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伯卿抱着江菀棠快速回到了他們的院子,當他把她放到牀上時,江菀棠整個人已經陷入意識迷糊的狀態了。
邵伯卿趕忙掏出藥來,然後掰開她的嘴餵了進去。
緊接着,他便一開始了系列的急救措施。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能把人喚醒。
邵伯卿頓時有些慌了,趕忙拿起氧氣,讓她趕緊吸氧。
她有呼吸和心跳,就心臟供血不足,導致她現在持續不能恢復意識。
緊接着,他掏出儀器,想要爲她重新做一個心臟彩超。
此刻他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他必須要看看,她的心臟病有沒有惡化。
於是,他直接解開了她的腰帶,緊接着把最後一片束縛撩起來。
邵伯卿道心升起,他強迫自己不要被別的東西干擾。
然而,就在他爲她檢查時,江菀棠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先是驚訝自己鼻子上的東西,而後胸前突然的涼意,讓她驚得頓時睜了一下眼睛。
“你在·····幹什麼?”
邵伯卿眼睛始終盯着顯示器,眼神裏滿是擔憂。
“我在給你做檢查。”
江菀棠蹙眉:“誰許你脫我衣服的?”
她試圖想要遮住自己,但卻發現自己的胳膊一點力氣也沒有。
邵伯卿:“別動!”
江菀棠臉色蒼白,額頭上更是多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你······”
邵伯卿:“你感染了心內膜炎,這將嚴重影響你的心功能,更嚴重的還有可能導致你心力衰竭。”
江菀棠蹙眉:“什麼是心裏衰竭?”
邵伯卿冷臉看着她:“就是離死不遠了。”
說着他便沉着臉收起儀器,然後快速用袖子幫她擦了一下身子。
就這一下,讓她原本蒼白的臉,瞬間變得緋紅了。
然而邵伯卿卻並沒有顧及那些,他幫她擦完便直接把幫她拉下了肚兜。
“我先給你打點滴,你考慮一下吧,最好是儘快安排手術,你總是這樣,肯定是不行的。”
江菀棠蹙眉:“我冷!”
邵伯卿蹙眉幫她拉上被子:“你可能會發燒,但是這還不是主要症狀,主要是這個病會導致你乏力貧血,再就是心力衰歇。”
江菀棠知道自己的壽命沒有這麼短,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你先給我用藥吧!”
邵伯卿看着她一臉認真道:“你必須要動手術了,你知道嗎?”
江菀棠蹙眉看着他:“你說的東西我不懂,我只知道,人如果被切開,那是必死無疑的。”
邵伯卿瞪着她:“我救了你那麼多次,何故要爲了害你,再撒這種謊?”
江菀棠疲憊的閉上眼睛:“我好累,你能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
邵伯卿蹙眉看了她一眼,然後沒好氣道:“先輸液。”
他一邊堵着氣,一邊小心翼翼地幫她輸上液。
江菀棠累極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邵伯卿就坐在牀邊守着她,看着她這麼固執,他真恨不得不管她。
但是醫者仁心,他又不忍心看着她難受。
永安王久旱逢甘露,自然是孜孜不倦的,索取着王妃的一切。
瑩白交錯,香汗淋漓。
婉轉動人的銀唱,羞得門外的小丫鬟們,個個紅了臉龐。
直到天黑後,一切才至於歸於平靜了。
王妃靠在永安王的臂彎裏,嘴角浸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永安王摟着她的嬌軀,不住地喘着粗氣。
“世子確實是長進不少。”
王妃:“對啊,自打菀菀進門,世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永安王:“娶妻娶賢,自是沒錯的。”
王妃:“唯一的缺點就是菀菀身子不好。”
永安王:“這個不打緊,讓通房替她生個孩子,到時候讓她養在身邊,也定能養出個好兒郎。”
王妃:“王爺和妾身想到一塊去了。”
永安王:“如今兩個孩子也大了,我決定明日進宮,爲兩個孩子求個官職。”
王妃自然知道,他說得兩個人裏,其中一個就有邵伯承。
“那王爺想給他們求個什麼職位?”
永安王:“最開始自然是武職了,多些歷練總是沒錯的。”
“王爺,蕭側妃在外求見。”
王妃聞言,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安生的。
永安王表情不自然地看了王妃一眼,而後對着外面說道:“讓她回去吧,本王今日就在王妃這裏歇下了。”
“是王爺!”
蕭側妃在外喊道:“王爺,妾身兩年沒見王爺了,妾身就想看一眼王爺,一眼即可。”
永安王聞言,明顯有些猶豫了:“無論如何,她是蕭嚴的妹妹,蕭嚴這些年一直盡心輔佐······”
王妃直接從永安王的臂彎坐了起來:“王爺去吧,別讓妹妹久等了。”
永安王知道王妃面上雖然不生氣,但是語氣明顯沉下來了。
他起身吻了一下她的臉頰:“乖,本王很快就回來了。”
王妃:“王爺不必顧念妾身,你自己舒爽即可。”說完她便直接去穿衣裳了。
永安王欲再索一個吻,結果卻被王妃避開了。
永安王只能是伸手摩擦了一下她的薄肩,然後才起身下牀了。
蕭側妃看到永安王,立馬哭着撲進了永安王的懷裏。
“王爺!”
邵伯卿一直守着江菀棠,直到液體輸完了,他也沒有離開。
江菀棠一直沒有醒,邵伯卿時不時探一下她的脈搏,方能確定她還活着。
江菀棠一直從白天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期間也沒有醒來一次。
第二天早上,江菀棠剛睜開眼睛,邵伯卿便給她直接輸上了葡萄糖。
“這是什麼?”
“葡萄糖!”
江菀棠想要起身,結果卻發現自己腰疼到根本起不來。
“腰疼!”
邵伯卿一臉無語地斜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扳過她的身子,幫她按摩起了她的腰背。
“真是欠你的。”
江菀棠感受着他的大手,在她的腰背上揉捏着,這讓她不自然地抿了一下嘴角。
“不用按了,我起來活動活動就好了。”
邵伯卿:“你今天哪裏也別去,就好好在牀上躺着。”
江菀棠:“躺一天,腰豈不是更不能要了?”
邵伯卿:“我會每隔半個時辰,幫你揉一下,保證你斷不了。”
邵伯卿似乎對她有點太好了,好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你!”
邵伯卿:“你要不想麻煩我,就趕緊聽我的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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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棠蹙眉看着他:“你能不能別跟我說那種嚇人的事情?”
邵伯卿皺緊眉頭看着她,看來他如果想說服她,就必須要讓她親眼看到,自己動手術纔行。
否則她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相信這件事的。
可是他要去哪裏,找一個和她一樣,有先心病的人呢?
永安王進宮面聖,把自己的請求告訴給了皇上。
皇上自然是不能不給他面子,於是就給了兩個武職京官。
一個是正三品護軍參領,一個是從三品包衣驍騎參領。
兩個兒子一個是嫡,一個庶,到底該怎麼分,皇上把這個權力給了永安王自己。
永安王自然知道,這護軍參領的重要性。
然而這包衣驍騎參領,很明顯領的兵就包衣出身的雜兵。
按理說,嫡子自然是要高於庶子的。
但是這些年,世子到底什麼樣,永安王心裏還是有數的。
雖然那天他看到世子的長進,但是這孩子向來是陰晴不定。
如果讓他做護軍統領,當時辦不好差事,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自然都希望他們好,但是也更希望他們能平安順遂。
王妃聽到永安王,要讓自己的兒子做從三品,讓那個庶子做正三品,這簡直是太偏心了。
“王爺,您這樣安排,您讓世子在京城,以後還如何立足?”
永安王表情不自然道:“你不懂,伯卿那個性子,根本就擔不起護軍參領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