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說完後起身,“我還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其他人也紛紛起身相送。
送到藥園門口時,陸景辰便讓他們止步了。
墨晚心看着他背影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凝寒,你說他會不會是南蒼皇帝撿回來的皇子?還正好是我父皇的私生子。”
凝寒:“……”一臉無奈。
嘴角含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你想太多了,世界之大,長得相像之人的確有。”
陸景辰回到皇子府時,紅錦正抱着孩子在曬太陽。
他現在門口,靜靜的望着暖陽下的母子二人。
紅錦臉上是明妹的笑容,和陽光一樣讓人心暖。
“夫君回來了?”紅錦抱着孩子迎了過去,“他現在好些了嗎?”
陸景辰走到她身前,將嚕着泡泡的團團抱在了懷裏,笑容溫柔道:“得慢慢來,只要頭部瘀血散去,記憶自然會回來。”
一家三口來到後花園,邊走邊聊。
“錦兒,我要跟你說件事。”陸景辰停下腳步俯身看着她。
“何事?”紅錦一臉疑惑。
“賈老病重,他想見你和孩子一面。大掌事的意思是,讓琉神醫去給他看看,或許還有救。”
“那賈老是什麼病?”
“信中未說,只是提到內部出了點事,或許賈老的病也跟這有關。”
這時候紅錦纔想起,賈靈離開時就是匆忙離開的,連招呼都沒有來得及親自打。
唉……
“我這個閣主做得挺失敗的,後面事情太多,許多內部事情都是賈靈在處理。”
午膳過後,春紅就收拾行禮,特別是團團的就是一大堆。
按照陸景辰的吩咐,應該會去金洲城住上一段時間,奶孃和春紅都會跟着去。
紅錦知道後,心裏便知道了他的想法,但嘴上並沒有拒絕。
“春紅,我的就不要收拾那麼多了,你收拾好你的和奶孃的就行。”
春紅:“我的東西不多,拿幾身換洗的衣服即可。奶孃她自己的已經收拾好了,不用我操心。”
紅錦聞言,也沒再說什麼。
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小傢伙,肉嘟嘟的臉蛋兒,紅紅的小嘴巴,她的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做每一件事都特別小心翼翼。
她不想自己有什麼事,也不想陸景辰有什麼事,希望團團會是一個有爹有孃的孩子。
“團團,對不起,讓你剛來這世上就是動盪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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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會努力讓局面變好的,哪怕你不是皇孫的身份,也會過得幸福。”
小團團彷彿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
閉着眼睛笑了,還笑出了聲音。
紅錦看見後,也跟着笑了。
這時,院門口進來了穆文香的身影,“主子,自稱是阿淨姐姐的女子和一個男子在府門口。”
“那一男一女就是跟着我哥一起進京之人,這會兒在門口站着,說是來感謝救命之恩。”
紅錦聞言,皺眉道:“阿淨人呢?”
穆文香:“也在府門口。”
“那,讓他們進來吧,我這就過去。”紅錦將團團放在搖籃裏,命春紅和奶孃好好照顧。
隨後擡腳出了聽風院。
剛出院子,前面的出現阿淨那風風火火的身影。
“紅錦姐,我找到我姐了……!”
“是你姐找到你纔對。”紅錦忍不住回懟。
阿淨笑得燦爛,“意思都差不多,我姐說她要尋的人也有了線索,所以纔會來京城的。”
凝寒和墨晚心已經在偏殿。
下人泡了茶水,恭敬的站在一旁。
墨晚心有些好奇的問丫鬟,“小姑娘,你們家五殿下今年多大?”
丫鬟搖頭,“奴婢只是新來不久的下人,這些事不是奴婢們能知道的。”
墨晚心:“……”
看向外面,四處打量了一番。
發現這府邸除了下人忙碌的身影,顯得很安靜。
“這府邸真安靜,你們五殿下的那些侍妾都不出來閒逛的嗎?”
丫鬟聞言,掩嘴輕笑了一聲,“五殿下只有一位皇子正妃,再無其他女人。”
墨晚心:“……”微微驚訝。
丫鬟繼續道:“即使有,按照規矩,侍妾也是不能在前院閒逛的。”
“殿下和五皇妃琴瑟和鳴,這輩子都不會有其他女人想摻合進來。”
連她都羨慕五殿下的深情。
身爲皇子,能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
墨晚心聞言,擰眉小聲在凝寒耳邊道:“這一點不像父皇,我父皇是個多情之人。”
很多人都知道,東晉皇帝還未登基以前,堪稱情聖。
常把女孩子撩得心花怒放後拋之腦後,很多女子對他又愛又恨。
登基後,後宮女人爲他鬥得你死我活,他卻早已將視線看向宮外的女人。
“參見五皇妃。”丫鬟的聲音響起。
墨晚心和凝寒起身,拱手向她行禮,“見過五皇妃。”
“無須多禮,坐吧。”
紅錦也坐了下來,“既然你們姐弟倆已經相聚,那阿淨就跟着你住到那邊去。”
阿淨:“爲什麼?”
紅錦白了他一眼,“你還想賴在我這裏嗎?明兒一早我便會離開,去其他地方辦點事。琉神醫也會去,就你留在這府邸不無聊嗎?”
五皇子府目前的處境比較兇險,留在這裏根本不安全。
他是無辜外人,要是在這裏出了什麼事,也會愧疚。
墨晚心見阿淨還和人家撒嬌。
不禁皺眉撇了他一眼,“你都是大男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兒?”
“這次真後悔帶你出來,要是你這次出事,我回去肯定會被你娘扒層皮。”
紅錦開口道:“晚心姑娘,我覺得你還是讓人送他回去比較好。”
“他在南越國被人販子抓了三次,每次的錢財在身上熱乎不過一個時辰就會被搶。”
墨晚心:“……”
“我從人販子手中救了他兩次,我夫君從人販子手中救了他一次。”
“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也敢出來闖蕩江湖,要不是運氣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話墨晚心是聽明白了。
敢情不是救了一次命,而是救了他三次命!
“安排在你身邊的侍從都是頂尖兒高手,他們去哪兒了?”墨晚心皺眉問道。
阿淨垂下頭,手指攪動着衣角嘟囔道:“走散了,我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南越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指不定他們也成了鬥獸人,死在野獸嘴裏。”