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裏。
林語聲抓着薄靳舟的大手放在自己臉上。
輕聲問:“老公,你知道自己睡幾天了嗎?你肯定不知道吧,這樣睡着一直不睜眼,連白天黑夜你都不知道,就像我被綁匪關在沒有窗戶的房間裏的時候一樣,根本不知道時間。”
“那個JC也還沒醒過來,在你和雲傑到達之前,還有一個坐奧迪車的中年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我把畫像給了三叔,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人。”
“他們多半是爲米國做事,想要薄氏集團的最新研究核心數據,你必須醒過來啊,不然誰保持公司啊。”
“老公,我今天中午買了幾本學護理的書,以後我每天給你按摩按摩好不好?”
她把他的手從臉上放下來。
只捏着他一根手指,給他按摩。
“我的技術不太好,你要麼將就着,要麼就哪兒按得不對,給我提出來啊。”
“我打算把護理書看完,再去買點鍼灸的書來學,你反正躺着也不知道疼,到時就扎你了。”
……
林語聲從病房出來,嚴寶貝不在走廊上。
只有另外幾個保鏢等在那裏。
她來到雲傑病房外,嚴寶貝正好開門出來,臉上掛着得意的笑。
林語聲細眉輕挑地問她:“賺錢了?”
嚴寶貝嘿嘿地笑。
林語聲進病房看雲傑,得知嚴寶貝給他按摩半小時,收了他三百塊。
林語聲調侃道:“反正你又沒結婚,不用養老婆孩子,錢自己花了挺好的。”
雲傑嘴角抽搐了下。
轉開話題問:“師妹,薄醫生的情況怎樣了?”
林語聲垂眸,“還那樣。”
雲傑想安慰她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對林語聲而言,任何安慰的話題都毫無意義,除非薄靳舟醒過來。
–
第二天喫過早飯。
林語聲剛喂完家拾,房門就被敲響。
三嬸推開門對她說:“聲聲,有人找你。”
林語聲疑惑地問:“三嬸,誰找我啊?”
三嬸上前接過家拾:“舒敏的父母。”
“……”
林語聲眸底閃過詫異。
轉念一想,可能是蘇甜幫她起訴了舒敏在網上的造謠言詞。
“好,我去看看。”
因爲舒敏的父母是薄靳舟的老師,三嬸把人請進了客廳。
林語聲還沒走到沙發前,舒父舒母就齊齊站起身。
舒母眼神審視地盯着林語聲:“林小姐,我家敏敏失蹤了,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楊教授,你家女兒失蹤了,應該去報警,怎麼會來找我女兒聲聲,她既不是JC,跟令千金也不熟,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裏?”
鳳婉一聽見舒母的語氣和問的話,就一點都忍不了,在林語聲之前開了口。
舒母上次在薄家拾的滿月宴上,就見過鳳婉。
知道她是帝都崔家的太太。
不過,她最看不起鳳婉這種一無是處的豪門太太。
並沒有因爲她的身份,就多客氣,身上那股子對待學生的架子依然端着:“崔太太,我女兒失蹤之前就告訴過我們,林語聲夥同人販子陷害她,現在她失蹤了,我們有理由懷疑,是林語聲陷害不成,綁架了她。”
“你是不是有病?”
鳳婉氣憤地看着舒母:“我女兒夥同人販子,我看是你們的女兒夥同壞了良心的醫生纔對。”
“媽。”
林語聲輕輕握住鳳婉的手。
示意她不要生氣。
鳳婉又瞪了一眼舒母,才轉頭,對林語聲說:“不怕,有媽媽在。”
“舒太太,東西可以亂喫,話是不可以亂說的,你是教授,應該更懂得這個道理吧。”
舒母不屑,“你一個家庭主婦,我跟你說不着。林小姐,如果你知道我們敏敏在哪兒,麻煩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私了,不報J。”
林語聲好笑地看着舒母。
“你真是教授?”
舒母被質疑,臉色鐵青:“你不要轉移話題。”
林語聲很無語:“我沒有轉移話題,是無法把你和教授的智商聯繫在一起。第一舒敏是成年人,第二,她是你們的女兒,不是我女兒,她做什麼,她去了哪裏,我怎麼會知道?”
“你……我知道,上次滿月宴的時候,敏敏說了一些讓你不開心的話,你一直耿耿於懷。可能因爲我們兩夫妻都當過靳舟的老師,你怕敏敏會搶走靳舟,所以,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說服了那個人販子鄧滿,讓他冤枉我家敏敏跟黃文斌是一夥的。
林小姐,這些我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把我們敏敏放了,我保證,她不會搶薄靳舟。”
林語聲面無表情地說:“我勸你們趕緊去報J,在這兒問再多都沒用,我可以理解你們一把年紀關心則亂,就當你們沒有來過,沒有說過那些話。
但我也確實對你們和你們的女兒都不可能無底線容忍,再胡說八道下去,我只能喊保鏢把你們【請】出去了。”
“你……行,你不承認是吧,我們現在就去找靳舟,要是靳舟知道了你這麼小肚心腸要跟你離婚,也是你咎由自取。”
“好啊,你們去找他吧,最好讓他同意跟我離婚,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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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靳舟真是眼瞎,纔會跟你結婚,一點教養都沒有。”
鳳婉想罵回去,被林語聲制止。
她不怒反笑,“我再沒教養,也沒有衝到別人家裏,毫無事實依據的誹謗質問別人,更沒有教自己的女兒明知對方已婚,還想當第三者。你們家的教養真是與衆不同。”
舒母氣得全身發抖。
還想教訓林語聲幾句,被舒父阻止。
舒父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冷眼看戲。
讓他妻子出頭。
這會兒,他才冷冷地說:
“林語聲,就算我們真冤枉了你,你解釋清楚就是了,這樣沒有禮貌的頂撞嘲諷長輩,你還真是連我們家敏敏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更不要以爲你給薄靳舟生了個兒子,就能當一輩子他的太太。我現在就去找靳舟,看看他是不是真縱容着你對他曾經的老師惡言相向。”
林語聲擺手:“去吧去吧,趕緊去找他告狀,我等着他站你們那邊。”
他們要真是能把薄靳舟喊醒,她一定對他們感激不盡。
舒父舒母走後,林語聲撥打了一遍舒敏的號碼。
手機關機中。
她不知道舒母說的,家拾的滿月宴上舒敏說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話。
舒敏的失蹤,她也沒多感興趣。
只不過是想到鄧滿說的,不知道舒敏有沒有被他們拉攏。
林語聲還是覺得,應該告訴薄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