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還不快去?”季清澤語氣上揚。
劍來委屈巴巴,“少爺,這都天黑了,就算查也得等到天亮吧。”
季清澤被噎了一下,“廢什麼話,睡覺去!”
說完,起身準備回房間。
劍來着急忙慌的叫住他,“少爺,咱們要在這呆多久啊?這地方不安全,那成王估計要不了半個月就能打過來了,而且老爺那邊都催了好幾次了,您受傷這事要不要給老爺彙報一下?”
季清澤停下了腳步,眼眸沉了沉,“正好趕上藥齊了,等韓老配完藥就走,如果有機會…跟那小丫頭說一聲吧,就當是謝謝她了,至於這傷,不用說。”說完轉身回房了。
遇到一個任性的少爺劍來能怎麼辦呢,只能認了。
之後的幾天,寧芙沒有再瞎折騰,郭氏也有些沉默寡言,似乎是還在因爲要不要離開的事情而糾結着。
寧芙也沒有逼問。
阿洛的傷還沒好,就每天在家裏養傷,寧芙也不讓他出門。
因此村裏的人只有與他們家親近的幾家人知道他們家裏多了一個郭氏的遠房侄子。
老寧家這些日子以來倒也沒有找麻煩,安安生生的過着自己的日子。
而她自己則是隔一天去一次鎮上,隔的那一天就去村長家裏,她答應了村長要教大家認草藥的。
雖然也不知道以後他們還有沒有機會可以用得上。
除了這些事情以外,她還記得自己答應了尚伯伯要幫他採草藥,去了一趟尚同的家,結果門窗緊鎖,屋裏看起來沒有人。
她聳聳肩,沒當作一回事。
這日,她照例在村長家裏教大家認草藥。
“芙丫頭,這兩天教的是不是有點多了呀,你也知道我們這腦袋瓜子,一樣兩樣的還成,多了根本記不住啊。”
一個嬸孃語氣帶着些抱怨。
自從村長說讓每家每戶各出一個來跟芙丫頭認草藥開始,她們就都攢着一股勁,來的大多數都是家裏的女人,畢竟男人們還要下地。
之前寧芙不着急,一天只教兩個。
眼看着半個月都要過去了,她娘還在逃避,她就有些急了。
做事情就沒有那麼穩當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是希望郭氏是主動跟她離開的,而不是被她逼着走的。
聽到有人提出了意見,寧芙解釋道,“嬸子,因爲我前幾天見你們都學的不錯,基礎的比較易採摘的你們都學的差不多了,今日教大家的是不太好找,但是價值要稍高一些的,大家能記住就記,記不住也沒什麼,左右不過這兩天時間,之後我也沒什麼能教大家的了,嬸子們自己回去鞏固就好了。”
“這就學完了?”一個女人驚訝道。
“可不是,嬸子們可以自己算算,你們已經來學了有六七天了,每日兩個也知道十來種藥材了,剩下的都是在深山裏面,難採摘的,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建議大家就不要繼續了,學會的這些完全足夠了。”
寧芙解釋道。
“哎呦,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可不是都學了十來種了,至於那深山裏的,我是不敢去的,那山裏老虎豹子的太嚇人,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一衆嬸子都附和着。
在角落裏坐着的花寡婦卻陰陽怪氣起來,“說的好聽,什麼擔心我們遇到危險,我看啊,她就是不想我們跟她搶藥材,擔心我們的擋了她發財的路呢。”
剛剛還在誇寧芙的幾個婦人聽到花寡婦這麼說,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說起來也確實,寧芙交給她們的都是不怎麼值錢的草藥,值錢的那什麼靈芝人蔘,提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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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聽着一些不合羣的聲音,臉色不變,只是聲音大了一些,“人蔘靈芝生長的地方絕不可能是在山腳下,以海拔較高的高山和懸崖峭壁爲主,各位嬸子們若是覺得自己命大可以去採,我不攔着。”
說着便把人蔘和靈芝的生長習性及外觀特徵都說了說。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後大家也不必來了,各過各的日子吧。”說完便去找村長直接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