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被氣得暴走

發佈時間: 2025-08-10 05: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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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學得起勁,一旁聽着魔音的綠柳腳一步步向外挪着,她道:“我去給郡主拿茶點。”

白清漓睨了她一眼,撇着嘴,“你走了誰當聽衆,不許走,本郡主這會不想喫東西。”

綠柳愁眉苦臉,當年她學武功都沒有這麼痛苦過,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

“郡主,您已經才貌無雙了,若是想聽曲,讓靈珊給您彈就好了,幹嘛費這事學它啊!”

白清漓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承受不起折磨,忍耐不了了。

“就那麼難聽?”

綠柳點頭,“魔音灌耳!”

白清漓氣惱地把琴往前推,“真沒想到,學個曲這麼難。”

她睨着靈珊,“你是不是覺得本郡主很笨,教起來讓你頭疼了?”

靈珊搖頭,“不是這樣的,是奴婢沒準備好,應當先給郡主寫個曲譜,讓郡主先識譜再識弦,然後再慢慢由淺及深教學。”

白清漓想着,一定要在下次見到王爺之前將這曲《美人思》練好,給王爺一個驚喜。

思及此,她發現自己和王爺已經分開有一個月了。

除夕夜的那場焰火終究沒有看到,錯過了他的心意。

此行他回朝,不知又是怎麼樣一場腥風血雨,是在朝中由皇帝爲難着,還是已經到了幽州,在與北狄交涉着?

忽然,一聲表妹將她從思緒中拉回。

“王爺?”

她起身,一臉笑意道:“不是說,今日要宴請阡陌寒嗎,酒席竟然散得這樣早?”

提起宮宴,他心中就忍不住竄起火氣,“你這沒酒,能不能給表哥來點清心的茶水,這心裏燥的想殺人!”

白清漓見他這個樣了就猜到發生何事。

“宴席上,阡陌寒爲難你了?”

羿陽澤想到在宮宴上,那個畜生說的話,“他是真沒將本王放在眼裏,這場聯姻是他有求我朝,結果當着幾位內閣的官員,損本王的面子,他竟然說本王品行惡劣,不值得信任!”

他越想越氣,將宴席上發生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他罵完,竟然覺得自己了不起,拂袖而去,他這是忘記自己在哪了嗎!”

白清漓讓靈珊將琴撤下,又換上了一套茶具,隨後親手給他烹煮了一壺雲霧茶。

“王爺若是與他置氣,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阡陌寒的本性就見益忘利之人,他如此羞辱你,是對你指定的聯姻之人不滿,可又不敢得罪雲高岑,畢竟他所求的是那個老狗的兵權。”

“我也想到了,他在乎兵權。”

白清漓感嘆,“是啊,掌權之人都想手握兵權。自古皇帝皆疑心重,阡陌寒雖然被賜了太子,可他手中一無實權、二無兵力,嘉靖帝可不只他一個能幹的兒子。”

所以,等禛想奪位時,只能快速地拿下皇位,不然就是一場內耗的腥風血雨!

“他想借我東吳的兵權坐穩太子之位,也不想想如今的東吳到底是誰在掌權,若不是雲詩玲出了那檔子事,本王這次就隨便給他指個七品縣官的女兒給他和親。”

他暴躁地想罵人,可是當着表妹的面,他忍住了。

可是,牢騷說了幾句,發現表妹正在發呆。

“清漓?”

“清漓?”

他心中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將牢騷向清漓發泄,是自己太拿清漓當自家人了。

“可是我說得讓你厭煩了?”

白清漓搖頭,她道:“我只是在想一件事,其實,表哥沒必要這樣在意他言語上的一時逞強,依我看,他的倒黴日子纔剛剛開始。”

羿陽澤不解。

“爲何如何此說?”

白清漓說,“他在宴席上與王爺當衆鬧翻,且沒有絲毫想回轉的想法,這是他作爲太子有失沉穩的最大錯誤。失了與東吳掌權者的交好,這場聯姻與他的好處便不大了,看似雲國公掌有兵權,又是皇帝的外公,可印璽掌在你的手中。”

“若這和親的郡主死在半路,他得罪王爺的後果,就全然爆發開來。”

羿陽澤雖然心中惱恨着阡陌寒,可是讓他因爲這事就去殺害無辜,去得罪雲國公,此事不妥。

“清漓,我雖心中有氣,可雲詩玲我不能動。”

“王爺,我可沒有說是咱們將人害死,但我覺得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會死在路上。”

羿陽澤越發不解了,“清漓爲什麼如此篤定?”

白清漓的茶水已經煮好,她倒了一杯給對方,“王爺忘記那阡陌寒有病在身了?”

不知道是白清漓的篤定,還是她煮的茶水可以讓人靜心寧神,一盞茶用過,羿陽澤整個人神清氣爽,心境也平復下來。

冷靜下來後,他的頭腦也清明瞭許多,他狐疑地看着白清漓,“阡陌寒的病與雲詩玲必死在路上有何關係?”

白清漓給他又斟了一杯茶,一邊道:“其實他的病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我對他的品性有所瞭解罷了。他這個人,只喜歡得不到,和不該得到的東西,對於已經擁有的哪怕能幫助到他的人,根本不在乎。”

“表哥也是瞭解巫醫術之人,那位永定候就是曾經公主府的府醫百里司,若不是他爲雲國公治病,或者說是我們有意安排讓他給雲國公治病,母親早就將他拿下,用家法處置了。”

當日白清漓假意失蹤,目的就是讓雲國公求到白艽遠處,這樣日後他被病情反噬,慘淡收場,他的死就與公主府無關了。

提到這個,羿陽澤也是暗自後怕,“講真,當年父皇下令滅了百里一族時,我尚年幼,對巫醫術知之甚少,如今他出手就讓雲高岑身體恢復如常,這種逆天到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確實恐怖。”

白清漓見他不解巫醫術,喚來綠柳,“綠柳,你給攝政王說一下,白艽遠是如何穩住阡陌寒病情的。”

綠柳看了一眼王爺,然後語速平淡地講述着二人一路行來,做過的喪心病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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