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央,見不到盛嘉遠的身影。
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嗎?
“爲什麼我沒有看到他?”猶豫片刻,顧以寧還是衝着林澈問出了心中疑問,內心止不住慌亂。
林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隱藏住瞳孔間所有的情緒,才小聲說道:“盛嘉遠做了那樣的錯事,盛家不會讓他出來的。”
顧以寧蹙着眉還想再說些什麼,看着周圍的人頓時忍住。
直到儀式開始再到結束,顧以寧都沒有看到盛嘉遠,甚至也沒看到盛錦一家。
結束後,林澈在身側詢問她要不要現在離開,她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我想知道盛嘉遠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
語氣中帶着堅持,顧以寧已經做好與林澈對峙的準備,卻見他微微一笑,說道:“寧寧還是想和過去告別嗎?見盛嘉遠可以,但我要陪在你身邊,我擔心你。”
林澈眼中是毫不避諱的擔憂,看得顧以寧蹙起了眉卻沒辦法拒絕。
她點了點頭,說道:“好,你陪在我身邊我也能安心一些。”
畢竟,比起眼下的情況,林澈比自己更清楚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什麼都不知曉。
以及……在門口的時候,林澈和薑母的反應不像是不熟悉的樣子。
“寧寧,見到盛嘉遠你想和他說什麼?”林澈在背後推着顧以寧,朝着大堂後面的門走去。
顧以寧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又被他推着往外面走,不由有些驚訝,“林澈,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
直接去後門,難不成林澈一開始就知道盛嘉遠的位置?
“我打聽到盛嘉遠就被關在後面的花房,如果你想見他我就帶你過去。”
“真的?”顧以寧有些不信。
後院確實有專門用來培育花朵的溫室花房,但那種地方怎麼能用來關人呢?
而且,這是爺爺的葬禮,盛嘉遠怎麼能被關着不放出來呢?
剛剛她站在人羣中,周圍人都是不解爲什麼盛嘉遠沒有出現,而不是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
這些都太奇怪了。
“林澈,你怎麼知道盛嘉遠被關在後面的?”顧以寧回頭看他,面上沒什麼表情。
這裏是盛家,林澈將她帶走,現在又好像知道盛嘉遠在哪裏,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林澈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顧以寧看不到他的慌亂,只能暫且作罷。
走上去往花房的小路,顧以寧內心止不住的慌張,看着面前的路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
如果真的被關起來,也不會選在花房這種地方吧?
而且……外面怎麼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林澈,你確定盛嘉遠在那邊嗎?我怎麼感覺不太對。”顧以寧忍不住又問。
這次她沒有回頭看,只聽着林澈的解釋:“當然,他就被關在那裏,只有這纔不會被人發現。”
“……”
越是靠近,顧以寧心就越是加速。
她看着面前的花房,試圖通過玻璃窗戶提前窺探裏面的佈置,卻撲空。
“我來敲門。”林澈擋住她的視線,衝着她微微一笑。
顧以寧微蹙眉頭,並沒有阻止。
“咚咚——”
林澈上去像模像樣的敲門,顧以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被關起來,門真的能從裏面打開嗎?
“林澈,你是不是記錯了?怎麼可能……”
話還沒有說完,木質門緩緩打開,顧以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看着面前場景陷入迷茫。
“寧寧,門開了,但裏面沒人。”林澈回頭看她,又連忙繞到她的背後去推輪椅。
顧以寧就這樣被推了進去,看到了裏面的場景。
整個花房內哪裏還見得到一點花草,花架上擺放着各種瓶瓶罐罐,正中間還擺放着一張類似工作臺的東西。
顧以寧陷入沉默。
小時候她還經常會來這邊玩,因爲裏面不管春夏秋冬總能看到各種漂亮的花草。
長大之後,她也會在心情不好時偶爾過來,記憶中的花房從來不像眼前這樣。
“這是怎麼回事?盛嘉遠呢?”顧以寧聲音中帶着點顫抖,面上也滿是不解。
花房變了,連林澈篤定說的盛嘉遠也沒看到。
這裏,根本不像是他會在的地方。
“這……”林澈鬆開了輪椅,獨自往前面的工作臺走過去,情緒終於有所波動。
“寧寧你看這個!”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針管,“這個,是他給你注射用的工具。”
“嗯?”顧以寧不解,示意對方將自己推過去。
仔細一看,上面的東西確實都很眼熟,難道她的腿是在這出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