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性這個東西是可以模仿的,這可真算不上什麼。
邵伯卿聽着邵伯承的話,眼睛掃向了邵伯承。
他突然驚奇的發現,邵伯承其實長得並不是很像永安王。
關鍵是他好像,也不像蕭側妃。
邵伯承注意到邵伯卿的視線,忍不住表情不自然道:“大哥在看什麼?”
邵伯卿:“沒什麼!”說着他挖着羹湯,又喝了一口。
邵伯承看着大家似乎都在喝湯,這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
霍良娣也在喝,但是邵伯承並沒有要制止的意思。
總得有一個人,是跟他們一樣的,否則就說不清楚了。
這個雪梨南瓜羹裏的雪梨,是王伯家裏自己種的。
他送來的雪梨,每個都沾了大黃,即便是清洗後,也會有殘留。
大黃能讓人腹痛腹瀉,更甚至會讓人虛脫致死。
他就是要這些賓客們,出現食物中毒的跡象,如此才能引起恐慌。
到時他的父王必然會大怒,盛怒之下,必然就會遷怒於舉辦接風宴的江菀棠。
她不是剛剛還沾沾自喜嗎?一會兒她就笑不出來了。
邵伯承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些人分食完了那盆雪梨南瓜羹。
邵伯承和蕭側妃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垂下眸子勾起了嘴角。
永安王一貫是喝不了甜食的,然而今天這湯羹甜而不膩,確實是好喝的很。
“嗯,不錯,屬實是不錯。”
王妃:“王爺,這會兒日頭正好不曬了,咱們帶着賓客們,一起去園子裏逛逛吧!”
永安王:“好,本王正好喫多了,出去走走也好。”
於是在永安王的帶領下,一衆賓客來到了花園。
邵伯承一直仔細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
爲什麼他們一點反應也沒有,是還沒有起藥效嗎?
整個園子百花齊放,景色怡人。
沿路還有樂師和歌舞,實在是令人應接不暇。
賓客們自然是讚不絕口,永安王的面上也滿是自豪。
突然,旁邊出現了一顆桃樹,粉嫩的桃子,掛滿了枝頭。
在綠葉的襯托下,顯得桃子更加粉嫩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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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桃樹,還是本王和王妃一起種的,算下來可是有十幾年了。”
王妃也忍不住感慨道:“是啊,已經十幾年了。”
永安王突然突發奇想,在自己的腰間掏出匕首,然後刺向了樹上的桃子。
下一刻,桃子完整落下的同時,永安王一個閃身接下了桃子。
衆人見狀,自然是忍不住紛紛鼓掌叫好。
“王爺好精準的劍法!”
永安王笑着把桃子獻寶似的,送到了王妃的跟前。
王妃笑顏如花的接過桃子,柔聲說道:“謝謝王爺。”
蕭側妃在一旁,嫉妒到臉都綠了。
永安王回頭對着邵伯承道:“伯承,本王看看你劍法長進沒有?”
邵伯承沒想到,永安王會突然考他,他最近事情很多,所以練得也就不多。
邵伯承拿過匕首時,明顯底氣是不足的。
他咬了咬牙,然後迅速甩出了匕首。
結果匕首只是劈壞了桃子,卻沒有像永安王那般,直接完好無損的摘下桃子。
蕭嚴立馬鼓掌道:“不錯不錯,承兒這般,已經很好了。”
永安王斜了蕭嚴一眼:“舅舅看自己外甥,自然是越看越順眼。”
蕭嚴不自然道:“那是,卑職的外甥,那自然千般萬般的好。
而且伯承這孩子有天賦,定是最近事情多。
畢竟大了需要接觸的事情也多了,定然是不能像從前那般有功夫苦練了。”
永安王:“這倒也是。”
說着他看向了邵伯卿,而後又表情不自然的收回視線,他想什麼呢?他的世子肯定更不行了。
邵伯卿:“父王,能否讓兒子一試?”
永安王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你?”
王妃:“王爺,世子最近很是用功,您也給他一個機會展示嗎?”
永安王:“好吧,伯卿,你只需像伯承一般刺中桃子即可。”
永安王怕邵伯卿不行,所以先替他尋了一個臺階,也全了自己的顏面。
邵伯卿直接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匕首,然後毫不猶豫直接刺了過去。
緊接着,桃子落下,邵伯卿直接一個閃身,接住了桃子。
他幾乎是一比一復刻了永安王的動作,衆人見狀,頓時忍不住驚呼出聲。
驚呼後,大家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這是永安王世子嗎?不是吧?
就連永安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邵伯卿手裏的那個桃子。
他沒有看錯吧,這還是他那草包兒子嗎?
江菀棠則是挑眉,好似見怪不怪了。
然而此刻,邵伯承和蕭側妃的臉色,則是別提有多難看了。
邵伯承還從來沒有被邵伯卿比下去過,這讓他的危機感瞬間更強了。
王妃率先反應過來,然後直接鼓掌叫好。
衆人見狀,也是趕忙鼓掌叫好。
永安王反應過來後,更是激動地拍了拍邵伯卿的肩膀。
“我兒終於長大了!”
邵伯卿:“有父王珠玉在前,兒子也只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
永安王震驚於,世子竟然都學會恭維人了。
他從前可是一向都是目中無人的,即便是對他這個父王,也是沒少頂撞。
“我兒當真是長進不少。”
王妃:“那是自然,伯卿最近每天都在勤學苦練,到底是長大了。”
“確實是長大了。”
邵伯卿靦腆地笑了一下,然後回身把桃子遞給了江菀棠。
江菀棠愣了一下,然後立馬佯裝羞澀的接過桃子。
小兩口當真眉目傳情,自然是羨煞了衆人。
永安王看着兒子這本解風情,也是忍不住對着江淮笑了一下。
“江兄看來咱們離抱孫子不遠了。”
江淮聞言,自然是跟着笑了起來。江母倒是沒笑出來,她女兒哪受得了生產的苦?
大家一片祥和,沒人注意到,邵伯承此刻沉着臉,眼神更是暗含殺意。
邵伯承突然意識到,這都過去好一會兒了,但是大家似乎並沒有怎麼樣。
難道·······
江菀棠一直觀察着邵伯承的神情,看着他從一開始的期待,到最後的疑惑,甚至於變得有些惱羞成怒。
她既然經手接風宴,自然是要把能想到的事情,全部都要想到了。
在找到這些人供菜前,她就讓他們白紙黑字簽下了承諾書。
如果這菜出任何問題,都和他們脫不開關係。
屆時他們會直接被關押,更甚者會面臨斬首。
當然在**險的背後,自然也有高利潤。
他們的菜,她都是高於市場五倍的價格收購。
他們爲了掙錢,自然是甘願簽下協議。
邵伯承派人找了王伯後,王伯怕出大事,便趕緊來求見她了。
她讓他按照他的意思做,等到送菜時,再來個移花接木。
讓他們誤以爲自己的計謀得逞了,他們也就不再想別的了。
果然當邵伯承和蕭側妃故意沒有喝那湯羹時,她就知道自己的將計就計成功了。
接風宴結束後,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了。
永安王迫不及待的把王妃抱起來,然後直奔她的寢殿了。
江菀棠和邵伯卿自然是負責善後,而邵伯承和蕭側已經着急回去覆盤了。
江菀棠真的有些累了,她和邵伯卿送完最後一批客人後,突然體力不支到身子都開始打晃了。
邵伯卿見狀,急忙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怎麼樣?”
“不好?”
“再忍忍,我立馬抱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