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許言末最終還是沒骨氣的跟在莫少川的身後回了別墅,住在自己的房間裏面,一整夜都睡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許言末頂着一雙熊貓眼出來了,莫少川坐在餐桌前優雅的喫着早餐,完全看不到昨晚一點醉醺醺的痕跡。
許言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了莫少川一眼,“莫少,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以請假在家休息一天嗎”
莫少川連眼皮都懶得擡。
許言末只好起身上樓收拾打扮自己。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既然自己還要在莫少川的身邊,那她就得繼續做好莫少川的私人助理。
半個小時後,許言末跟在莫少川的身邊去了念琪集團,一路上大家都在指指點點,許言末完全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了頂樓,許言末剛剛走進去,於夢手裏就拿着報表上來了。
“許助理,這些報表是今天要給總裁看的,你事先看一下,然後把這裏面的數據歸類彙總,在拿給總裁。”
許言末點頭,隨後拿着報表進了總裁辦公室,先去給莫少川泡了咖啡,然後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許言末一邊埋頭處理於夢給自己的工作,不時伸手把垂到眼睛前的頭髮給拂到耳後。
莫少川同樣安靜的處理自己的工作,不時看一下不遠處的小女人。
腦海裏面不知道怎麼的浮現出昨晚的那一幕,耳根處不自覺的發紅發燙。
伸手端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繼續埋頭工作。
有些事情既然避免不了,那就任由他自主發展下去吧他不想在放手,也不想在放棄。
就算只是留住一個念想也好。
子琪早已遠去,他也該要過自己的生活了。莫少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靜靜的看着俯瞰着外面的林城。
許言末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於夢給自己的自己報表都給處理完成。
“莫少,這個已經處理好了。”許言末輕呼一口氣,把報表放在了莫少川的辦公桌上。
“許言末。”莫少川站在落地窗前,低低的嗓音響起,“你爲什麼還不走。”
許言末微微愣住,她爲什麼還不走
“許言末,你是真的想一輩子做我的藥嗎”莫少川轉過身子,逆光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不會溫柔的,也不會憐惜你。”
許言末緊緊咬住脣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少川嘴角輕勾,不再繼續。
轉身回到辦公桌把工作做完,下午準時帶着許言末出了念琪集團。
裴清凌在念琪集團大門口守候着,看到莫少川出來後馬上迎上前。
“少川,我請你喫飯。”
“不了。”莫少川冷淡拒絕。
裴清凌目光落到許言末身上,“許小姐,可是不想你外婆安心治病了”
“你什麼意思”許言末馬上轉過停住了腳步。
“沒什麼意思。”裴清凌笑的溫和,“只不過看許小姐好像呆在少川身邊很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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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許言末咬住脣瓣,“跟你沒有關係。”
莫少川一把抓住許言末的手腕,直接把人往車裏帶。
“少川,輕音現在還在醫院,你卻沒出現過。少川,你當真要這麼心狠嗎”
莫少川依舊沉着一張臉色,什麼都沒說。
帶着許言末回了半山別墅,莫少川就開始喝起了酒。
他之前並不常喝,可是今天卻愈發煩悶,對於許言末的去和留,他一直都在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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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末一直很安靜的躲在角落,她不敢上前,一點都不敢。
莫少川喝下不知道多少杯,隨後看向了許言末,“過來喝一杯”
許言末急忙搖頭,“我對酒精過敏,有些時候是不得已纔會喝的。”
莫少川輕笑一聲,“子琪也不喝酒,不過該喝的時候,子琪從來都不會拒絕。”
“那現在是我該喝的時候嗎”許言末馬上轉變了口吻。“莫少,如果我現在該喝,我會喝的。”
“不用了,反正你不是子琪,你也永遠都比不上她。”莫少川淡淡的說着,眼神深邃且深不可測。
“莫少,其實我在遇到你之前,過的也不是很好。我是跟着我媽媽姓,外婆帶着我逃出來的時候,我還很小。”
“後來我長大了,外婆卻病了,外婆對我來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我不管做什麼,就是出賣自己也好,去偷去搶也好,我都不能眼睜睜的放任着外婆生病而不管。”
“莫少,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子琪和你之間是什麼樣的。我唯一能夠猜的到的,就是你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
“莫少,我也是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更知道有恩報恩。趙雅月利用我,可是她在我最難的時候給我救了外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自己並沒有多高尚。”
許言末說着,拿過莫少川面前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莫少,我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有時候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可是我真的”
許言末眼眶紅了,“我再怎麼堅強,我也是個女孩子,我也會幻想,會期待。”
莫少川一把奪過許言末手裏的酒杯,“喝不了就別喝了。”
“莫少,我和你裝可憐,你會同情我嗎”
莫少川如黑濯石般的眼眸看着許言末,過了許久,低低的笑出聲,“會。”
“許言末,去把自己洗乾淨。”
莫少川低沉的嗓音透着濃濃的迷魅和蠱惑,許言末臉色漲紅,卻最終沒再開口說一句拒絕的話。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莫少川說的對,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把自己洗乾淨,送到莫少川的牀上。然後拿到月灣井的合同,完成趙雅月給自己的任務。
花灑不停的往下噴着水,她站的筆直,那個巨大的浴缸她不敢用,只有這樣站着,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是屬於自己的。
浴室裏面水汽不停的升騰,霧氣裊繞着,女子白色的酮體若隱若現,透着極致的迷幻勾人。
只是那張臉上,卻不停的往下流着淚水,混合着水流不停的流到地上,逐漸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