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略帶陰邪的丹鳳眼,微微向上挑着,讓人感覺有一股陰鬱的氣質。
“璇璇,你開個門怎麼去這麼久啊”
“他他他他他”趙濤的嘴又像是機關槍一樣,在那裏他個不停。
唐穆的嘴角邪邪勾起,露出一個略帶殘忍的笑容來:“這位是”
他在臥室的時候,早就聽見了於靈璇在客廳和男人說話,心中頓時又燒起了無名怒火。
於靈璇這個女人,上次在盛堂酒店和徐天暢不清不楚的,現在又勾搭上什麼男人了
於是唐穆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打算宣示一下他的主權。
畢竟,於靈璇對於他,目前還是很有用的。
“我就是於靈璇的男人,你又是誰”
趙濤感覺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快要崩塌了。
於靈旋,那個游泳隊裏柔弱病嬌小師妹,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一顆被蹂躪了的少男心驀然破碎,趙濤平日裏喋喋不休的嘴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此刻只想逃跑
“我走了,再見”趙濤奪門而出,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裏寫滿了憤怒和委屈。
他失戀了。
不,他還沒有正式談戀愛,就失戀了。
這個打擊對於青澀少年趙濤來說,着實不小。
房間內,於靈旋心裏有些惱火,但是面對唐穆,她又不太敢表現出來:“穆,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
“我不出來,是要在裏面聽那個小青年對你表白嗎”
於靈璇嬌嗔一聲:“討厭啦,人家心裏只有你,是他整天對我癡心妄想的。”
唐穆哼了一聲:“他就是那個在唐宜糕點原料裏動了手腳的人”
“是啊,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真是一條聽話的好狗,但是現在被你這麼一鬧,他以後恐怕不會再聽我的話啦”於靈璇有些生氣地說道。
“一條狗而已,沒了就沒了。”唐穆不屑地說道。
“不過他幫你做的事情,你確定他會守口如瓶嗎”唐穆神情陰鬱。
“他敢出賣我要是他敢,我們就要他
好看”於靈璇嬌滴滴地依偎在唐穆懷裏。
趙濤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剛纔在於靈璇家裏看到的那一幕,依舊不斷衝擊着他的腦海。
“我特麼真是個傻子,竟然看上了她。”趙濤此刻很想給自己一個巴掌。
他在街上游蕩了許久,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趙濤拿起手機,開始編輯文字。
他要自己一個人承擔這件事,他說過只要唐宜告訴他於靈璇在哪裏,他就會幫助唐宜,現在他要還唐宜清白。
但是,他不捨得讓於靈璇聲名掃地,於是,他打算自己背了這個鍋。
就在這時,趙濤的手機響了,是於靈璇打來的。
趙濤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接了。
剛一接起,就傳來了於靈璇的哭聲。
“趙濤,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
“你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都已經那樣了”
“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於靈璇低聲道。
“我靠我怎麼知道。”趙濤一張白生生的臉氣得通紅。
“他是唐宜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他要挾我陷害唐宜的”
“你聽我說趙濤,你是不是想還唐宜清白,可是我告訴你,不可能的她的哥哥有錢有勢,我們反抗不了,即使你這次還唐宜清白了,等待唐宜的,將是更加厲害的報復”
趙濤的內心猶豫了:“你說的是真的嗎那、那你和他之前的關係”
於靈璇語氣急切:“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趙濤”
說罷,她的語氣又弱了下來,帶着苦苦的哀求,說道:“我沒有辦法了趙濤,我被他控制威脅,要是不按他說的做,我的下場會比唐宜更慘不過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我擺脫他,你願意幫助我嗎”
“只要你幫我擺脫了這一切,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深深地蠱惑了趙濤,他像是着了魔一樣,順着於靈璇的話,癡癡地發問:“好啊好啊,你要我怎麼幫你,我都聽你的,不過,我們可不能再做壞事了”
於靈璇在電話那頭已經揚起
了勝利的笑容,可對趙濤說話的聲音依舊是柔弱和委屈的:“這是最後一次了,只要我們弄死唐宜,我就可以徹底離開唐宜她哥哥的掌控”
“弄、弄死唐宜”趙濤張大了嘴巴,在他眼中,這樣的事情極其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對,就是弄死唐宜”於靈璇在電話裏和趙濤謀劃着。
直到交待完了趙濤,於靈璇才神清氣爽地掛了電話。
唐穆已經走了,要弄死唐宜的主意,是她自己想的。
她多次暗示唐穆,讓他弄死唐宜以絕後患,可是唐穆像是在顧忌着什麼,只是不痛不癢地對唐宜用了些陰險招數,根本傷不了唐宜的性命。
只要唐宜活着,她就還有復出的可能,還有搶奪唐家家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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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唐穆爲什麼不把唐宜置之死地,但是她不想等了,她要自己做出行動。
唐宜告訴了趙濤於靈璇的住址以後,並沒有馬上詢問情況。
不過第二天,她接到了趙濤的電話。
“唐宜啊,你和司夜大神離開游泳隊那麼久了,我們都沒聚過呢,今天晚上我叫了幾個隊友,咱們一起聚聚”
唐宜沒有直接回應趙濤的話,而是問道:“你找到於靈璇了嗎”
趙濤“嗨”了一聲:“找是找到了,不過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怎麼樣,今晚你和司夜大神來不來”
唐宜嘴角一彎,淡笑道:“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們當然會來。”
夜晚,華燈初上。
唐宜和沈司白依約來到了v包房。
裏面坐了近十人,都是當初的隊友。
趙濤和於靈璇都在。
“快來快來,就等你們了”趙濤一蹦一跳地過來迎接。
唐宜和沈司白剛要入座,周圍就響起了起鬨聲。
“太肉麻了你們兩個,沒見我們是男女分開坐的嗎,你們兩個雖然訂婚了,但也不是黏在一起不能分開的吧”
沈司白眉目冷淡,眸色幽深,站在人羣中有一股自來的矜貴疏離感。
只聽他用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確實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