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季雲素,孤好想你!

發佈時間: 2025-08-10 18:4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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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主,臣女閨名簌簌,並非‘素面朝天’的素。”

呂簌簌說到這裏,又專門補了一句,一臉驕傲地繼續說道:“臣女名字是出自‘簌簌無風花自墮’的那個‘簌簌’”。

“臣女阿爹說,我們武將之家的女兒,也得有一個文氣的名字。”

“所以,專門請了南召有名的風水大師父,給臣女取的名……”

“你執意要見孤,所爲何事?”沈陌白沒什麼情緒波瀾的溫潤眼眸裏,隱隱有一抹落寞之色,一閃而逝。

此刻,他儼然興致缺缺,並不想再多跟下面的女子多說,直接開門見山。

呂簌簌本來介紹自己名字由來,還挺起勁的。

乍得被國主給打斷,她那五官平平的鵝蛋臉上,神情微微一滯。

不過很快,呂簌簌便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緒,恭敬地開口。

“國主,臣女今日進宮,就是想問問國主,爲何不答應臣女阿爹的請求,讓臣女入宮爲妃?”

話音落下,大殿內,便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靜默。

石頭在旁邊聽得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天哪,這呂小姐不愧是將門之後,說話橫衝直撞的,完全是心裏想什麼就說什麼啊。

國主要娶哪個女子,那是國主的自由,哪裏輪得到一個臣子之女來質問?

想到這裏,石頭不禁更是替自家國主拒絕呂大將軍請求,可能會產生的後果,而暗自憂心不已。

“呂小姐現在是代替你父親呂大將軍,來當面質問孤嗎?”

沈陌白一向溫潤平和的儒雅面龐上,面色不由冷了下來,不疾不徐地開口。

呂簌簌這時候恭敬地跪了下來:“國主,臣女不敢。”

沈陌白目光冷冷地瞥了跪在下面的女子一眼,視線越過她,直接望向大殿外無盡的夜色。

沉銀了片刻,只淡淡地擡了擡手,道了句:“罷了,你平身吧。”

聽到這話,被國主身上釋放出的氣場給震懾到的呂簌簌,不由猛地擡頭,一臉不可置信地下意識發問。

“國主,臣女犯了大不敬之罪,你不治臣女的罪?”

說着,呂簌簌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橫衝直撞地補了一句:“國主,你是不是忌憚臣女阿爹的兵權,所以纔不敢處罰臣女?”

話音落下,在旁邊守着自家國主的石頭,木訥的國字臉上,表情不由抽抽了兩下。

這呂小姐說話要不要這麼直接,這種敏感的話題,她隨隨便便就當着國主的面說出口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呂小姐這種不藏着掖着的表達方式,倒是跟季姑娘頗有一二分的相似。

當然,這呂小姐說話習慣,更多的是仗着自己出身好,有身爲軍功赫赫的大將軍爹撐腰,後天養成的。

但季姑娘可不是那種狐假虎威的性子。

她性格灑脫,狂傲不羈,管他什麼王孫貴族,還是皇帝貴妃。

哪怕面對身份地位比她尊貴百倍、隨便一句話能定她生死的人,季姑娘始終做到不卑不亢。

若是對方惹了季姑娘不順意,季姑娘可不管對方是什麼矜貴身份,直接擼袖子收拾,就完事兒了。

想着想着,連石頭自己都沒發現,在不自覺間,他已經笑出了聲。

“想什麼那麼好笑?”

忽的,耳旁傳來自家國主溫和的詢問聲,石頭猛地抖了個激靈。

幾乎是同時,石頭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憋住笑,恭敬上前,湊近自家國主,用僅僅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小心翼翼地開口。

“國主,屬下就是突然想到了季姑娘。”

聽到這話,沈陌白那沒什麼情緒波瀾的黯淡眼眸裏,瞬時,掠過了一抹亮色。

當下,沈陌白輕咳了一聲,衝着下面的呂簌簌肅聲道了句。

“呂小姐,孤想告訴你,你有一個軍功赫赫的父親作爲靠山,孤的確挺忌憚你父親在軍中和朝堂的號召力,所以,孤不會罰你。”

“而且,孤不僅不罰你,還可以答應你任何的一個要求,除了入宮妃。”

在聽到國主說前半句的時候,呂簌簌其實心裏還挺開心的,原以爲國主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搪塞她。

卻沒想到,國主居然對她如此坦誠相告,她心裏甚至不自禁地在憧憬自己馬上能入宮爲妃了。

但聽到國主後半句的瞬間,呂簌簌只覺得頭頂被潑了一盆冷水,澆得她透心涼,心中的希望也徹底熄滅了!

“爲什麼,國主爲什麼不肯納臣女爲妃子?”

“難道臣女的父親用一身戰功,都換不回臣女在國主後宮的一席之地嗎?”

呂簌簌平淡無奇的鵝蛋臉上,絲毫不掩飾此刻的壞情緒,情緒激動地連聲質問。

“呂小姐,國主看你是性情中人,所以纔跟你好言好語,但呂小姐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石頭眼看着呂小姐情緒激動,及時出聲警醒道。

對於呂小姐心中的疑惑,石頭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自然是因爲國主早已心有所屬季姑娘,國主要空着後宮,等季姑娘啊!

“我……”呂簌簌一時失態,連“臣女”都忘了自稱。

沈陌白溫潤的眼眸裏依舊波瀾不驚,此刻,他目光淡淡地掃了呂簌簌一眼,悠悠道。

“孤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

“她是哪家的閨秀?”呂簌簌在聽到國主自曝有心上人的瞬間,整個人如遭電擊,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問道。

“石頭,送呂小姐回將軍府。”沈陌白沒有回答呂簌簌衝動問出的問題,面色溫和地淡聲下令。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君主發話要某人離開,誰敢不從?

即便呂簌簌身後有大將軍父親撐腰當靠山,也得老實離宮。

一出大殿,呂簌簌就拒絕了石頭:“石護衛,我自己可以出宮,你不必送了。”

石頭見呂小姐堅持,便也沒再繼續跟着呂小姐,畢竟,方纔國主拒絕的話,說得那般決絕,簡直是一點臉面都沒給呂小姐留啊。

好歹人家也是姑娘家,這會子,呂小姐拒絕他送,肯定是要自己躲起來傷心一會兒。

“國主,那呂小姐離開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

石頭回到殿內,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恰時,石頭就看到自家國主站在窗邊,手裏抓着季姑娘臨行前贈的藥瓶子,自顧自出神。

見狀,石頭不禁有些心疼,這藥瓶子裏的藥丸,早已經用完了。

可國主還留着這空瓶子,捨不得丟,日日都不離身,哎……

“最近可有她的消息?”

沈陌白背對着石頭,微微緊了緊手中的白玉瓷瓶。

溫潤的目光眺望着東北方,那是大乾所在的方向,忽然,溫聲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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