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嫌棄墨辭夜煩人!
“哈欠——”葉遲晚打了個哈欠,隨手又把窗子旁邊放着的花給掃了下去。
“哐當——”
“葉遲晚?發生什麼事了?”墨辭夜的思緒被打斷,十分緊張的問道,但是又礙於葉遲晚那迷信的理念不敢推窗進去。
葉遲晚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聲音裏面帶上了一些哽咽,這纔開口說道:“其實也沒事。”
“就是我太困了,導致我一不小心把花給打碎了。”葉遲晚抽了抽鼻子,說道:“不過沒事,我收拾一下就好了。”
“別動!”墨辭夜喊住葉遲晚,說道:“你放着別動,明天讓宮人來打掃就好。”
“今天確實是有些晚了,你早些休息,朕就不打擾你了。”
你總算是意識到你該走了!
葉遲晚堂而皇之的翻了個白眼,反正墨辭夜現在又看不到。
“墨辭夜,你走了嗎?”葉遲晚遲遲沒有聽到腳步聲,於是又開口問道。
“朕在。”
葉遲晚吐出一口濁氣,你不是說你要走了嗎?現在怎麼還在這兒待着?
要不是現在不是時候,葉遲晚簡直想出去把墨辭夜趕走,上手趕的那種!
“天氣冷,你還是回去吧。”葉遲晚好聲好氣的勸道。
“不急,等你睡了朕再走。”墨辭夜靠在外面的窗子上,看着自己呼出去的白氣飄起,聽着葉遲晚的聲音總覺得很是安心。
等我睡了?
你知道我什麼時候睡嗎?
葉遲晚簡直是無語了,你在外面守着讓我怎麼睡?
“陛下,你一直在外面守着,守到我睡着了估計就很晚了,明天早上你還要上朝,這麼算下來你一天才能睡多長時間啊?”
“你要是再這麼熬下去,身體能受得了嗎?”葉遲晚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但是奈何墨辭夜壓根不喫這一套。
“沒事,不用擔心朕。”從墨辭夜的聲線中可以聽出來他現在是很開心的。
葉遲晚見怎麼說都說不通,乾脆不說了,直接上去將殿內的蠟燭吹滅。
她是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葉遲晚也不管墨辭夜什麼時候走了,反正她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就是。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外面,由於殿內光線暗的原因,墨辭夜的身影在窗戶上顯得很是明顯,她可是時時刻刻關注到墨辭夜的一舉一動,也不怕他突然闖進來做什麼。
葉遲晚看了看手上的三朵黑蓮,本來是想着等逃出去之後再用黑蓮調養身體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用是不行了。
葉遲晚儘量小聲的分解黑蓮,將對自己有用的部分搗碎成粉末,再用以其餘藥材製成藥丸……
葉遲晚也沒有注意時間,這一套流程下來,外面天都已經亮了。
“什麼時候走的?”葉遲晚沒有注意到墨辭夜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是待她吃了藥之後,身上涌起一陣暖流,舒服的她想要睡覺。
這麼想着葉遲晚也就這麼做了。
再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娘娘,禮部的大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宮人照常進來稟告,葉遲晚這次可比上次有精神多了,畢竟是吃了補藥的。
“先拿早飯……哦不,午飯來,讓他們也一起喫上一些。”主要是葉遲晚想吃了,這麼多天了總算是有了胃口了。
或許是黑蓮的功效奇特,她現在眼睛能看清了,食欲也開始變好了,唯一的一點就是那些模糊的記憶還是沒有想起來。
不過也沒有關係,想得起來想不起來的又有什麼事情呢?總之她是要離開這裏的,到時候要是能忘記這裏的一切那就再好不過了。
葉遲晚的隨口一說卻不料來日成真,她當真是忘記了在京城的一切,半分記憶都沒有。
又是重複的一天,一天接着一天,總算是快要到封后大典了。
當然,也就是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天,坤寧宮不負衆望的走水了。
“走水了!”
“坤寧宮走水了!”
“快救火啊!”
霎那間,坤寧宮的火勢沖天,大大小小的人都端着水救火,可是這點水量對於那撲天的火焰來說不值一提。
就在衆人驚慌的時候,一道身影從坤寧宮的後面出來,她的方向與衆人截然相反。
不過好在衆人的注意力都在坤寧宮的大火上面,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的身影。
“奇了怪了,大半夜的怎麼還能起火呢?”忻方平揹着自己的醫藥箱朝着坤寧宮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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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受苦受累的命,剛去幫墨辭夜鑑別從葉熙雨嘴裏挖出來的屍骨是不是他父兄的,現在可不,剛鑑別完,就立馬讓他進宮幫葉遲晚保胎。
不是他說,保胎,就上次見到的葉遲晚的那副模樣,還保胎,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了孩子那可不是福氣,那是催命符!
也不知道葉遲晚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想的,墨辭夜不知道也就算了,她自己怎麼也隨着墨辭夜的性子胡來呢?
再者說了,就算是葉遲晚的身子能支撐的了她懷孕生子,那她前期喝的那些涼藥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啊,生出來的孩子就不怕有什麼毛病嗎?
“哎喲——”忻方平沒注意,一下子被人撞的坐在地上,揹着的醫藥箱也摔在了地上,裏面的東西散落在地。
“誰呀,撞了人就直接走嗎?”忻方平看着那人匆匆忙忙的往前走,走着走着竟然還跑了起來,鬼鬼祟祟的絕對有詐!
忻方平看了一眼還在冒着黑煙的坤寧宮,再看看那個披着黑色斗篷鬼鬼祟祟的身影,他覺得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場火就是這個人放的吧!
敢在皇宮裏面放火,簡直是找死!
墨辭夜沒抓住你,現在就由他來將其繩之以法,好久不動手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身手怎麼樣了。
“站住!”忻方平大喝一聲,擡腳就朝着那個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追去。
還跑?
真當他這個大夫是喫素的不成?
更何況他已經聞到了血腥味,就是從前面那個正在逃跑的黑衣斗篷人身上發出來的。
“跑不了的吧!”忻方平的手按在對方的肩膀上,稍稍一用力便將其按倒在地。
只不過,這人身上怎麼都是骨頭?
忻方平皺了皺眉頭,但是並沒有想太多,張嘴就想要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