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冒這個險。
“好,就按你說的去辦,不過一定要挑選好人手,本大人不想過後再出什麼紕漏。”
“大人放心,小的找的人都是族中之人,嘴很嚴的,一定不會亂說。”
“好,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
幕僚下去安排,王守備問清楚今晚給慶王準備的飯菜後,又交代撤下去幾個菜。
王夫人很是不解。
“夫君,不是說要好好招待王爺的嗎,撤下去幾個菜,這還成什麼宴席啊。”
“婦道人家懂什麼!”
王爺今日的話不是白說的,王守備總覺得話裏有話,聯想到這些時日王爺喫喝都是府上供應,每頓八個菜,會不會是故意在點他。
懷疑他府上有糧食啊?
若真是這樣那更需要小心謹慎了。
“就這麼送去吧,記住以後不可超過這樣的安排,聽我的沒錯。”
王夫人不敢忤逆王守備,只得拿着這些菜送了過去。
很快,那邊的幕僚已經準備妥當。
“等半夜在開始,開始之前監視着那院子,小心別走漏風聲。”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本以爲做的天衣無縫,誰知一直派人盯着的蘇懷玉早已得到消息。
“王爺,王守備哪裏有了動靜。”
慶王輕笑,看似一切都掌握在手心。
“這麼快可有動作了,好啊,那咱們就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王爺放心,我已經安排妥當。”
“好。”
深夜幽暗,月亮躲在雲層中,伸手不見五指。
只見一羣人鬼鬼祟祟的從王守備府上偷偷的將糧食運出,朝着城南運了出去。
蘇懷玉的人跟了上去。
馬車來來回回足足運了十幾趟,這才停歇。
“將軍瞧架勢糧食已經運送完畢,屬下這就下去抓人。”
“先不用慌,等王守備離開就收網。”
屋檐下,幕僚正在給王守備稟報。
“大人,糧食已經悉數在此,並無遺漏,還請大人清點。”
王守備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糧食點了點頭:“好生安排巡邏的人,此處一定不許任何人靠近。”
“大人放心,此處是出了名的鬼宅,一般的尋常百姓都不會靠近的。”
“好,那本大人就放心了。”
王守備說着擡腳轉身準備離開,這麼多糧食若是平日裏他可是捨不得離開自己的眼皮,可是如今,慶王爲糧食的事發愁,說不定就能查到自己身上。
藏在這裏,還是穩妥一點。
“剩下的事你安排吧,本大人先回去了。”
王守備一陣頭疼,回去還得應付慶王,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大人慢走。”
幕僚送走王守備後,這才繼續指揮讓讓將糧食蓋好。
這麼多的糧食,若是被人發現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幕僚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你們幾個去外面看着,若是有可疑的人趕緊示警。”
幕僚一邊安排着一邊準備朝地洞走去,剛轉身還沒開始走,就聽到門口一陣響動,他回過頭一看,一羣侍衛裝扮的人衝了進來。
“哎哎,你們什麼人,怎麼能私闖民宅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柄明晃晃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好…好漢,饒命啊!”
幕僚被這突入其來的一幕頓時嚇的不知所措。
![]() |
![]() |
隨即他看到後面走來的蘇懷玉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本將收到舉報說是這座宅院的主人藏了不少的糧食,接到消息後,本將就過來看看,糧食在哪裏?”
幕僚聽後心如死灰,什麼聽到舉報,明明是早就監視的吧。
他這時才覺得自己愚蠢至極,明明王守備的府上已經被監視,自己卻苦哈哈的將糧食運送出來,這不是剛好給慶王的人一個機會嗎?
幕僚頓時有種拿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不過好在一點,糧食在地底下,只希望別被找到。
“將軍饒命啊,將軍說的什麼糧食,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哼,搜!“
蘇懷玉一聲令下後,士兵將院落圍的水泄不通。
很快院內院外被將士們搜了個遍,不過一無所獲。
沒找到東西,蘇懷玉也不着急,糧食就在這裏,他也不怕找不到。
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找。
有人給他搬來一張凳子,他大刺刺的坐下,看着腳下跪着的幕僚冷笑道:“糧食在什麼地方,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等本將找出來。”
“若是你識趣的話,將糧食交出來,本將還能饒一命,若是你不肯交的話,下場可就會很慘。”
幕僚戰戰兢兢渾身打顫,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裏走漏了風聲,只知道自己若是將糧食存放的地方說出來的話,那等着自己的必定是死路。
就算是眼前的人不殺自己,王守備也不會饒了自己的。
看他緊閉雙眼,做出一副要打要殺的模樣,蘇懷玉冷笑一聲:“用刑吧。”
他身後幾個侍衛走了出來,直接將幕僚捆綁在一旁的柱子上,沾了水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下去。
幕僚很快被打的皮開肉綻。
蘇懷玉見他還是一直不肯開口,衝着身後的人道:“繼續搜,東西就在這裏院子裏,本將就不信搜不出來!”
剩下的人直接又衝進屋內開始翻箱倒櫃。
對於幕僚,蘇懷玉親自審問。
他將刀抵在幕僚的胸口前一路向下滑。
“你可是想清楚了,若是不說的話,本將沒那麼多的耐心,若是你不說,可真看不明日的太陽了。”
冰冷的刀狠狠的插在胸口處,幕僚疼的滿眼通紅。
“左右逃不過一死,你就殺了我吧。”
見他這般,蘇懷玉冷聲道:“本將知道,你是受人脅迫,放心,若是你肯開口,你的安危,甚至你家人的安危本將都保證不傷分毫。”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幕僚還是未曾開口,他想到自己年幼的孩子如今還在王守備的手中,若是被王守備知道自己叛變的話,那自己的孩子定然沒命。
見他這般油鹽不進,蘇懷玉倒是一時沒了法子。
不過,邊關中,折磨細作的法子很多,幕僚不開口,蘇懷玉是有的辦法,但眼看着天色開始微微發亮,他急需要在天亮之前將這件事瞭解,不能在拖了。
想到這裏,他最後問道:“你果真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