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遲晚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墨辭夜站在殿內像是一尊煞神,下面的人磕頭磕的滿腦袋都是鮮血。
即便是這樣了,墨辭夜好像還是不高興,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
“墨辭夜?”葉遲晚出聲喊了一下。
墨辭夜聽到熟悉的聲音這纔回神,眼神在接觸到葉遲晚的一瞬間變得溫柔:“怎麼樣?很難受?”
葉遲晚看着墨辭夜的架勢好像她快要死了,哦不對,她就是快要死了。
“沒事,倒也不是很難受。”葉遲晚歪了歪頭,看到了被墨辭夜掀翻的桌子,於是看向底下跪着的衆人說道:“還不趕緊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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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們也都意識到這是葉遲晚在幫他們解圍,於是一個個連忙磕頭謝恩,然後七手八腳的就開始收拾被墨辭夜掀翻在地的桌子。
“最近受了不少的委屈?”墨辭夜將葉遲晚攔腰抱起,防止她被地上的碎瓷片割傷。
他抱着葉遲晚掂量了兩下,感覺輕飄飄的就跟沒什麼重量一般,怎麼瘦成這個樣子?葉遲晚這還是在有孕的情況下,身上多了一個人竟然還比以前輕了不少。
“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有好好喫飯?”
這話問出來的時候墨辭夜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看一下地上的那些殘羹剩飯就知道葉遲晚這段時間沒有喫好。
這羣狗奴才真是該死,苛待他的孩子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敢苛待葉遲晚,簡直是找死!
他一向知道這宮裏是捧高踩低的,但是沒有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葉遲晚的身上,他的後宮裏面就只有葉遲晚這一個女人,現在還是有孕在身,這羣狗奴才竟然都敢如此對待。
萬一他以後要是在納妃,多了幾個女人,他們還不得把葉遲晚苛待死?
“你也是,發生了這種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朕?”墨辭夜面色沉了下來。
什麼都不說,他怎麼會知道葉遲晚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葉遲晚饒有興趣的看着墨辭夜,說道:“嗯,是,告訴了。”
葉遲晚主打的就是一個有問必答。
墨辭夜被氣笑了,現在還跟他抖機靈,就仗着他對她脾氣好是吧?
“什麼時候告訴朕了?”
“剛剛啊,我不是讓人去請你了嗎?怎麼,她們沒有跟你說嗎?”葉遲晚發出靈魂拷問。
墨辭夜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能說他一聽到葉遲晚想要見他,什麼都沒有往下聽便興沖沖的跑過來了嗎?
他就連手上要處理的政務都放在了一旁,就是爲了能儘快見到葉遲晚。
“朕還沒聽。”
“那就不怪我了,反正我告訴你了,剩下的你怎麼處理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的皇后位置你得馬上給我。”葉遲晚終於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好,給你給你,都給你。”墨辭夜不由得笑了出來,但是今日凡是涉及到苛待葉遲晚事件的人都別想好過就是,皇宮的這股子不正之風確實該好好的殺殺了。
“什麼時候?不要想着給我畫大餅,我要確切的日期。”葉遲晚揪着墨辭夜的衣領說道。
墨辭夜苦笑了一下,他求之不得呢,封后可是要昭告天下,稟明上蒼的,這些禮節過後,這輩子葉遲晚就是他的了,他當然想着越快越好,讓全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葉遲晚是屬於他的。
但是這封后可不能馬虎,他的登基之禮簡陋便簡陋了一些,但是屬於葉遲晚的封后大典必須要隆重,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三個月。”其實讓人準備三個月墨辭夜都覺得倉促了些,但是誰讓他想讓葉遲晚快點成爲他的皇后呢,不然鬼知道葉遲晚什麼時候就又反悔了,那可真的就是得不償失了。
“不行!”葉遲晚一聽到這個時間點立馬便否決了,她的身體壓根是撐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的,要是真的是三個月,那就直接等着給她收屍吧!
“時間太長了,我等不及了。”葉遲晚揪着墨辭夜的衣領威脅道:“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
“朕怎麼沒有考慮你了?”他要是真的不考慮葉遲晚,大可以明天直接舉辦封后大典,只不過就是什麼都沒有罷了。
但是那樣的話實在是太委屈葉遲晚了,他實在是做不到。
“三個月之後我肚子裏面的孩子都快要五個月了,到那個時候我的肚子這麼老大,我這麼穿着禮服舉行封后大典,好看嗎?你覺得好看嗎?我難道就不要臉面了嗎?”
“你到底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女爲悅己者容’?嗯?”葉遲晚兩只手捧着墨辭夜的臉說道:“你還敢說你考慮我了?我看你就是在敷衍,就是在往後拖延,你是不是想要封別的女人爲後了?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當皇后,但是你又怕我不生下肚子裏面的這個孩子,所以你就一直拖着我?”
“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
墨辭夜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擡腳往牀邊走,將葉遲晚安安穩穩的放在牀榻上,然後點了點葉遲晚的眉心:“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胡思亂想,你若是想對了那便也罷了,關鍵是你根本就沒往對路上想。”
淨想些亂七八糟的,還偏偏說的有理有據就像是真的似地!
墨辭夜真的懷疑葉遲晚上輩子怕不是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說起謊話來那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那你倒是跟我說實話啊!你又不告訴我實話還不允許我自己想想了,你憑什麼這麼霸道?”葉遲晚平躺到牀上,將被子拉過自己的腦袋,擺明了一副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再也不看你的樣子。
墨辭夜只好服軟:“朕的錯,怪朕沒有說清楚。”
“朕發誓,朕絕對沒有你說的那些意思,若是有的話,就……天打雷劈。”意料之外,葉遲晚竟然不攔着他,虧他還專門停頓了一下。
“繼續啊,你繼續解釋啊!”葉遲晚躲在被子裏面,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朕只是不想委屈了你,想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封后典禮,誰曾想竟然被你誤會成這個樣子。”墨辭夜又說:“既然你想了這麼多,那朕就往後退一步,一個月的時間讓朕準備,實在是不能再少了。”
葉遲晚掀開被子探出頭來,道:“不行!”
“三天,最多三天!”
她受不了了,她必須儘快離開墨辭夜,儘快療養身體,更何況她現在的空間都已經沒有了,要是再不走,以後只會更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