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敖聲音冷冷,透着徹骨冰冷的寒意,他居高臨下看着她,狹長的眸子冷血無情,猶如失去理智的猛獸。
曲半夏有些被嚇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裴延敖。
許淮以躺在地上,吐了兩口血,終於能發出聲音,“表哥,你爲什麼這麼對我?”
他不解,裴延敖森森一笑,“你還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嗎?”
許淮以心思多的很,從小到大,他見得多了。
許淮以沒有說話,他看起來很難受,曲半夏不知所措。
倒是許淮瑜聽到動靜下來,看到眼前這情況,一把撲上去,眼淚直流,
“哥,你怎麼了?”
許淮以說不出話,她忙撥打救護車電話。
裴延敖依舊毫無反應,許淮瑜看看曲半夏,頓時明瞭。
“又是你,你怎麼到哪都觸人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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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半夏不想說話,許淮瑜本就對她有很大的誤解,如果說許淮以不尊重她在先,她壓根不會信。
“滾!以後別靠近我哥哥!”
許淮瑜一聲痛罵,把許淮以送上救護車。
曲半夏沒有跟上去,她看着裴延敖,有些無力。
按理說,她應該感謝他,剛纔他替他解了圍,可他解圍的方法實在太偏激。
許淮以這樣,估計要在醫院住很多天了。
想了好久,她才問,“你怎麼會來?”
裴延敖出現在這裏,多少有些奇怪。
男人沒有說話,只陰森森看着她,曲半夏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些心慌。
這樣的裴延敖她從沒見過。
男人一眼不眨盯着她,他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感情。
是不是每個人對她來說只是過客,她可以和自己纏綿悱惻,同樣也可以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想到這點,他氣勢一沉,身上散發的戾氣,宛如來自厲鬼,眼神裏的森寒陰冷,凍的人忍不住打顫。
曲半夏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逃離,男人發現她的動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
“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
他語氣發涼,曲半夏害怕又緊張,“你什麼意思?”
“哪個男人都可以和你發生關係,你怎麼那麼不知廉恥。”
裴延敖聲音輕輕,吐出的每一個字,卻帶着尖利的刺,刺的她心口發疼。
她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回憶着他說的話,猶如被人打了一巴掌。
“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裴延敖逼近她,“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作出一副清純的樣子給誰看!”
尖酸刻薄的語氣,曲半夏腦袋發暈,緊緊摟着她下巴的手不斷收緊,她一陣喫痛。
裴延敖看她皺眉的樣子,又氣又怒,她也會知道疼嗎?
在她投入林晏儲的懷抱,隨隨便便和他發生關係,有了孩子之後,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疼……”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裴延敖瞳孔一縮,最終還是放開手。
曲半夏痛的眼泛淚光,“你瘋了嗎?!”
剛纔,她下巴差點脫臼。
“我是瘋了。”
裴延敖一字一頓道,“曲半夏,我瘋了纔會對你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