴婢去殺了他們。”
她起身就要走,卻被季司濘連忙攔下。
“他們已經吃了我給的毒藥,一時半會蹦躂不起來的,不用管他們。”
盛夏氣的要死,她看向季司濘,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璦昧的紅痕,眸光緊縮。
“平陽侯那個老畜牲他竟連自己都兒媳都不放過,我非要砍了他不可。”
“不是……”
季司濘拉住盛夏,知道她想歪了,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總之你先冷靜,他沒有把我怎麼樣,倒是你,見到我爹他們了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