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自己身上做的實驗和在我身上做的實驗是同一種嗎?”宋景煥又繼續問道。
可是這一次,老人卻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着開口。
“我們之間的交易結束了,我想問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
宋景煥聽到這話,臉上的情緒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
只要對方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大概就能夠判斷他們在他身上做了些什麼實驗。
“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有孩子嗎?”老人漫不經心的問,就好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你剛剛說我們的交易已經取消了。”宋景煥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是不打算再繼續交談了。
老人輕笑了一聲:“其實你現在應該好好珍惜這個還能夠跟我自主交流的時間,畢竟很快你就會失去這一切了。”
宋景煥聽到這話,緊閉的眼皮不由的動了動。
自主交流的時間?
後面他連自主交流都做不到了嗎?
那會是什麼樣的實驗?
宋景煥沒有在出聲,老人也沒有再繼續打擾。
只是吩咐實驗室裏的人好好看住他,並且重新啓動了他腦袋上的那個儀器。
宋景煥只覺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世界又開始重新聒噪了起來。
那種聒噪不是大衆所熟悉的大吵大鬧,就好像是那種深夜裏,有人穿着高跟鞋在你的樓頂踩來踩去。
又或者是在你即將入睡的時候,老舅的風扇發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那種聲音不是很吵,卻足以逼瘋一個人。
宋景煥被捆住的雙手又重新握成的拳頭。
他死死的咬緊牙關,努力的抑制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這些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植入在他腳腕上的追蹤器。
想來簡桑桑那邊應該已經知道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了。
只需要再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等簡桑桑來了,一切就都好了。
宋景煥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簡桑桑的名字,總算是讓自己好受了一些。
而簡桑桑這邊,也已經查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根據我派出去調查的人彙報,確實是在那塊地下面探測到一塊極大的空地。”江星海掛完電話後,看向簡桑桑。
“所以那下面真的隱藏了一個空間。”簡桑桑語氣急切。
“是!”江星海點了點頭。
“找到入口了沒有?”簡桑桑連忙詢問,
她可以肯定,宋景煥一定在那裏面。
“他們入口的位置設置的非常的隱祕,我的人現在還在查找,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江星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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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需要多久?我怕宋景煥會遇到危險。”簡桑桑語氣裏充斥着一抹擔憂。
“放心,我已經吩咐他們抓緊探查了。”江星海安撫。
簡桑桑點了點頭。
她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催促,江星海已經是動用一切力量了。
只是心有掛念,時間就會變得異常的難熬。
就在簡桑桑一秒一秒數着時間過的時候,江星海那邊總算是有消息了。
“已經找到入口了!”
簡桑桑一聽這話,歡喜異常:“那我們現在可以攻進去了嗎?”
“現在恐怕還不行。”江星海卻搖了搖頭。
“為什麼?”簡桑桑眉頭緊擰,“入口不是都已經找到了嗎?”
“他們的大門設置的極其複雜,沒有密碼我們根本就強攻不進去,還有可能打草驚蛇。”江星海啓脣。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簡桑桑按壓下情緒詢問。
“等!”江星海一字一頓。
“等?”簡桑桑眉頭皺了皺。
“對!”江星海回答的鏗鏘有力,“我一直都派人盯着賀家的人,據我所知,目前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異動。”
“能夠動這麼多力量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賀家的一個普通人。而他們千辛萬苦的抓了宋景煥,一定是對他有所圖,那個幕後之人肯定會過來的。”
“我們現在只需要盯着這裏,我的那個人一出現,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簡桑桑聽完江星海這番話後,緩緩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他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不可能把宋景煥都在這裏不管不顧,一定會有人過來的。”
“沉住氣,宋景煥不會有事的。”江星海安撫簡桑桑。
簡桑桑點了點頭。
她相信宋景煥,一定能夠堅持到他們趕過去。
……
地下實驗室裏。
宋景煥被腦袋上的那個機器折磨了整整一晚上,那聲音吵的他現在非常想要殺人。
可是對方卻還覺得不夠,不停的把力道調大。
一直到當天下午,那個失蹤了一整天的老人總算是重新站在了宋景煥的面前。
“情況怎麼樣?”他一開口,宋景煥就睜開了眼睛。
老人看着宋景煥還保持清明的眼眸時,有那麼一瞬間的意外。
“他還清醒着?”老人的眉頭皺了皺。
“是的,他一直都在保持清醒。”一旁的工作人員眉頭緊鎖,但眼神裏多了幾分敬佩。
這是唯一一個能堅持這麼久的實驗體。
“加大強度,家主那邊已經等不及了,我們馬上要進行下一步的實驗。”老人的眉頭皺的很厲害。
“我們現在的強度已經是之前從沒有實驗過的了,要是再繼續加強的話,很難保證會不會有損害。”工作人員眉頭皺了皺。
老人又重新翻開了一下數據:“加大吧,他能熬過去。”
得了老人的話後,工作人員也沒有什麼好遲疑的了,撥動了面前的杆子。
宋景煥頓時覺得整個腦袋都快要炸開了,那些電流似乎都順着他的大腦皮層一點點滲透進了他的大腦深處。
那些電流四處的擴散,擊打着他腦海裏的每一處位置。
宋景煥雙拳緊握,整個人都緊繃。
脖子上的青筋爆起,緊咬的雙脣也流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可就算是這樣,宋景煥仍然沒有發出一星半點的痛苦聲。
老人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皺。
“你不要如此反抗,越反抗就會越難受,你試着接受它,這樣你會好受很多。”老人在一旁勸阻。
要知道這可是最珍貴的實驗體,要是因為他的抗拒而損害了,家主一定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