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啊哈哈哈哈阿洛你瞎說什麼呢!”寧芙伸手大力的拍着阿洛的肩膀,試圖把剛剛的那股尷尬拍散。
阿洛纔沒有瞎說,他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寧芙自顧自得將話題掀了過去。
這時,就見郭氏急急忙忙得拿着一件舊衣服回來了,因爲阿洛身量比較高,寧光來的衣服他穿估計也會短一截,可眼下也沒有更好得選擇,只能先湊合穿着。
“我去給你燒點水,一會你簡單沖洗一下再換上乾淨衣服吧。”
寧芙嘴裏塞着一塊紅燒肉,腮幫子喫的鼓鼓囊囊的,看着孃親忙前忙後,趕忙將嘴裏的東西嚥下去。
“娘,您先坐下喫飯,我喫好了我去燒水。”
“哪能讓你做呢?”這些活都是她做慣了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寧芙雙手按着她的肩膀,將人按在凳子上,“您先喫飯,他來我們家只是借住,不是來享受少爺生活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沒必要做這些的。”
郭氏一臉不贊同,“阿芙,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好賴是救了你命,娘做這些事算啥。”
寧芙無奈,“好好好,他救了我,我去做,您就在這安安生生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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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一頭鑽進了廚房,阿洛此時也喫好了,他坐的板正,“伯母,這些事我能做,您不用遷就我。”
郭氏看着他,一臉心疼,“孩子啊,我看你這穿着這氣度,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家,眼下在這山裏遭了罪,都這樣了還能救我家阿芙一命,我這心裏感激啊,你不知道,阿芙她以前…總之,就是吃了不少苦,她也不容易。”
“沒關係。”面前坐着的是未來丈母孃,阿洛心裏有些緊張,但面上依舊一片雲淡風輕。
這還是看在是未來丈母孃的份上,面上緩和了不少,不然按着他本來的性子,怕是連聲都不想應。
恰巧此時寧芙燒好水進來了,“娘,水燒好了。”
“哎好,阿洛你先去洗吧。”
阿洛看了寧芙一眼,拿着衣服去了洗漱了。
“娘,你怎麼還沒喫啊,飯都涼了要。”寧芙看着桌上的菜還是剛剛她走之前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
“喫喫,娘這就喫。”
寧芙坐在一邊,看着郭氏在油燈下愈發柔和的面龐,聽着外面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突然覺得內心無比安寧,“娘,咱家這突然多出一個人也得有個說辭,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是您孃家那邊的親戚就行。”
“這沒問題,不過阿洛公子要在咱們這呆多久啊?”郭氏問道。
“說起這個,我還有件事要跟您商量,”寧芙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我今天去鎮子上,打聽了一下當下的局面,娘,這個地方咱們不能呆了。”
“不能呆了?這是爲什麼啊?”郭氏聲音驀地拔高。
恰好此時阿洛洗漱好換了乾淨衣服進來了。
男人身姿挺拔,潑發如墨,即使穿着最低等的麻布衣,也半點沒有遮掩他的風華。
寧芙心下再次感慨,這一身氣度,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才能養的出來。
“正好,阿洛你也來了,這事跟你也有關係。”她招呼阿洛也坐過來。
“當今聖上昏迷不醒,朝堂一片混亂,成王和靖王各自爲政,咱們因爲一直在村裏對這些不瞭解,可我今天去鎮上才發現那成王已經揮軍北上了,聽說眼下已經到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