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弄清楚了。”宋景煥點了點頭。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江星海忍不住詢問。
宋景煥擡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馬上回答。
“你倒是說啊。”江星海這邊有點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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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如果能夠抓住賀家的把柄,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宋景煥就好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慢悠悠的收回了目光。
“你快說吧。”最後還是簡桑桑說了一句,宋景煥這才開口。
“他們想要……永生。”宋景煥薄脣輕啓。
宋景煥這話一出,簡桑桑和江星海兩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但江星海並沒有詢問,畢竟他問了,宋景煥也不見得會回答。
“永生?什麼意思?”簡桑桑適時開口。
宋景煥這才把所有的事情跟他們倆人娓娓道來。
聽完整個過程後的簡桑桑,整個人都有些愣神。
“他們……真是瘋了,竟然做這樣的實驗,這根本就是非法的!”簡桑桑咬牙切齒。
“非法的又怎麼樣,像他們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法律,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能夠掌控權勢和財富。”江星海雖然也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說句實話,對於他們這樣的家族來說,當權勢和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錢就只變成了一串數字。
他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身體。
有很多富豪都會聘請專門的醫療團隊,用來實時監測自己的身體狀況。
並且會通過各種合法或者是非法的途徑來讓自己的身體保持年輕和活力。
只是他沒想到,賀家的人竟然會在偷偷做這樣的研究。
都已經超越了本身的身體,提前到意識層面了。
這種概念一般都只是出現在影視劇裏面,沒想到他們那麼早之前就開始在研究了。
當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
“那也不能隨便踐踏別人的生命!”簡桑桑牙關緊咬,又低頭看向身邊的宋景煥。
“要是他們的實驗真的成功了,你的身體是不是就要變成那個傢伙的了?”
宋景煥點了點頭:“按照他們的說法是這樣的。”
“那你自己的意識呢?可以換到那具蒼老的身體裏面嗎?”
“會消散。”宋景煥啓脣。
簡桑桑一聽這話,只覺得一陣後怕,牽着宋景煥的手也不由的緊了緊。
“我現在真的是後悔極了,我不應該貿然做那個決定的,要是這中間有了個什麼意外,我就真的要永遠失去你了。”簡桑桑聲音微顫。
更讓人害怕的是,這種失去跟他們平時所理解的事情又不一樣。
宋景煥的身體是活着的,意識卻不是他自己。
那個時候,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分辨,還會把他當成是原來的。
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冒這麼大的險。”簡桑桑低聲道歉。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原本也是為了徹底解決我的隱患,更何況,我也參與了整個計劃的制定,你不必跟我道歉。”宋景煥柔聲安撫。
“可我差點失去你。”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我還是害怕。”
“以後我就寸步不離的陪在你身邊。”
“嗯。”
“……”
被無視掉的江星海,只覺得額頭上多了幾條冷汗。
“我說你們倆訴說衷腸的時候,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我還在現場。”江星海終於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兩人。
要不然他怕,他們倆真的會當着他的面滾到一起。
他真不想看限制級的畫面。
咳咳……
簡桑桑到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拉開了跟宋景煥之間的距離。
宋景煥卻不滿意的掃了一眼江星海。
這個人老是在打擾他!
“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說清楚。”江星海自然是沒有忽視宋景煥看向他的目光,繼續開口,“你剛剛說想要佔有你身體的人是賀家的家主?”
宋景煥點了點頭。
“他們已經逃脫了,但我已經派人去追蹤了,不過有了你說的這些,想來我們後面的行動會很順利。”江星海道。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跟齊安說。”宋景煥說道。
“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江星海白了他一眼,“你就好好休息吧,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謝謝哥。”簡桑桑連忙道謝。
“你呀,長點心吧,別被人耍的團團轉。”江星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江星海離開之後,房間裏就只剩下簡桑桑和宋景煥兩個人了。
宋景煥往旁邊挪了挪,在身邊空出了一個位置。
簡桑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脫掉外套和鞋子,躺了上去。
宋景煥直接把人攬到了懷裏。
簡桑桑卻還有些擔心:“會不會壓到你的手?”
“沒關係,我這只手不用力,現在我只想要好好抱一抱你。”宋景煥搖了搖頭。
簡桑桑確定不會影響到宋景煥受傷的那只手臂後,這才安心的躺在了他的懷裏。
懷抱被填滿,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清香的氣息,宋景煥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你知道嗎,要想把那個人的意識融入到我的身體裏,前提條件是先降低我的自我意識。”
“他們用儀器一直不停的電擊着我的腦袋,企圖磨滅我的意識,那個時候,真的很難受。”
簡桑桑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想要擡頭,宋景煥卻把他按得更緊了一點。
簡桑桑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不動。
“那種感覺比病發的時候還要難受百倍千倍,可我一直都在心裏默唸着你的名字,我告訴自己你還在等我,我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消失的。”
“然後他們的儀器就爆了。”宋景煥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你很厲害。”簡桑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穩一點。
“當然,因為我說過,我會永遠照顧你。”宋景煥語氣盎然。
“宋景煥,你現在還疼嗎?”簡桑桑不知道硬生生的拔出自我的意識會有多麼難受,可宋景煥能說一句疼,那就說明不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