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不過是在羣裏隨便扯扯皮，誰知道居然有人把羣消息截圖散佈了出去。
千希看到愁眉苦臉的書音，都忍不住問了一句，“聽說晏三爺貌似潘安，比城北徐公還帥？”
書音一臉驚愕，“你聽誰說的？”
之前不還有傳聞說晏三爺是因為太醜了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衆嗎？
書音覺得三爺長得醜純屬無稽之談，就晏老夫人和晏老爺子的長相，晏三爺再醜能醜到哪兒去？
千希說：“不是你說的嗎？晏三爺長相驚為天人，讓人過目難忘，導致你一見鍾情，寢不能眠，夜不能寐。”
“謠言你也敢信？”書音實在是無力吐槽，“別說那晚我被注射了奢香草神志不清？，就算我理智清醒，那位爺也戴着面具，我又沒有透視眼，怎麼可能看到他長什麼樣子。我就隨口吹個牛皮而已，居然也有人信。”
“你身上的謠言多了去了，有幾條是真的？又有幾條是人們不信的？”
說起來書音也算這個圈子裏的傳奇人物了，在她身上的醜聞數不勝數。某些自詡清高的名媛看不慣書音的作風，但也不可否認書音的長相確實出挑。書音平日裏對着書澈這樣的帥哥都只是道一句平平無奇，能被她稱之為一見鍾情的男子，必然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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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渣女圈的頂流，你的目光大家還是有目共睹的。”千希不客氣道。
書音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混成渣女圈的頂流了，她認真道，“雖然你有可能看不出進來，但其實我是一個很專情的女子。”
千希用一個字迴應了書音的自我定位，“呵。”
書音：“我認真的，管那個晏三爺多驚為天人，能有燕小辭好看？”
這話倒是不假。
千希說：“晏三爺我是沒見過，燕辭確實出衆。你要是再不抓緊點，小心被別的漂亮姑娘搶了先。”
書音頓了頓，裝作不在意地回答，“能搶走的就不是我的，是天意。”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什麼意思？”
千希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書音戒備的看着千希。
“外貌、內在、條件……各方面的，我如何？配得上你的燕小辭嗎？”千希雙手交叉，胳膊肘撐在桌上，眼睛裏流露出算計的精光。
書音斬釘截鐵地說：“是燕小辭配不上你！”
“我不介意這些”，千希往老闆椅上輕鬆一靠，說道，“我家裏最近在給我安排相親，實在煩人。與其在陌生人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找個看得順眼的。我之前沒告訴過你，我家庭條件還可以，跟書家比起來也不算窮，燕辭要是入贅我家，我一定好吃好喝供着他。”
“打住打住！”書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咬咬牙道，“燕小辭不喜歡你。”
“我不介意啊”，千希說，“我也不喜歡他，不過就是結個婚而已，怎麼還非得兩情相悅呢？他生得那麼好看，我長的也不差，要是順應家裏的意思，生個小糰子什麼的，條件肯定不差……”
“你說吧，我不翻臉。”書音擺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千希笑，“你有翻臉的立場嗎？你又不打算接受人家。”
“我喜歡，誰說我不喜歡的！”
在千希面前，書音忍不住，也沒有忍耐的必要。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就是太喜歡他了才不能答應他。我有病，我有病你知道吧？”
千希兩手一攤，無所謂道：“全世界都知道了。”
書音：“……”
“有病你就去治唄，擱我這兒浪費時間，有勁沒勁？”千希盯着書音的眼睛，說，“你不想要的人，總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緣分這東西，就像一朵花的花期，花開的時候你不賞，花謝了可就沒了。等新的花期再來時，便再也開不出曾經那朵花的鮮豔了。”
千希靠在椅子上，一副看破紅塵的語氣，“人生不就短短几十年，考慮那麼多，到頭來一無所獲。”
人生不就短短几十年……
這句話就像緊箍咒一樣，一直環繞在書音的頭上。
緣分如花期，錯過就不再。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現實依舊是現實……
書音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你今天找我到底什麼事？”
“說起哲學來，倒忘了正事”，千希坐直了身子，“成佳汐非法集資的案子，一審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書音問。
“由於成佳汐非法集資所涉數額特別巨大，法院判處了10年的有期，以及30萬元的罰金。成佳汐的律師團隊已經向一審法院遞交了訴訟狀，準備上訴。”
千希說：“這些倒是用不着你操心，現在盯着成佳汐的，不光有我們這邊的人，還有燕辭那邊的人。談書墨，這個人你熟悉吧？”
“Heal的院長，也是我之前的主治醫生。”書音回。
“他人脈不比我們差。”
“她是談家大少爺。”
“難怪了”，千希說，“談書墨那邊比我還盯得緊。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警方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證明成佳汐在事發前聯繫過肇事司機，並且給了對方一筆可觀的費用。警方在成佳汐的海外賬戶上查到了一筆出賬，恰好和肇事司機的入賬想溫和。警方還在雙方的手機裏找到了事發前的多條通話記錄，以及兩人見面時的某路段監控。棠律師說，法院多半會以故意殺人罪論處。”
千希剛說完，就看到書音低着頭在玩手機，“你是不是在查故意殺人罪一般判幾年？”
書音停下手中的動作，“幾年？”
“棠律師說的，我國刑法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或者十年以上有期。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成佳汐這屬於殺人未遂，法院會根據情況稍微從輕處罰。”
“從輕……”書音嘴邊砸着這兩個字，不由得又想起了趙醫生當年之死。
千希及時拉回她的思緒，“我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成佳汐拒不認罪。今天一早她的代理律師團隊過來了一趟，說是成佳汐想見你一面。”
千希又說：“你想見的話我這邊就安排，你要是不想見，那就不見。”
“見就見吧。”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書音實在不知道成佳汐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