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沈宴禾,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

發佈時間: 2025-08-11 1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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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禾瞳孔微縮,白皙精緻的小臉瞬間沉了下來,佈滿血絲的眼死死地盯着各個監控的視頻窗,想要從中將那叫了沈淮的人找出來。

但那個人很精,躲在了監控拍攝不到的死角處,監控上只顯示出來了一截玫紅色的一角。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沈淮躲着醫護人員朝死角走過去,再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拿了一朵血紅的玫瑰花。

再到他拿着花的這短短的幾分鐘內,沈淮身體抽搐倒下,醫護人員飛奔過來將他帶回去進行急救的混亂畫面。

沈宴禾閉了閉眼,握着鼠標的手猛然收緊,用力的指骨都在泛着青白之色,心中怒意與戾氣翻涌。

監控拍攝不到給沈淮花的人是誰,只能等沈淮手術甦醒後,她親自問一問。

待她問清楚誰要害沈淮,她絕對會讓那人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宴禾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內心,和保安道謝後,便快步折返回了手術室外等着。

沈淮現在還在手術檯上生死不知,她必須要陪着他渡過這一個鬼門關。

待傅言鶴來的時候,就看到沈宴禾正靠着牆壁蹲着,嫩生生的雙手環抱住膝蓋,素來紅潤的小臉上沒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那雙方纔還帶着笑的澄澈貓瞳更是失去了笑容和光澤,正呆呆地看向手術室的方向。

好似一只被狠狠傷害了的小奶貓,正躲在角落裏小心地舔舐着自己的傷口,嗚咽着想要人安慰。

男人的眼神陡然暗了下來,擡起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自己轉動着輪椅來到了沈宴禾身邊。

沈宴禾發澀的眼瞳稍稍轉動了下,緩緩轉過頭來望着他。

眼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扣到最後一顆的白色襯衫被解開了幾顆,放置在輪椅扶手的手腕,袖子也被挽起,露出了蒼白的小臂,極黑的眸正微微垂着,沒什麼情緒地看着她。

沈宴禾眨了眨眼,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嘴脣,面上帶了幾分歉意,啞着聲音開口道:“對不起傅先生,今晚恐怕不能給你施針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留在醫院裏照看沈淮。”

傅言鶴沒有說話,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沈宴禾蹲得久了,腿本來就有點麻,被他冷不丁地那麼一拽,整個人朝着他的懷裏撲了過去,再度坐在了他緊實的大腿上。

傅言鶴熟練地將她抱在懷裏,在沈宴禾反應過來掙扎時,清清冷冷猶如碎玉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和你還是夫妻關係,我是你的另一半。”

他微涼的大手扣在了她的腰上。

手下的腰肢柔軟,手感極好。

他喉頭滾動了下,張了張嘴,冷冷道:“這世界上沒有小舅子生命垂危,姐夫卻先回家去休息的道理。”

沈宴禾推搡的動作微微一頓,有些錯愕的擡頭看他。

傅言鶴也正好低着頭與她對視,沒多少血色的薄脣微動:“還有,不要在我面前裝可憐。”

“沈淮還沒死,不要露出那一副他已經快死了的表情。”

沈宴禾:“……”

她表情複雜。

她什麼時候裝可憐了?

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傅言鶴這幾句話,倒是讓她沉悶的心緒好了不少,壓在心頭上的大石頭也被挪開了幾分。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啪的一下關上。

沈宴禾眸光微亮,動作矯捷地從傅言鶴懷中跳了出來,快步朝着打開的手術室走了過去。

那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傅言鶴眸光一閃,落在她背影的視線上帶了幾分審視。

沈宴禾沒有察覺,她正急切地看着手術室門口,醫生疲憊地從裏面走出,看到沈宴禾時露出了一個笑:“沈小姐別擔心,手術很成功,沈淮已經從特殊通道送回病房了。”

“這得多虧了之前ern生物實驗室給他注射的藥劑,要不然,這一回沈淮可就凶多吉少了。”

“謝謝,謝謝醫生。”沈宴禾心中大石頭瞬間落地,眼眶微紅的感謝道。

“這是我的職責,不過這段時間內,沈淮是不能再接觸外界了,外界的任何細菌落在沈淮身上,都是致命的,要是他再發病一次,我也不能保證還能不能救活他。”

畢竟沈淮的病情特殊,就連空氣中的細菌,都有可能會致他死亡。

沈宴禾認真地記錄下來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和醫生分別,跟着傅言鶴前往沈淮的病房。

沈淮的病房依舊是上次來的那一間特製的隔離玻璃房。

“傅先生,我進去就好了,您在外面等我。”沈宴禾一邊穿着防護衣,一邊對着傅言鶴道。

傅言鶴微微頷首,準了。

換好了防護衣,沈宴禾又在護士的幫助下進行了全面的消殺,才推開門進入病房內,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牀上,戴上氧氣罩的小少年。

小小少年雙目緊閉,肌膚蒼白,身形瘦削,呼吸微弱。

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仿若已經沒有了呼吸。

沈宴禾的情緒原本還繃得住,可在看到沈淮孤孤單單的隔着玻璃躺在病牀上,她連抱一抱,牽一牽他的手都做不到的時候,瞬間就繃不住了。

她雙目通紅,輕輕抽着氣,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努力地憋着即將要涌出喉頭的哭聲,最終還是忍不住溢出了幾分哽咽。

沈宴禾踉蹌着朝前走了兩步,將手輕輕放在玻璃上,淚眼朦朧地隔空撫摸着病牀上那少年蒼白的面容。

她的弟弟,和她相依爲命的弟弟。

發病後她連抱他一抱都無法做到。

門外,傅言鶴聽到了裏面傳來的,壓抑的抽泣聲,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泛着細小的疼。

他沒將這感覺放在心上,只是看着眼前緊閉的病房門,無聲地嘆息,擡起手輕輕敲了敲,聲線清冷:“沈宴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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