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想的不是這件事,而是疑惑他與御書房哪張畫像相像。
丞相大人這時開口道:“陛下,現在最重要的是做決定,是救人?還是繼續攻打?”
他的聲音拉回衆人的思緒。
晉帝回過神,“先以談和爲由會會那兩口子,談不攏就打,朕也不算喫素的!”
爲了儘快在規定時間內將信送到,當日下朝便寫下幾封一樣的談判信。
讓人兵分幾路往邊境送去。
往邊境送急信都是這樣,一式幾份,以免半路上打溼活丟失,或者送信之人半道遇到危險。
晉帝站在御書房裏面,看着牆上的一些畫像。
這上面都是一代代帝王的畫像,最後一幅是他的畫像。
他眸色微微眯起,“到底說的是像誰?”
伺候的劉公公開口道:“陛下,天下之大,長相相似之人大有人在,沒有必要多想。”
晉帝聞言,轉身返回桌案前坐下,“你說那陌連晟會是像誰牆上的誰?”
劉公公看了一眼畫像,上面的帝王基本都是老年模樣,只有晉帝哪張是年輕時候的。
他笑了笑,“陛下,陌連晟乃是年輕人,與老人比起來肯定看不出像誰,奴才猜測柳副將定然說的是陛下那幅畫像。”
晉帝:“……”愣了愣。
像他?
沉默了片刻嘆聲道:“你可知皇后爲何會在南疆去世?”
劉公公開口道:“回陛下,老奴略知一二,皇后是因爲喪子之痛得了瘋症,偷偷出宮去南疆尋找二皇子。”
晉帝:“你說,皇后說的會不會是真的?那陌連晟會不會就是老二?”
劉公公搖頭,“不可能,陌連晟雖證明不是東凌先皇的兒子,但年齡上與二皇子不符合。”
晉帝聞言,面露失望之色。
的確是不符合。
南疆,遼州城。
穆芸晚見十五內的期限已到,立馬命令陌連晟整合兵力,前往最近的失地將其收復。
昌將軍有些困惑,“陛下,爲何不再等等?萬一他們只是消息還未送達到我們這裏呢?”
穆芸晚:“若是在他們原本的邊境,送信到晉國都城,來回至少在十六以上,現在要送到我們這裏,至少是十八日以上。
所以,他們不可能在十五內能給我們回覆,若到時候送來回復是不談和,我們武力收復也應該的。
若是談和,他們看見我們輕易收復一座城池,自然不會再心高氣傲,條件由我們說了算。”
昌將軍聞言,點頭笑道:“還是陛下深謀遠慮,給了期限,他們做不做得到是他們的事,我們至少是遵守了期限,哈哈哈……”
晉軍奪下十座城池後,兵力分散了不少,有的城池裏面有點兒傀儡兵,有的地方根本沒有。
之前晉軍爲了震懾,便故意散播消息,說每個城池有多少兵力駐守,又有多少傀儡。
穆芸晚讓人調查後發現,不過是嚇唬人的。
真正的兵力基本在營地,隨時準備再攻打其他城池,但最近沒有了那股士氣,晉軍正在休養生息。
陌連晟沒有任何徵兆的帶兵前往失地冒縣,援兵無法在最短時間內趕到,或許知道後,也無法前來援助。
到達冒縣後,短短一日時間,就收復了失地,駐守大將也被擒住。
晉國營地,幾個大將知道後十分氣憤。
“他奶奶的,老子現在就帶兵去剿了他們!就給十五日的時間,這就是存心的!”
“太囂張了,這就是故意在挑釁我們,我們的面子還往哪兒擱?”
“哼,指不定外界偷偷看我們笑話呢,八國之首,打一個小國卻打不下來。”
柳副將臉色有些蒼白道:“說那些沒有用,還是整合兵力,做好營地的防範,他們不按常理出牌,就怕我們將注意力放在城池上時,他們打進營地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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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巨響,一聲接一聲,震耳欲聾,甄哥哥地面都在顫動。
幾人的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響。
“怎麼回事?誰炸了我們的營地?”
“這還用問?快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出去後發現,塵煙滾滾,漫天昏沉,空氣昏暗,周圍有士兵的慘叫聲。
一個灰頭土臉的將士匆匆而來。
“將軍不好了,傀儡營地被炸燬了!”
幾人聞言,立馬朝着傀儡營地方向跑去,不僅被炸燬,還被火光包裹。
周圍也有普通將士受到波及,軍醫忙碌的讓人擡傷殘士兵。
所有傀儡都被集中在一起,這一炸,傀儡算是全軍覆沒。
有將軍開口道:“柳副將,這就是你說的火器?”
柳副將點頭,“對,就是這個,我們的火器還沒有點燃,人家的就已經炸了。”
想到投火器的人可能還沒有走遠,他立馬命人四處查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最終得到了結果是,那人就是南疆女王,追去時,就只看見騎着馬遠去的背影。
“你怎麼知道是她?”
“是白髮,太好認了,還有手裏的鐵骨鞭。”
柳副將一想到那鐵骨鞭,就想到上次作戰時,那血腥的場面。
只要是她所經過的地方,都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
她卻眼睛都不眨一下,出手狠辣,不帶絲毫猶豫。
晉軍這次最有力的就是傀儡戰士,現在傀儡沒有了,普通將士幹不過巫蠱術,更幹不過人家的火器。
雖然心裏都是這樣想,但是他們嘴上不會說出來,要是說出來就是滅自己的威風,長他人的志氣。
柳副將突然露出震驚表情,“凌王會不會已經……”
想到有那個可能,他立馬回到帳營裏,拿出筆墨開始寫信。
隨即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遼州城。
穆芸晚回到遼州城沒有多久,就收到了柳副將命人送來的信。
看完以後,她嘴角露出笑容,“現在沒有那股驕傲勁兒了。”
裏面的內容是,回信已經快到達,只是來回的時間上會比期限上慢,請不要傷害凌王。
她也寫了一封回信,“早說啊,害得孤以爲是你們不願意談和,凌王目前挺好的,不過時間太久就不敢保證了。”
寫好後就親自交給了送信來的使者。
使者拿到信後,恭恭敬敬的開口道:“陛下,小的想見見凌王,可否通融一下?”
穆芸晚知道,他不過是想確認凌王的死活。
於是毫不猶豫的應下,立馬吩咐人將凌王帶了出來。
凌王手腳帶着鐵鏈,但身上沒有傷,穿得也算乾乾靜靜,只是內力早已被封住。
使者看見後,算是鬆了一口氣,“王爺,柳副將說讓你再忍忍,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穆芸晚開口:“他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們的誠意,現在凌王不能言語,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