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機場裏,早早的就有人盯梢了。
在容城機場阻攔林語聲的人失手後,中年男人立即打電話向他的主子彙報。
對方把他罵了一通後,掛掉電話,就吩咐他的祕書,按他們的第二個計劃安排。
“另外,監獄那邊一旦有機會,就立即封了鄧滿的口。”
若是換了他底下其他人,只要用對方的家人來威脅就足夠了。
只有鄧滿沒有家人。
沒有可威脅他的。
他若是把所有的事都抖出來,一大堆人都好過不了。
戴着金絲眼鏡的祕書斯斯文文:“好,我會吩咐下去,儘量找機會封了他的口。”
而此時,容城醫院。
薄行舟接過保鏢遞過來的糖果,剝開糖紙看了眼,和普通糖果沒什麼不一樣。
聞着,也正常。
喊人拿走糖果去檢驗成分,手機鈴聲就響起。
看見周淮的來電,薄行舟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周淮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行舟哥,告訴你一個事。”
薄行舟凝眉,“什麼事?”
“我剛剛聽說,在機場襲擊林老師的那個女人,是精神病患者,早在三年前,就持了證的,這三年間,她持證上崗不是第一次了。”
“好一個持證上崗。”
薄行舟冷笑了一聲,“知道是哪家醫院給她出的診斷證明嗎?”
“暫時還不知道,估計要問薄三叔。”
周淮說:“林老師不是說,那天晚上,穿J服的男人喊車裏的中年男人姐夫嗎?”
“嗯,但他的姐夫早死了。”
“也有可能對方跟他姐姐交往過,或者正在交往呢。”
“你說的這種可能有,但還沒證實。”
“還有一種可能。”
周淮說:“我曾聽一個二世祖酒後說起咱們市稅務局的副局長,有姐夫的稱號,很多人喊他姐夫。”
“你說的這個,我也聽說過。”
薄行舟眸色亮了亮。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要有證據啊。
“等三叔那邊審訊完了,應該就知道答案了。”
周淮掛了電話,見陸盼盼在房間門口站着,他勾脣笑笑,起身走過去,問她:“怎麼不睡了?”
陸盼盼問:“你剛纔說,聲聲在機場被人襲擊了?她有沒有受傷?”
周淮搖頭:“沒有,林老師帶着一羣保鏢要受傷,那些保鏢個個都得找個面條上吊去。”
陸盼盼鬆一口氣。
她半小時前,才收到林語聲的消息。
說她要去帝都一趟。
“聲聲只告訴我,她要去帝都一趟,晚上回來,她去做什麼?”
周淮:“鄧滿落網了,要見林老師才肯交代。”
陸盼盼聽見這話,臉色頓變,“所以,在機場襲擊聲聲的人,是不想文讓她和鄧滿見面的人?那他們在容城機場失敗了,到了帝都會不會再有別的計劃?”
“不用擔心,林老師的安全絕對有保障的,那些人就算真有什麼動作,也只是自投羅網。”
周淮這會兒真的不擔心林語聲。
他擔心的,是還在昏迷中的薄靳舟。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萬一醒不過來呢。
想到這裏,他就難過得眼圈發澀。
“你怎麼了?”
陸盼盼見他突然一副要哭的樣子,心又瞬間提了起來。
周淮伸手把她抱進懷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悶悶地說:“盼盼,我擔心二哥會一直睡下去。”
陸盼盼把他推離自己。
定定地看着他發紅的眼圈,“你少胡八道,薄靳舟手術的時候那麼驚險都挺過來了,有聲聲每天陪他說話,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周淮悶悶地說:“我昨天去看二哥就告訴他說,他要是不醒過來,他老婆兒子都是別人的了,他都不理我。”
陸盼盼:“……”
周淮那委屈又難過的模樣,怎麼那麼小孩子氣。
她抿了抿脣道:“他雖然沒理你,但有沒有可能已經記在心裏了,等他醒來,再收拾你。”
……
帝都,機場。
林語聲跟崔雲洲和一羣保鏢走出安檢,又有一支特警迎上來。
“堂哥,我們是來接你和聲聲堂妹的。”
說話的男人身材高大,和崔雲洲長着三分相像的臉,一身特警制服,渾身充滿了凜然正義。
崔雲洲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的十來名特警。
轉而對林語聲說:“聲聲,這是崔雲錚,他比你大三歲,你喊他三哥就行了。”
林語聲乖巧地喊了一聲:“三哥。”
崔雲錚盯着她打量了幾眼,滿意地笑道:“聲聲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
“我們在容城機場遇到點意外,有人不想讓聲聲來帝都,這機場裏,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並肩往外走時,崔雲洲問崔雲錚。
崔雲錚臉上在笑,眼神帶着些許涼意:“我倒希望有。”
誰不想立功啊。
要是讓他們抓到人,揪出幕後者,豈不就立了功。
林語聲和崔雲洲跟崔雲錚同一輛車。
車子上路後,崔雲洲問崔雲錚:“聽說鄧滿是你抓到的?”
崔雲錚點頭,“是,他正好逃到我們的地盤上,我就順便把他揪了。”
“所以,你現在是?”
“嘿嘿,我得感謝鄧滿,讓我可以見到堂妹。要不是抓到他,我就去執行別的任務了。”
“……”
崔雲洲嘴角抽了下。
這個堂弟人聰明,但不喜歡好好讀書。
成年就直接入了伍。
原以爲他也受不了部隊的苦,哪知他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
拿了三等功,拿二等功,就差一等功了。
從機場到監獄的路程,一個小時多點。
因爲有特警開路,不論是機場,還是各路口,那些想動手的人,也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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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願意去送死。
終於在下午五點半,林語聲見到了雙手雙腳被銬着的鄧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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